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藥箱背在肩膀上,“我出去給人看病,你就守在醫館裏,清閑的時候就背我給你的東西,如果太陽好的話,就把那些比較陳舊的藥材拿出來曬曬。”
說完,徐卓凡就出了醫館,卻直接往李家醫館走去。
他才走,趙明就到了桐君館,看著醫館裏隻有張二牛,便問道:“二牛,你家師傅在嗎?”
張二牛見趙明精神疲倦,神色黯淡。雖然上午王大夫已經下葬了,可趙明還穿著喪服,便說道:“喲,趙郎中,您可真不巧,我師傅帶著藥箱剛出門,也不知曉去了哪裏。您要有什麼要緊的事,便去追追吧,該能追上。”
趙明搖頭,“不急,我明日再來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桐君館,可還沒走出去多久,趙明又折了回來,“哎,你直接告訴我,他家住哪兒吧!”
張二牛不知曉趙明找徐卓凡有什麼事,不過還是把徐卓凡家的地址告訴給趙明。
說起來,張二牛挺同情趙明的,雖然以前覺得像趙明這種能被大夫收為弟子的高高在上,不過現在覺得,他可比趙明幸運多了。
……
徐卓凡到李家醫館的門口直接敲門,畢竟都是一個鎮子上的,布局什麼的都差不多,李家醫館跟王家醫館也一樣,都是前麵是醫館,後麵是住宅,如果敲前麵的門,裏頭的人肯定會聽到聲音。
徐卓凡才敲了兩下,就有人過來開門。
那人起初一臉喜色,可等看到徐卓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立馬黑了下來。
那人道:“你來做什麼,滾滾滾,咱們李家醫館不歡迎你!”
說著,那人把門一關。
徐卓凡趕緊推著門,他本就算得上練武,雖然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手無縛雞之力,可一直都沒有停歇的練五禽戲,力道可比平常人大了不少。
那人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想關上門,可就是關不上。
徐卓凡一點點的推開門,說道:“我是來給李大夫看病的,李大夫先前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還沒好吧。”
那人驚恐的看著徐卓凡走進來,防備的說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趕緊走,不然我就喊人了。”
徐卓凡笑吟吟的看著那人,“大哥,我都說了是來給李大夫看病的啊,他被打得那麼慘,病肯定沒好,連王大夫的葬禮都沒有去。”
“媽呀!”那人竟被徐卓凡嚇得直往後院逃。
徐卓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有這麼可怕嗎?又不是演生化危機,他不吃人。
李家醫館雖然也是前麵是醫館,後麵是主人的地方,可前麵的醫館也不過是留了一個人看守著,其他的弟子和學徒暫時被遣散。
那人攔不住徐卓凡,匆匆忙忙的丟下徐卓凡,跑到後院去給李大夫報信。
徐卓凡就跟在那人後麵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後院。
李家後院肯定有女人,不過徐卓凡可不講什麼禮,還是直接闖了進來,對於那些女人,他視若無睹。
李大夫本躺在床上安逸的享受著丫鬟的按摩,乍然聽到徐卓凡闖進來了,嚇得從床上跳起來,連外衣都沒有穿好便往屋外麵跑。
可徐卓凡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李大夫才從床上下來沒跑幾步,就看到門口站著徐卓凡。
他趕緊倒退幾步,害怕的說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想亂來的話,我就讓人去報官。”
徐卓凡把藥箱“嘭”的一聲放在桌上,嘿嘿的笑道:“我來給你看病。”
李大夫心頭一緊,慌亂的說道:“我沒病,病早好了,你趕緊走,我這裏不歡迎你。你這是私闖民宅,你快走,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徐卓凡笑眯眯的看著李大夫,讓李大夫覺得毛骨悚然。
他說道:“李大夫,你就別騙人了,你自己身體的毛病,難道自己不知道?這男人的問題不解決呀,早晚會出事的,不如腎開始出病變,先是腰酸,然後早……”
“徐卓凡你夠了!”李大夫趕緊阻止徐卓凡繼續說下去。
雖說他已經四五十歲,早就老了,可該享受的還沒享受完,但這該死的徐卓凡,竟知曉他的病。
就像是看出了李大夫心中所想,徐卓凡不急不緩的說道:“望聞問切這最基本的東西,我還是會的。你的眼圈青黑,又沒有縱欲過度,那也隻有腎出毛病了。每次見你的時候,你會不經意的扶腰,顯然有腰痛的毛病……”
徐卓凡把李大夫的沒一個症狀逐個的說出來,有些是看麵相,觀氣色。有些是從李大夫的細微動作,不管是哪一方麵,都直直的表明,李大夫的腎出了問題,而往下麵發展,李大夫全身的身體狀況都會受到影響,根本就活不了幾年。
本來李大夫是知道自己的腎出了問題,他請自己的師兄幫忙看過,本以為沒什麼大礙,可沒想到越來越嚴重,反正最近一年多,他沒有碰過女色,也沒有碰過男色。他的小弟弟根本就直不起來。要知道,之前他的身體一直都保養得很好,就算是六十歲,都還可以馳騁,可沒想到,四十多歲就不行了。
“如果不吃藥,真的活不了幾年?”李大夫問道,他竟然被徐卓凡說得有些相信了,徐卓凡雖然年輕,可李大夫也不得不承認,徐卓凡的醫術還不錯,除了醫術,最寶貝的是徐卓凡手中的藥方,聽說徐卓凡是家傳醫術,那徐卓凡手中珍貴的藥方肯定很多,有治療他疾病的藥方肯定也有,他吃一兩副藥,病情好轉了,他的師兄也來了,到時候直接把徐卓凡手中的藥方搶走便是,反正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破孩,很容易對付。
徐卓凡肯定的點頭,正想說話,可李大夫卻突然再一次警惕的看著他。
李大夫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的幫我看病,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要來害我!”
“沒有,就是覺得,爭過來爭過去實在是太沒意思了,連王大夫都死了,何必再爭。咱們都是同行,幹大夫這一行的,其實也沒什麼搶生意之說,何必呢!”徐卓凡說得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