第一章 外灘夜景1
外灘
坐車花了6個小時,找著了旅館,我們一家三口就來到了外灘。都說外灘集上海之景觀,今日可真是大飽眼福,不信你看。 東方明珠高高聳起,一個三角形大支架架在最下麵,碩大的圓球頂在三角支架上,五顏六色的彩燈閃動著她那嬌人的身軀,而又不接近平凡,使人看著舒服,可愛。再上麵是三根大圓柱垂直頂立。中間夾著令人歎為觀止的觀光式電梯,柔柔的燈光映入眼簾,是那麼的明亮。再上便是眾所周知的旋轉式餐廳了,外表同樣閃爍著彩燈,可顏色卻稍淡一些,給人以美的享受。東方明珠的塔頂依舊采用燈光效果。柔和的淡黃色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格外地與眾不同。從遠處看,確實是它的名字——與東方明珠相吻合,心中不禁讚歎“東方明珠”的設計師的聰明才智,讚歎他新奇的想法,讚歎他開拓創新的精神!
再向前看,黃浦江上的大遊輪氣派壯觀,船上有許多人,裏麵還有豪華餐廳呢,一來就
是好幾艘,把昔日的黃浦江襯托得更加美麗、大方。 “東方明珠”的對麵有許多摩天高樓,其中還有全亞洲最高的摩天大樓,它有88層,高高聳立要黃浦江邊,仿佛在為它守衛呢。旁邊更是坐落著“外灘中心”它樓頂上有一朵很大很漂亮的蓮花,花冠上亮著金色的燈光。我們三口子叫它蓮花大廈,我媽媽特別喜歡它,特別喜歡那朵出汙泥而不染的金色蓮花! 上海的外灘就是這樣美麗,要是想說得麵麵俱到恐怕一天一夜都說不全;這次上海的外灘遊給我長了不少見識,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努力發展青陽,發展安徽,使它們變得與大都市一樣發達,甩掉貧窮落後的破帽子,讓我的家鄉成為祖國全新的一麵!
鷹
鷹的壽命是70年。為了以後30年的歲月裏能活得像鷹,它在40歲的時候決意即使冒著餓死在懸崖上的危險,也要自己改造自己,自己重塑自己,自己和自己過去訣別。鷹用自己的每個動作證明自己是鷹。 ——題記 天空陰沉著臉,一隻大鳥有氣無力的飛著,落在鷹架上,脖子上的翎毛蓬起來蓋住了眼睛,圓圓的臉上一隻笨重的嘴向後長,彎到胸膛上,翅膀收不攏,耷拉著垂到腳下,渾身羽毛淩亂肮髒,好像剛從激戰中撤下來的老士兵。 這就是鷹? 印象中,鷹有矯健的身姿,威武的氣勢,翱翔的力量,如此狼狽不堪也是鷹? 但是—— 這隻醜陋的大鳥像雞那樣雙腳蹦跳著向巍峨的山崖頂端衝擊,翅膀尖拄地,踉踉蹌蹌鑽進了山崖頂端的一個鳥獸難以飛上去的石縫中。 山崖間不斷傳出敲擊岩石的聲音。看!那是怎樣的殷紅啊!鷹抿著翅膀,用力把彎如鐮刀的喙向石頭上摔去。上千次的摔擊後,老化的喙終於鬆動,但連帶肉還沒從頭上掉下,鮮血一滴一滴滴下來,鷹腳下仿若一片凋零的玫瑰花瓣。鷹痛苦地慘叫,同時甩頭,把滴血的喙向更鋒利的岩石摔去。又是一聲慘叫,那把鈍鐮刀終於被摔下來。鷹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周圍的岩石被染長了一片鮮紅。 當他靜靜地等待新的喙長出後,又用新的喙毫不猶豫拔掉了那彎得已經嵌進了肉裏的趾甲,雙足血肉模糊。他還必須拔光自己的淩亂而沉重的羽毛,等待著輕而蓬鬆的羽毛長出。 這是鷹的一個痛苦的重生,比從蛋殼裏鑽出來痛苦百千倍!鷹沒有被嚇倒,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心中的信念而努力進取,頑強拚搏,是一種自強不息的精神在支撐他。鷹的重生雖然痛苦,但為了挑戰萬裏長空,展翅自由翱翔,付出這些痛難道不值得嗎?山崖中那隻重返青春的大鳥,剽悍凶猛,威武挺拔,在空中停留片刻,望了一眼呆了將近半年的山崖,轉眼消失在人目不可及的天邊。
鷹是如此,人呢?人們不也應該學習鷹的自強不息的精神嗎?要自強,首先要有理想。
給自己樹立一個堅定的理想,並為之執著追求,不斷奮鬥,不屈不撓,矢誌不移,直到成功。“最可怕的敵人,就是自己沒有堅定的信念和頑強的毅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自強的人不是沒有弱點的人,而是勇於戰勝自己弱點的人。自強的人都會麵臨一隻攔路虎,那就是放任自我。隻有戰勝它,才能自強,才會進步。 自強要從少年始。隻要我們選準航向,戰勝自身的弱點,發揮自己的特長,就能在自強的人生征途中劈波斬浪,抵達成功的彼岸。我們應該樹立理想,戰勝自我,揚長避短,做一個自強者。人生當自強。那隻雄健的鷹,是自強的最好詮釋。不顧痛苦,不怕犧牲,經曆了風風雨雨,最終看到了五光十色的彩虹。 苟安者弱,拚搏者強;自強者昌,自棄者亡。自強,是進取的動力;自強,是通向成功的階梯。 抬頭看,那隻浴血重生的鷹正在千米之上盤旋。
帶著撿來的妹妹
2005年暑假裏,《邊城晚報》的一位記者從湖南懷化學院路過時,多次看到這樣的畫麵—— 迎著邊城的晨曦或落日餘暉,在懷化學院的運動場上,一個20多歲的男生牽著一個10多歲的小姑娘的手,或盤坐在草地上,或小跑在跑道上。偶爾,還能聽到他們歡快的嬉鬧聲。 濃濃的親情撲麵而來,這位記者不由得停下腳步。但仔細一看,他發現他們並不像是一對兄妹。那麼,小女孩是男生的家教對象嗎?記者的職業習慣促使他問個究竟。一打聽,他才知道,男生叫洪戰輝,來自河南,女孩確實不是他的親妹妹,但11年來,都是他一手帶大的.. 少年胸膛,“妹妹”故鄉 洪戰輝是河南省周口市東下鎮洪莊村人,1982年出生。他小學畢業這一年,他家的生活全亂了套。 1994年8月底的一天中午,一向慈祥的父親突然間大喊大叫,瞪著眼睛,砸碎了家裏所有的東西。到最後,父親高高地舉起他那驚嚇得躲在門邊的妹妹,狠狠地砸在地上! 這慘痛的一幕是頃刻間發生的。母親王秀麗(化名)哭叫著要來搶女兒,父親一腳就把她踹到了門外。 父親瘋了,母親骨折,妹妹身亡。12歲孩子洪戰輝的天空在這個夏天裏轟然塌陷。 在親友幫助下,洪戰輝哭別了妹妹,與親友們把父親和母親送進了醫院,再走進了中學課堂。3個月之後,母親出了院,父親間歇性精神病的病情得到了控製,但家裏背上了沉重的債務。就在這種狀況下,洪家另一件事發生了。
這年農曆小年,一早起來,洪戰輝沒有看到父親,他暗叫一聲“不好”,忙告訴媽媽。母親一聽,也急了,將近過年了,如果他又跑到外麵罵人打人招惹麻煩怎麼辦?母子倆速去村莊內外尋找。直到臨近中午時,他們才在離村莊約10裏地的一棵樹下找到他。令人萬分
不解的是,此時的父親,懷裏卻抱著一個嬰兒——他解開了棉衣,將嬰兒包著,眼裏重現了一位父親久違的慈祥的光芒。這是誰家的孩子啊?他又是從什麼地方抱來的?王秀麗小心翼翼走上前,從丈夫手中接過了孩子。這時,她在孩子的貼身衣服上找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無名女,農曆1994年八月十八日生,哪位好心人如拾著,請收為養女。至此,王秀麗才明白:看來,這真是個棄嬰了! 父親從哪裏抱了這個棄嬰,當時是個謎,洪戰輝與母親也沒去打聽。鑒於當時的經濟窘境,王秀麗尋思要把孩子再找戶人家送去。 當天下午,媽媽要洪戰輝幫忙照顧女嬰。洪戰輝一抱上小女孩,小女孩就直往他懷裏鑽,一股憐愛之情陡然湧上他的心頭。他覺得,分明是夭折的妹妹回來了!到了夜裏,媽媽一定要他將孩子送到另一戶人家。他無奈地打開門,抱著孩子在刺骨的寒風中走了一段路,卻怎麼也不忍心將這孩子棄於黑暗之中。他折身回到家中,堅決地對母親說:“不管怎樣,我不送走這位小妹妹了..你們不養,我來養著!”見兒子這樣堅決,王秀麗也隻好同意將孩子留了下來。 這女孩,洪戰輝給她起名為洪趁趁,小名“小不點”。 “小不點”的到來,讓父親安定了一段時間。然而,他畢竟是病人,一旦沒有藥物維持,他就不可抑製地要狂躁。除了不砸“小不點”,家裏任何東西包括碗筷,他見什麼砸什麼。當沒有任何東西可砸時,他的拳腳毫不留情地落到了與他患難與共多年的妻子身上。可憐的王秀麗身單力薄,哪裏承受得起他的拳腳?她身上常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不僅經常被打,一家人的生活重擔還完全壓在她的身上.. 洪戰輝真擔心媽媽總有一天會承受不了啊! 這種擔心在1995年的秋天成為事實。8月20日,洪戰輝看到,母親在中餐之後,一直在蒸饅頭,直到饅頭足可以讓一家人吃一個星期之後,她才停了下來。媽媽做這麼多饅頭幹什麼呢?洪戰輝很納悶。直到第二天早上不見了母親,洪戰輝才什麼都明白了! 洪戰輝哭著在周邊村落尋找媽媽,但他怎麼也沒找到。想到家中“妹妹”嗷嗷待哺,他放棄了尋找,天黑前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抱著“妹妹”,坐在冷清的房間裏,洪戰輝的眼淚流了下來。媽媽走了,父親是病人,剛剛才1歲的妹妹怎樣才能帶大啊!久坐之後,洪戰輝終於明白:既然一切已無法改變,那就承載吧。 承載並且前行,就這樣將“妹妹”帶大 洪戰輝心裏這樣想,但他自己還是一個才13歲的孩子,哪來撫養孩子的經驗?並且,他還得上學啊!
首要的難題就是“小不點”的吃。於是,每天一早,在“小不點”“哇哇”不停的哭聲中,手足無措的洪戰輝隻好抱著孩子去求附近的產婦們。天天討吃也不是辦法,洪戰輝後來千方百計籌錢買了一些奶粉。不過,奶粉的喂法,也得靠產婦們教。喂奶時,他知道溫度應該適宜,考慮到自己用口吮吸不衛生,他就將調劑好的奶水先倒點在手臂上,感覺不冷也不
燙了,他才喂她。吃飽了的“小不點”還聽話,洪戰輝隻要上學前和中午及時回來喂奶兩次,她也並不哭鬧。難熬的是晚上,也許是因受了驚嚇,每到夜深,“小不點”就要哭鬧一場。這時,洪戰輝毫無辦法,他不知道怎樣哄她,隻是抱起她來,拍打著她,在屋裏來回走動.. 1996年春節後不久,“小不點”得了嚴重的腸炎。在連續20多個日子裏,洪戰輝都奔走在衛生院的路上。 這時,洪戰輝還得時時注意父親的病情。為防意外,每一個夜晚,他都將“小不點”放到自己的內側睡著。 洪戰輝挺直少年的脊梁承載著並且前行。1997年,“小不點”3歲了,洪戰輝也順利地完成了初中學業,成為東小鎮中學考上河南省重點高中西華一中的三個學生之一。 要上高中了,洪戰輝這才發現自己麵臨著新的一係列難題。錢從哪來?“小不點”又怎麼帶?西華一中離家50多公裏路,再也不能像上初中一樣天天回家,而帶“小不點”上高中也不是辦法。思來想去,洪戰輝覺得現在隻能將媽媽找回,萬一找不回媽媽,就隻得將“小不點”送回她親生父母身邊——“小不點”的來處,已有好心人悄悄告訴他了。 暑假裏,再次開始了他的尋母之旅。10多天後,一位好心鄰居告訴他,她曾在石羊一次“趕會”時見過他媽,估計就在那周邊。洪戰輝聽了大喜,一大早就騎車趕了過去。3個多小時後,他終於到了石羊,並且在向路邊一人家詢問時竟真撞見了母親。骨肉分離,已是一年,驚訝萬分的王秀麗見了兒子,一把抱在懷裏,放聲大哭起來,但是哭過之後,當兒子懇求母親回去時,母親卻亮出身上被他父親毆打而致的累累傷痕,使勁搖著頭.. 高中是肯定要上的,洪戰輝橫下心想,母親不回,那就隻好送“小不點”回家了。 次日,洪戰輝就給“小不點”洗了個澡,換了套幹淨的衣服,帶她去西華營鎮趙家村——這裏,就是“小不點”父母所在的村莊。3歲的“小不點”坐在自行車前麵橫架上,並不知道“哥哥”要帶她去哪兒,一路開心地笑著。洪戰輝的心中卻五味雜陳,他想起妹妹繈褓中綻放的笑容,越想越舍不得與她分離。到後來,“小不點”與她親生父母團聚了。令洪戰輝深為不解的是,“小不點”的媽媽摟著“小不點”哭成了一個淚人,卻怎麼也不認定“小不點”就是她的女兒。“扯”了半天之後,洪戰輝決定忍痛放下“小不點”離開,而“小不點”卻蹣跚著撲在他懷中,哭鬧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還說什麼呢?他知道,自己這一生,再也無法與“妹妹”分離了! 離開“小不點”父母家時,“小不點”父母拿了1000塊錢給洪戰輝,說是“如有困難可再找我們”。洪戰輝想了想,收下了,但出具了一張欠條。 自此以後,洪戰輝決意在校園裏把“妹妹”帶大。 這年9月1日,洪戰輝帶著“小不點”來到西華一中。他在“小不點”父母所給的1000元中留下500元給了父親作藥費,用餘下的加上這個假期裏打雜工所掙的錢,交了學費。另外,他在離學校不遠的遠房伯伯家借了間房,安置“小不點”,也作為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