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熊(1 / 2)

雖說酒精濃度不高,但喝了一肚子的水,徐卓凡尿急。

踉蹌的躥到一個旮旯,脫掉褲子,掏出小鳥,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正尿得爽的時候,突然對上一雙淩厲的眼神,把撒了一半的尿生生的嚇了回去。

他倒退兩步,趕緊把小弟弟揣進褲子裏,本有些輕微的酒意竟突然清醒。他警惕的看著那對藏在草垛子裏的眼睛,渾身肌肉緊繃,雙手卻自然的下垂,雙腿半蹲。隻要草垛裏的人稍微動一下,他就會如豹子一般出擊。

這是才叢林裏練就的本事,雖然曾經的敵人是動物,現在是人類,但徐卓凡毫不懷疑,今天遇到的人類跟叢林裏的動物一樣危險。

那人躲在草垛裏卻意外的紋絲不動,隻是收回了淩厲的目光,閉目不去理會徐卓凡。

徐卓凡渾身緊繃的肌肉鬆了下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隨便找個地方撒尿都會有人,他的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不去理會草垛子裏藏著的到底是什麼人,卻打定回去之後要告訴小然最近要注意安全,反正瞧著那人不是什麼好人。好人哪裏會有那般凶狠的眼神。

可才走到家門口,就來了一小隊正規軍。可能是小隊長一樣的人物叫住徐卓凡,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這人你見過沒。”

徐卓凡仔細的瞧著畫像,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人的長相竟與小然有幾分像,連忙說沒見過。

那小隊長便囑咐徐卓凡最近注意點,有響馬逃竄到小河村。

徐卓凡連連點頭,等軍隊離開,徐卓凡才急不可耐的進了院子,關上門。三步做兩步走進屋子,順了一下稍稍有些忐忑的心,恢複了平日的神色,這才走到徐卓然的屋子,看著徐卓然搖頭晃腦的讀著一本書,虎頭虎腦的樣子真想拍上去試試。

“小然,咱們家可還有其他親戚?”徐卓凡問道。

他渾身帶著酒氣,徐卓然皺了皺小鼻子,不滿的說道:“哥,你肯定喝醉了,不然絕對不會來打擾我讀書。”

徐卓凡撓了撓頭,“哪兒能喝醉,我這不是去辦正事麼。”

徐卓然心裏斷定徐卓凡真的喝醉了,不是說喝醉酒的人從不承認自己醉了麼!

他搖搖頭,“關係最近的就咱倆,就算有其他親戚,那也是旁親或者是小魚小蝦。”

徐卓凡眯著眼,興許真的是他喝醉了酒胡思亂想。這世上毫無血緣關係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都不少。那人也不過跟徐卓然長得有點像。不熟悉的人看一眼也不一定覺得二人有相似之處。

果然腦子被酒精給影響了。

徐卓凡啞然,也不再打擾徐卓然,就當自己喝醉了酒一樣,搖頭晃腦的出了屋子。

正月十五一過,村裏的私塾開了學,山上原本就不多的雪也化得差不多。家中還有一兩左右的銀子,徐卓然得帶五錢去孝敬先生,家裏又變窮了。

對於這次過年花了十幾兩銀子,徐卓凡深刻的反省,完完全全意識到這裏的生活根本比不得後世,一個坐堂郎中一年最多也就掙三五兩銀子。平凡人家一年才用三兩銀子,折合成軟妹幣也就九百元左右。想當年他一個月最窮的時候也有兩千大洋。在這裏用銀子,根本就不能按照後世的比例去算。

果然還是得踏踏實實的去做郎中,下一次掙了銀子絕對不能像過年時候大手大腳的花。

徐卓凡穿了一件舊衣服,懷中揣了一把沙漠之鷹,腿上綁著一把匕首,背上背簍出門上山。

畢竟是冬天,隻要化了雪,並無太大的危險,豹子老虎之類的大型動物都冬眠去了。隻要不是運氣太差,不會丟了性命。那沙漠之鷹也隻是防範一下。沒有動物襲擊,卻也可能有人,大山中的強盜響馬可不少。

提起響馬,徐卓凡想起初三那日軍隊來小河村的事情,不知道畫像中的響馬抓住了沒,要是抓住了,判個死刑最好。他和徐卓然畢竟算得上有黑曆史,跟他們有任何一點關係的人完全消失,他們才最安全。誰有能肯定那個響馬跟徐卓然沒有關係。

心裏胡思亂想了一通,徐卓凡開始走山路,這裏的山多,平日裏也就幾個獵戶會經常上山,上山的人少,自然就難走。

越是往山深處走,就沒有路。

徐卓凡隻好拿出匕首開路,深山裏的雪還未曾全化去,徐卓凡知道,要是再走下去,指不定會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危險事。

隻是這個深度,並無太多藥材。哪怕他見過幾種後世裏常用的藥材,卻也是在《本草綱目》中才最先出現。

這些藥材徐卓凡自然不會放過。但他上山挖藥是為了做藥丸去給人治病賺錢的,藥鋪裏的藥都比較貴,太高的成本徐卓凡也支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