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們的老師3(1 / 3)

第八章 我們的老師3

這是我的責任

上初二後,我被數學教師選為小組長,負責收作業本。 我每天都早早地做完作業,做組員們的表率,還經常敦促他們快交作業,不允許沒有抄襲現象發生。有些組員可能以為我多管閑事,一個小芝麻官收作業就行了,還管其它的事。有點吃飽了,撐著的意味。我要對他們說:“這是我的責任。” 一些朋友常對我說:“你管這管那真麻煩呀!我總是一笑了之。因為我明白:這是我應盡的責任。 數學教師也曾問過我:“你還想當這組長嗎?官太小,職責太多,不樂意吧?”我搖搖頭,對教師說:“這是您賦予我的職責,我盡力而為,我很樂意做這件事,因為每個組員都以我為榜樣努力學習,我為此很高興。” 還記得有一次,我到*的座位上收本子,我聲平氣和地對他說:“*同學,該交本了了。”當我發現他抽屜裏有另一個人的作業時,十分惱火:“對不起,請把那個同學的本子給我。誰知他反道我一口:“***,少管閑事,你這個芝麻大的小官,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就夠了,收個本子就飄到天上去了?”我當時氣得火冒三丈,“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職責,老師要我作你們的表率。我做到了。可老師要你們獨立完成,你做到了吧?告訴你,這是我的責任,”我說著指指自己,“不管你有什麼事,我一定要盡到我的職責!”那一通話把*給震住了。此後,他再也沒有抄襲作業了。我對那一次的話和表現至今難以忘懷。 我喜歡這份職責——因為人生不也是要從小做起嗎?

回眸一望是童年

我坐在歲月的長河邊長滿苔蘚的台階上,雙手和雙腳都浸在嘩嘩地流水中,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時間在流逝。嘩嘩地聲音和閃著銀光的波紋。河邊老樹的根也將頭觸到水裏,調皮的水草撒嬌地盤在根上。我使勁地向盡頭望,想要望見童年。忽然又記起,河水是彙為一體的,無論是早已流向遠方的,還是未曾流過的。我的童年也在其間悄悄地流著。童年裏偶爾飛過一隻吱吱喳喳的小麻雀,一張胖嘟嘟光著屁股咬著西瓜的照片,一個因頑皮摔倒而留下的疤,都能激起我無限遐思的浪花。我撫著銀鏈般跳躍不定的流水,靜下來,開始感受童年。 冰糖葫蘆 無論如何,總也抵不住冰糖葫蘆的誘惑。小時候,常常撒嬌地搖著爸爸的膝,直到爸爸掏出幾毛錢來才肯罷手。拿到了錢便歡天喜地的跑到巷子交叉口處,因為那兒總會有幾個賣小玩意,小零食的攤子。貨郎搖著手中的波浪鼓,咚咚咚地很是吸引人,賣的東西也雜亂地很。小推車上堆了一層又一層,五顏六色的糖豆,花花綠綠的蠟筆,圓圓亮亮的溜溜球,幾毛錢一把的小手槍,東西多的很,大多是小孩子們喜歡的。也有賣爆米花的,用白糖粘成湯圓般大小,也有的在上麵染成可愛的顏色,再用繩子穿起來,兩毛錢一串。不過,最惹我們嘴饞的還是冰糖葫蘆。 光說放冰糖葫蘆的東西便很特別,用繩子將稻草纏成冰糖葫蘆狀,再在外麵纏上一層雪白的薄膜,冰糖葫蘆做好後直接插上即可。冰糖葫蘆一般有兩種:一種是白糖的,串好山楂後,再伸入到熱熱的紅糖水中轉幾轉,然後放到白糖裏滾一圈,咬起來沙沙作響;另一種是芝麻的,蘸好糖水後,放到事先炒好的芝麻裏走一遭,咬一口,酸甜中帶著濃濃的芝麻香。無論是芝麻的還是白糖的都亮晶晶,一個個圓溜溜的山楂,紅裝豔裹,在太陽下閃著濃豔刺眼的光,妖媚一般。 手中有了軟磨硬泡的兩毛錢,便可買來一枝長長的糖葫蘆。從小販手中接過它,小心翼翼的,生怕摔到了地上。先伸出舌頭舔一舔還未凝固好的糖漿,甜滋滋地蜜一般。輕輕地咬下半個,酸的人流出口水,心裏想再嚐嚐它的酸味,牙齒卻有些膽怯而不敢再去侵犯它。沒有錢的小夥伴眼瞅著我手中的冰糖葫蘆,直咂嘴。自己驕傲而小心地嚼著,滋味好的很。有時侯要不到錢真的忍不住了,便會拿自己的東西去換。幾張花花綠綠的糖紙才換到一粒。但我仍饒有興致地品嚐著這不等價交換來的美味,而且絕對不會去費心地計較一粒冰糖葫蘆和幾張糖紙之間的差值。 泥巴 我是在鄉村長大的,童年時最好的玩具便是我的朋友泥巴了。泥巴是一種非常聖潔的東西。幹幹淨淨。

泥巴有很多種玩法。一種比賽摔泥巴,這很需要技巧。第一種會選泥巴,最好選用不摻沙子且有粘性的黃土,否則和不成有韌性的泥巴。第二便要動手和泥,向和麵一樣,要幹濕適中,幹了捏不成團,濕了捏不成形。接著將泥巴慢慢地用手捏成一個上下不封頂的空心正

方形。開始摔了,將捏好的泥巴拖在手中,然後口朝下,狠狠地摔下去。隻要力氣適當,便可把底部摔一個大洞,然後別的小夥伴便會將他的泥巴捏下一點,壓成一個泥餅,補在洞上。我們那時精明的很,將泥巴餅捏成特別薄的一片,放在洞上往中間一捏便補上了,摔不好,泥巴便會放一個悶屁,“叭”地一聲癱倒在地上,周圍的泥邊全摔壞了,惟獨底部的變地皺巴巴的,像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但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洞。我技術很高,很少摔這種老太婆臉,等到我把小夥伴的泥巴全贏光了,便可以用我沾滿泥的手伸到小夥伴的鼻子上,使勁地刮幾下,頓時便成了小泥娃。 泥巴的另一種玩法便是捏圖案。和好泥後,我們便會隨著自己的意象隨便捏。一塊泥巴在兩隻小手中捏弄一陣子,便成了小雞小娃娃等奇形怪狀的東西,但那時最流行的還是你機器人。大的小的長的矮的隨便怎麼捏。那時鄉村裏的小孩子大多是見不到機器人的,隻在小圖片上或動畫片中見過幾個笨拙的機器人。我們的想象力真是豐富,隻根據幾個笨家夥便捏成了各式各樣的機器人,帶槍的,會飛的,腳上帶機關的,頭上插天線的等等。記得有一次我捏了一個帶酒窩的機器人,便足足讓我向夥伴們炫耀了五六天!現在想起來那時真是聰明,我們小時候捏的許多機器人現在都已被生產了出來。於是,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科學家和小孩子的智商是不相上下的。 長大了,便很少再有與泥巴打交道的機會了,因為是個大姑娘了嘛。老人們不是常說嘛,姑娘大了,就要有個大人的樣子,否則長大了可嫁不出去喲! 泥巴是一種非常聖潔的東西,幹幹淨淨。 露天電影 小時候,看電影是件很稀奇的事,頭一次知道原來電視也可以這麼大。由於電影放映隊一年來不了幾次,所以每次放電影都會成為村裏的一件大事,過節似的熱鬧。 那時候放電影原始的很,找一塊大的空地插上兩棵枯樹杆子,係上幕布便可以了。吃完晚飯天還亮的很,我們卻等不及了,抓上為看電影而買的瓜子,拿上一個小馬紮或小板凳,便飛也似的奔向空地,和夥伴們玩耍著一起等待。天一點點黑下來,人也陸陸續續多了起來,電影還沒放映,場便全被占滿了。調皮的孩子爬到樹上,或者是蹲在牆頭。最前麵是孩子,中間是孩子和中年人,後麵就是老人了,三五個人一起,拿著煙鬥,坐著馬紮,聊得火熱。那份溫馨,那份純樸,那份熱鬧,是電影院裏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天黑了,便開始放映了。一束燈光射到幕布上,幕布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大手的影子;老人們對這東西還稀奇得很,也擺擺手,看到自己的手影,很興奮,還有一些滿足的感覺。突然間,幕布上出現了畫麵,小孩子先是高興的叫一陣,然後便靜下來了。大人小孩睜圓了眼盯著幕布。武打片中人打的激烈,底下也熱鬧一陣。如果放言情的,偶爾也會有打kiss的鏡頭,我們就“嗷嗷”地直叫。天漸漸地冷了,風也吹了起來,母親也該送衣服來了。拿著手電一個個地照,嘴裏喊著我的小名,我聽到了,不耐煩地應一聲,便再也不吱聲了。母親的耳朵真是好用,隻應一聲,她就可找到我,貓著腰擠過來,把衣服給我套上,叮囑幾句,我重重地點著頭,注意力卻還在電影上。

散場了,都亂了套。人們擁著板凳往外擠,大人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生怕擠丟了。其實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哪裏會擠丟呢?也有的孩子圍住放映員嘰嘰喳喳地問:“明天晚上還放嗎?”放映員一邊忙著收拾東西一邊點著頭。孩子們便又“嗷嗷”地散去了。 以後,隨著年齡的增長,放映隊來的次數也漸漸地少了,後來幾乎就不來了,既使來一兩次,也沒有人看了,我便又懷念起那些看露天電影的日子。 過年 過年是什麼?過年是好吃的,是好玩的,是好看的。過年是穿新衣,是放鞭炮,是貼春聯,是吃餃子,是磕頭。過年是壓歲錢,過年是可以玩一整夜,過年是鄰裏一起熱鬧,過年是幸福與吉祥,過年是一年中最快樂的日子。 大年三十下午母親便忙著剁餡子包餃子包湯圓了,我則忙裏忙外地幫父親把紅豔豔的春聯貼在門上。小時候很奇怪為什麼一過年就要貼春聯,奶奶告訴我說,每到過年的時候,一個叫“年”的怪物就會到村子裏來,人們為了嚇跑它,便貼上了“年”最怕的紅顏色的紙。我便認定了過年是嚇跑怪物。於是,過年的晚上玩得很高興的時候,也忘不了看一看是不是自己不遠處真的有一個怪物。至於“年”是怎樣一種怪物,我是從來都不知曉的,隻是想象它是一個龍頭蛇尾七隻角的怪物,或是像《西遊記》中的妖怪一般。長大了。明白了“年”的含義,竟仍忘不了那個怪物,仿佛每年過年它都在我身邊似的。 吃完餃子,我就和小夥伴提著小燈籠到大街去逛了。男孩子調皮的很,拿這小小的鞭炮,嚇唬我們女孩子。隻見一個小火星從遠處飛來,落到腳下,我們“啊..”的尖叫著蹦開了,“砰”地一聲,鞭炮炸開了花。男孩子咯咯地笑。我們似乎很生氣,提著燈籠追著男孩打,整條街上熱熱鬧鬧的。 12點之前是必須要回到家裏的,爸爸說,12點時要放鞭炮,然後擺上一桌好吃的,敬天,磕頭。但最終東西還是我們吃了,這是令我最迷惑不解的,為什麼我們要吃送給神仙的東西?當時隻覺得做神仙真沒意思,連過年都吃不到好東西,媽媽卻仍說它已經吃過了,奇怪的很。接著,就要發壓歲錢了,爸爸媽媽一人給我們一份,無論多少,總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了。興奮地接過錢,仿佛看見了大堆的冰糖葫蘆和玩具。下半夜可以看電視,也可以玩遊戲,但還是盼望趕快天亮。天亮了,奔向爺爺奶奶家,磕上幾個頭,又是一份壓歲錢。大人們則成群結夥地挨家拜年,陣勢大得很。 小孩子瘋狂地玩上幾天,大人悠哉地閑扯上幾天,瓜子皮果皮鋪了一層層,再來幾隊秧歌,這個年便快要熱熱鬧鬧地結束了。 於是,又盼望著下一個年的到來。 黃昏漸漸來臨,秋日的涼意一陣陣襲來。我抽出手和腳,從那冰涼的河水中,卻仍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切都在流逝。夢中常有一個聲音從遙遠的遠古傳來:你長大了!周圍是大片大片的綠,新鮮的綠。我為此常害怕得半夜驚醒。我要長大了嗎?我搞不清長大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也許長大是一種趨勢,是一個概念,是永不停息的奔流。我不能逃避,我要投入到那份新綠中去,投入到那份奔流中去。我要過我新的生活。

我用一個水晶透明的瓶子裝了滿滿的一瓶水。天有些冷了,我提起鞋子。向家裏走去。 河水仍在不知疲倦地流著,永不停息。

暴吃肯德基

今天是星期天,也是我最高興的一天,因為每逢一個星期媽媽都會帶我去吃肯德基。來到肯德基店裏,哇,好多人呀,我和媽媽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看到旁人在啃著那香噴噴的雞腿和漢堡我就“口水直下三千尺”。我點了一個雙層雞腿堡和一份雞塊,服務員一把東西放到我麵前我便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裝紙準備大吃特吃,沒想到媽媽大喊一聲:“口下留雞!”我嚇得跳了起來,媽媽狡猾的對我笑到:“現在規定,每送一份肯德基都要等待5分鍾後才能吃!”啊!我失落的望著那香噴噴的肯德基,狠不得一口把它吃完,可是“娘令難違”啊。 5分鍾時間一到,我便開吃起來,吃著吃著,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一個星期才能來吃一次,而且吃之前還要等5分鍾,媽媽這樣對我,我也要讓她放點“血”了。我對媽媽說:“我可以再吃一些嗎?”“當然可以,隻要你吃得下,要多少都行!”哦耶!媽媽中計了。我一次性就要了3個漢堡4個雞塊,剛才還很狡猾的媽媽看我一下要那麼多,不禁皺起了眉頭,擔心的問:“要那麼多啊?你吃得下嗎?”“當然吃得下,我的肚子不是一般的小哦!”雖然口上這麼說,但我的胃口不一定那麼大,我才12歲呀,一下吃那麼多,有%70的幾率會被撐死的,但為了“報複”媽媽,我隻好照辦了。果然,我才吃到第3個漢堡就覺得肚子好像一個小皮球了,媽媽看我那難堪的樣子也有了主意,她輕聲對我說:“一定要吃完哦,不吃完的話罰你1星期沒零花錢。”我一聽,急了,我哪能吃下那麼多嘛,但為了我那心愛的零花錢,我豁出去了,我一陣狂吃,終於吃完了,但是我發現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我走起路來異常困難,再困難也要走回家。沒想到才走到一半的路我的肚子就痛起來了——我要上廁所呀!可我現在的位置一個廁所也沒有,我隻好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才跑了不到100米,肚子便更痛了,我這才想起,飯後不應該做劇烈運動。我現在連走路都很難了,媽媽在前麵喊道:“快走啊,在10分鍾內趕不到家的話就不讓你上廁所了。”媽媽呀,你也太狠毒了吧,哎,不走也得走啊。 哎..看來多吃無益,以後我再也不敢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