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乳母很是盡職盡責,功夫也不弱,但是並沒有防範侍茶,侍茶將她打暈後就抱走了歆兒。
她將歆兒遞給碧晨風,跪下行了個大禮,“郡主這幾日身體抱恙,不能好好照顧歆兒,公子也知道,如今這世子府並不太平,所以郡主打算將小公子先交給韓風和天山雪代為照看,可以無奈聯係不上他們,隻得麻煩公子了。”
碧晨風接過了歆兒,臉上竟出現了一絲戲謔,笑道,“你家郡主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幫她?”
侍茶垂了眉,“公子可以去問郡主,奴婢也隻是代為傳話而已。”
“哈哈哈,不愧是古靈精怪的黎月然,連身邊的丫頭也這麼有意思。”他忽然笑了起來,伸手扶起侍茶,“回去告訴你們郡主,這個粉嘟嘟的小男孩,本公子今天就救他一命。”
他說的輕輕巧巧,似乎隻是在開玩笑,侍茶卻驀地愣了一會兒,皺著眉頭看著他。
碧晨風伸手在她麵前揮揮,笑道,“怎麼了?見到我移不開眼了?”
侍茶聽聞低了頭,臉色紅了大片,“公子說笑了。”
碧晨風笑笑,也不和她計較,抱著歆兒鑽進影影綽綽的花叢深處,沒了身影。
侍茶站在遠處望著他,眼中出現了冰冷的神色。
霓裳宮中,月然正倚在床頭,眼睛冷冷的望向遠處的地方。
侍茶撩開涼涼的珠簾走了進來,“郡主,奴婢已經把小公子交給那位公子了。”
月然抬頭向她笑笑,“辛苦了。”
“郡主,剛才那個人像極了你當初在殿中見的,平公子。”侍茶看著月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你確定你不是看錯了?”月然皺了眉頭,遙遙的望著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會。”侍茶冷冷的說道,“世上不會有這麼相似的人。”
月然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碧晨風是平公子,那麼他是激怒莫君風必定就是故意的,莫君風氣急之下派人回了品平居,舅舅本來就一直在防範著莫君風,莫君風毀了品平居,讓舅舅看到了他的實力,起了殺心?
剛想到這些,腦袋有開始痛起來,如同有一根絲線一直在腦袋中繞啊繞,緊緊的勒著腦袋中每一寸的地方,痛的似乎要炸開。
她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就開始狠狠的向床頭撞,那痛實在難忍,她寧願去忍受被撞傷的疼,也不想讓這些痛找上自己。
侍茶在一旁看著她,她抱著腦袋,臉早已皺成了一團,拚命把自己的頭撞向床頭的地方,一刻也不停,頭發早已散亂一片,混亂的黏在臉上,而臉上全是汗水 。
她握握自己的手掌,眼中終於還是閃過一絲不忍之色,走向前把月然摟到自己的懷裏,月然卻不讓她抱著,拚命朝著床頭的地方挪著,“不要管我,不要拉著我,你出去,過一會就好了,你出去!不要拉著我!”她臉上滿是汗水,抓著自己的頭發,在侍茶懷中拚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