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揚州北海岸線海嘯災情如火如荼之時,莫離與泉妃巡帶著遊襄亦是直取會稽郡城,禦劍隻用小半日便直達冷氏在揚州的總府。
冷泊南重見二人亦不覺奇怪,他早已知曉日間北海之事,而他亦是剛剛得到線報,長右以一人之力迅速侵戰揚州北海沿岸,後續部隊隨後跟至,而他各部亦於揚州各郡城官道侵占而來,此時的揚州已盡在長右的包圍之中。會稽郡郡主一向仁政,主和不主戰,雖州內亦有駐軍,但與其他尚武之州相比,亦隻有接近二十萬之數,實屬弱戰之邦,若是王都不派援兵,怕是這座城早晚會被長右拿下。
長右此時欲拿下揚州,亦也是看中此著,更者,揚州富庶,地質肥沃,北臨隔望北海豫州,西接徐州隔星宿海相望,東乃朵瑪爾峰山脈尾翼,天塹難行,便是無路,而南麵卻是隔著崇山與青州相對。
長右選擇從北海登臨揚州,亦是想到自己當初從鄣鮮平原退兵,青州盡落姒啟之手,便當會與崇山結盟,王都當時便會一心隻顧及那當世兩位沙戰奇才,當是不會從徐州繞過星宿海再於北海上派軍增援揚州。
得到無影暗衛消息,冷泊南即做出以上分析,欲著人安置莫離和遊襄二人,卻見身側一人現身。冷泊南驚喜交集,輕柔喚了一聲:“鬱兒回來了!”
來人是正是溫鬱,卻是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遊襄身邊,問莫離道:“她怎麼了?”
莫離將方才之事道出,溫鬱探著遊襄腕脈一陣,道:“她體內亦有一股真氣敗勢,我亦覺這股真氣乃是支撐她術法修為的根源,而另一股真氣卻在疾速修複她受傷的經永百駭,但這股真氣太過勢弱,亦是隻可行修補之能,若要她重新恢複,便要那股敗勢真氣恢複,隻是那真氣為何呢?我亦不知,但卻是如此強勁,。”
莫離想到遊襄鳳凰獸身,道:“是聖凰翼獸獸身真氣。”
冷泊南與溫鬱同時一驚,道:“聖凰翼獸獸身真氣!?”
一驚一問,卻是溫鬱搶先道:“嗬,那便不怕了,她體內那股真氣我亦探過,乃是另一尊上古翼獸,隻是不知為何靈獸?有它們相鋪相成,她最多隻得一日便會蘇醒的。”
冷泊南道:“便是如此簡單嗬,鬱兒乃是神醫,我本欲傳信巫祝前來的。”
溫鬱卻不理冷泊南言語,對莫離道:“將她扶去寢居吧,切莫再驚動她,我亦覺她心中有一事縈繞鬱結於心,不得舒懷,這事誰也助不了她的,隻能看她自己了!你便去吧,等我去熬些續精強體的藥來,你們一同服食吧!”
莫離道謝,便扶著遊襄去了。
溫鬱不看冷泊南一眼,轉身欲去熬藥,卻被冷泊南相阻:“鬱兒,為何見了我卻不應一聲呢?我便如此讓你討厭嗎?”
溫鬱道:“是,我極厭惡的人就是你了。”末了加上一句,“在這世上。”
冷泊南攔在溫鬱身前,心中爭戰激烈,道:“為何?”
溫鬱冷眼看他,道:“你我即有協定,我為你做無影暗衛,你為我尋找帝君下落,為期一年,你明知這一年內我不會違約,為何還給我下無涯追覓蠱?”
溫鬱與冷泊南協定自是那日溫鬱於那暗室中感覺到一股真氣,似極了帝江的心法修為,心中激動萬分,當下便掙脫了全身束縛,欲去尋找,卻是驚動了冷泊南,一時間毫州冷氏船局中森嚴壁壘,眾將林立,將溫鬱包圍,她自是不可能勞師動眾,聲色極張而去,最終冷靜下來,與冷泊南相商,便有了後來的一年之期。
冷泊南聽過不急反笑,道:“傻鬱兒,那蠱便是你初入府中之時,我便塗在你身上了,後來與你有了協定卻未與你清除,不想卻引起如此誤會,是我該打,你便打吧!”
溫鬱眼中一閃,亦想到:帝江平日裏,也是這般與我嬉皮笑臉,亦是想要逗我一笑,隻是他使將此法,卻讓我更加傷心呢。帝江嗬,帝江,我知你仍在這九州某處,隻是你究竟在哪裏呢?
隨即,冰寒眼神緩和下來,道:“暗衛已將最新戰況通傳了?”
冷泊南心中一喜,道:“衛隊長在上,小的已然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