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笑著拉起衫落,“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衫落悠悠的站起了身。
過了一會,月然又歎息著說道,“你知道嗎,你像極了我的一個故人。”
衫落似乎很高興,“是嗎?像誰啊?”
月然卻轉向她,慢慢的說道,“但是我從未把你當成過她,你是獨一無二的。”又轉過頭,眉目中滿是憂慮,“我一個人在這,雖然有舅舅,但身邊卻沒一個貼心的人可以說說心裏話。”
月然突然凝視著衫落,眸中滿是真誠,“你能成為那個人嗎?”
衫落看著她,眼神躲閃了一下,“主子不要這樣說,能被您這樣看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
月然笑著放開了衫落,就去和那中年男子說話了。
她們回到世子府的時候,已是傍晚。
月然似乎很累,回去後就打發了衫落,自己一個人歇著了。
可是,今晚,卻注定不會平靜。
莫君風一身黑衣出了府,很快就到了月然白天去的那個地方。
他進去之後,屋內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門外卻突然被一陣火光照亮。
屋內的打鬥聲突然就停止了,黎斐站在門口,說道,“莫君風,孤真沒想到你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莫君風抬頭看了一眼,在黎斐身後跟著的,無不是好手。
月然也跟在黎斐的身後,抬眼望著他。
莫君風看到月然的那一刹那,忽然就揚起了一個邪魅至極的笑。
他看向黎斐,說道,“君上明鑒,君風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怎樣大逆不道的事。”
月然心中一驚,急忙看向屋內的人,那人眉清目秀的,又豈是自己安排的人?
黎斐望向月然,“月然,這個人是龍祥的嗎?”
月然看向黎斐,眼中滿是憤慨,“舅舅,我今天看到的不是這個人,那人肯定是被他藏起來了!”
說著手指指向莫君風,神色極為激動。
黎斐看著眼前的情形,望了月然一眼,對莫君風說道,“看來這是一場誤會罷了。”又望著月然,責怪出聲,“你呀,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位和嘛,何必要鬧成這樣。”
身後的侍衛都大笑出聲。
月然的手心滿是汗珠。
黎斐溺愛的摸了摸月然的頭,然後朗聲對眾侍衛說,“好了,我們都回去,讓這對小夫妻好好聊聊。”
莫君風卻突然說話了。
“君上。”他恭敬的叫了一聲。
“還有什麼事嗎?”黎斐笑著回了一聲,並沒有轉身。
莫君風依然恭恭敬敬,“不知與它國合計陷害本國的世子要遭受怎樣的處罰?”
那些侍衛們的笑聲突然都停止了,黎斐的笑也僵在了臉上。
月然狠狠的望著莫君風。
莫君風卻沒有看向她,他直起身子,眼中閃過一抹諷刺,“不過,這種事當然不會發生,我大韋國又怎會出現這種大逆不道的人。”
“哈哈哈。。”黎斐笑出聲來,轉過頭對莫君風說,“君風啊,政事上的問題就先不談了,你還是先解決你們夫妻的問題吧。”
看著黎斐的背影消失,月然隻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雙腿一陣疲軟。
莫君風轉過頭來望著她,眼中滿是諷刺。
月然說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莫君風冷冷的說,“你不該告訴衫落你知道她是我的人。”
“可是依衫落的性子,她根本不會告訴你這件事,她是那麼害怕你會拋棄她。”
莫君風突然欺近她,“黎月然,我突然發現原來你是這麼愚蠢,衫落?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我手上的棋子可遠不止她一個。”
月然的臉慘白一片,喃喃道,“可她為你做了那麼多。”
莫君風突然笑了,他拍拍手,月然便看到一個女子從房中悠悠的走出來。
是衫落。
衫落出來後就依到了莫君風懷中,滿臉嬌羞。
莫君風伸手拂過她的臉,衫落更是緊張了,用手絞著自己的衣角。
可是下一刻,莫君風臉上突然閃現了一抹諷刺的笑,月然突然就看到莫君風的手上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狠狠刺進了衫落的身體。
衫落倒了下去,看著自己胸前的匕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月然就愣愣看著衫落倒到自己的麵前,麵容扭曲,突然就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癱坐到了到了地上。
莫君風卻隻是冷冷的看著他,把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地上。
他轉身就走了,走的時候說,“你要想報仇,就要變得冷血起來,我不需要軟弱的盟友。”
月然雙眼盯著那把匕首。
它在月下閃著噬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