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與獨孤羽一起進宮,月然覺得沒什麼,反而還很開心。
那個人這樣侮辱自己,但是為了不連累姑母們,月然還要忍住內心的強烈不適順從他,如果真的要一起走,月然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有多麼的煎熬。
這樣多好,月然禁不住想深深伸個懶腰。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但是那個嬤嬤卻不會這麼想,她一臉不相信的望著她,直到她開口催促了幾聲,才顫悠悠的在前麵帶路。
月然剛到一個地方,警覺性變低了不少,沒注意到有個人一直在看著自己。
獨孤羽在月然剛下轎時便注意到她了。
眉目淡然,舉止優雅。
一顰一笑都是如此的禮貌,顯盡了一個皇妃應有的風範。
可他卻覺得很不舒服。
她都沒向自己這看一眼!
自己好歹是個皇帝吧,況且自己這輛馬車這麼的豪華,她沒理由不注意到。。。。。。。
可是月然就沒注意到。
他鬱悶了。
以往嬪妃跟自己一塊出去,回宮時都哭著鬧著要跟自己一起,現在,這個慣例,到這,不靈了?
獨孤羽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
若有人看到他這個樣子,說不定要怎麼笑他,因為他此刻,像極了一個怨婦。。。。。
韓風便咳了一聲。
他沒有得傷寒。。。
隻是主子這個樣子太不雅,他要提醒一聲。
獨孤羽回過神來,向韓風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便很有皇家風範的向前走去。
韓風緊跟在後。
誰都沒注意到他露出的一霎那的黯然。
月然走到自己的宮殿門口,抬頭看看自己將來的窩,不禁愣住了。
幾間矮小的屋子,門前立著幾棵孤零零的小樹,門簷上掛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牌子,上邊勉勉強強可以看出“挽月宮”幾個字。
不過好在是夏天,那小樹才勉強掛著幾顆葉子,沒有讓她看到孤零零的枝丫。
月然似乎聽到幾隻烏鴉飛過去的聲音。
那嬤嬤也看到了此刻月然呆楞的眼神,抬頭咳了幾聲,感覺找到了剛才那驕傲的感覺,這才轉頭對月然說到:“姑娘的封號還未下來,住這是皇上的意思。”然後頓了頓,轉頭看了看月然,卻發現別人根本沒有要理她的意思,不僅狠狠咽了口唾沫。又說道:“不過,姑娘若是這幾天惹了皇上,卻莫怪老奴沒有提醒您,您以後可能永遠就住這了。”
說到這裏,也不再看月然的臉色了,轉身就要走。
卻聽到月然叫了一聲:“嬤嬤稍等。”然後把一個鐲子遞到她的手中,不看她驚訝的眼神,自顧自說道:“嬤嬤辛苦了,這個鐲子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拿著吧,顧著以後的生活還是沒問題的。”
那嬤嬤呆愣了片刻,而後,才看著月然,雙目滿是複雜的神色,過了一會,又把鐲子塞到月然手中,對著月然說:“這宮中的事,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這裏,可是一個時時需要銀子的地方,所以,不要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浪費在我老太婆身上,說不定,它日後還會救了你的命呐。”
說完,又望了月然幾眼,然後說:“不過,感謝是要有的,以報答我老太婆跟你囉嗦這幾句。”
月然就笑了,伸手從袖中拿出幾錠銀子,遞給她,然後問道:“婆婆,這可夠了?”
嬤嬤笑的眼都直了:“夠了,夠了。”
然後道了個萬福,便離去了。
月然便領著那極少的幾個侍女打算收拾屋子,可還沒進門,就聽到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你這女娃果真有趣,婆婆我許你個願望,若是哪天,覺得過不下去了,便來找我吧,記住,皇城之外,紫山之巔。”
“皇城之外,紫山之巔?”月然呢喃兩句,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突然覺得婆婆勢必是在拿她尋開心。
皇城外又哪裏有個叫紫山的地方。
不由得撇了撇嘴,叫上那些宮人,把屋子打掃了一下,便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