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依恒長矛突然從中折斷,真氣倒流,亦是被一股看不見的真氣所激,口中鮮血狂噴,從空中直往地麵落去。
正當眾人驚呼擔憂之際,卻見空中人影一閃,堪堪將依恒接入懷中,身形偉岸,飄逸陽剛,赫然正是姬邑符。隻見他反手一轉,竟將依恒扔回城樓之上,眾人將他接住,忙著照看傷勢。遊襄卻是於城樓頂上,方才姬邑符目定格之處,看見一純白羽翼乍現,竟是炫白的耀花了人的眼睛。待那羽翼主人身影出現,城樓眾人盡皆驚豔。
這位性別便是極好辯認,她有著比任何一位九州女子都要輪廓完美的麵部,亦如她窈窕的身段,那線條亦如天邊柔美蜿蜒的曲線,渾然天成。麵部五官仿佛是生者拚揍了世間最精致的五官再加以精心雕琢而成。不敬言笑的麵容,拒人於千裏之外,亦是任何人都無從下手的尤物,折魔著每個人的心髒,卻是任何人又無法抗拒的看一眼,還想再看一眼,直歎這種魔魅的美麗,究竟是如何出現在這世間的。
她那對完美的純白羽翼於空中輕輕翕張,亦是漆黑夜幕靜態美中的一抹強有力的絕佳點綴,美的驚心動魄!
此時此刻,就算郴柳在此,恐怕人們也是無法辯出,她們二人誰更美一些吧!
姬邑符道:“流蘇!”目光癡迷於哀傷,似是見到久未到手的珍寶,卻又不敢觸碰。
遊張俊在遊襄身旁輕輕一歎,道:“流蘇公主。”
隻這輕輕一歎,遊襄便知這兩人定是有故事的人,轉首看去,卻是與眾人一般驚呼出聲。隻見那純白羽人流蘇公主方才露麵隻是冷冷注視姬邑符,未曾有任何言語,隻等姬邑符接近,那白羽翕張,卷曲包裹,看不出裏麵人的神情,那翼上羽毛卻是直向姬邑符而去,眾人所見,以姬邑符之能,必可輕易躲過此等暗器。
隻能遊襄聽見身旁遊張俊一聲歎息,便眼見著那幾支羽毛刺入姬邑符身體各處。眾人皆是驚呼不已,待要闖將而去,卻被姬邑符喝止。隻見流蘇手持一柄長針,目光冷豔卓絕,看的人心中冰冷。
長針直刺入姬邑符右胸。遊襄亦是開啟天幕神眼,隻見那高貴美豔的流蘇公主羽翼撲閃,手持長針與姬邑符平行而墜,即使側麵亦可看出她眼神中的那抹悸痛、哀傷、絕望、無奈、不舍和仇恨……
這究竟是對什麼樣的戀人嗬!彼此眼神交融的仿佛天地都不存在了一般,但是卻又彼此的深深傷害。
身旁遊張俊亦是行動,遊襄也是同樣迅捷,兩人飛身躍出結界。遊襄手中紫金長劍送出,挑開流蘇,隻見那長針已貫穿姬邑符右胸,拔將而出時,鮮血狂噴,遊襄亦是直躍到姬邑符身邊,以飛輝雉真氣將他傷口前後血流堵住,看他眼中,隻覺那眼中頗為欣慰,似是將什麼東西還了眼前女子了。
遊襄心中低歎一聲。
遊張俊道:“快走吧!”二人一挾姬邑符,直躍城樓而去。待回頭看時,隻見那純白羽翼的女子目光哀痛而溫柔,似是要將姬邑符的背影都融化了。
眾人皆欲來查看姬邑符傷勢,卻被遊張俊所阻。
此時姬邑符亦是臉色慘白如紙,遊襄亦在那日湘池為自己擋劍之時見過這種臉色,若不及時救治,怕是會出大事。當下以飛輝雉真氣護其經脈,再以凰鳥真氣注入其中,姬邑符雖是暫無礙,但終因失血過多昏迷過去。
遊張俊道:“此處戰事緊急,還請香油少將將少主送回後方救治!”
遊襄道:“好!”便在幾人協助之下,將姬邑符病軀放置異獸身上,駕獸離去。亦覺城外定是戰事如荼,那久未露出麵的長右,便是等著這一刻吧。但此時她亦不可多想,救治眼前重傷之人要緊。
異獸行於街道之中,亦是暢通無阻,這會稽郡城中的百姓亦是知曉他們的戰神會在前方護佑,不管誰來侵犯家國,亦是不會成功。但若此時的他們知曉,戰神自願被一女子所傷,該當如何作想呢?正當思量,卻聽路邊一人閃身上來,躍上異獸,遊襄轉頭看去,乃是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