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哥明顯是想跟徐桐生小狐狸啊!他是一頭公狐狸,而徐桐是一名男子,大哥可以化成人形,那他們應該按照人的交配方式來繁衍後代吧?
人的交配方式,它還真不知道。
再者,下崽兒的似乎都是雌性,大哥真能和徐桐生小狐狸嗎?
大福好奇歸好奇,嘴上還是如實告訴花若愚自己不知道他們該怎麼生小狐狸:“汪!”
“那我一會兒問徐桐去,他肯定知道。”
……
徐桐洗幹淨碗筷,沐浴的水在鍋裏用大柴燒著,一腳走出廚房門口,他便看見花若愚跟大福在屋簷下並排而坐,花若愚的一隻手還攬著大福的脖子。
頓時,“狐朋狗友”一次下意識浮現在腦海中。
隨即,他又看到花若愚手上那盞鴛鴦水燈,麵色一陣尷尬。
徐桐的後娘與父親尚在世時,他便不曾像別家的孩子受父母疼愛,到了什麼節日,父母會帶上孩子出去玩兒。
他,永遠有做不完的事、聽不完的後娘說教與受不完所謂的“管教”,更別說出門去玩兒了。
但徐桐好歹也是付國人,偶爾聽別人的嘴裏說有關擷花節的事,他這才知道付國每年的八月初三是擷花節。
十一歲那年,後娘與父親雙雙去世,他去了一個醫館做工。
每日都有人受傷來醫館求醫,莫說擷花節,哪怕過年,醫館也是照常經營救治病人的,因此,他根本沒那個空閑出去逛。
後來入宮做了藥童,受盡那四人的欺壓,早晨精神抖擻地入宮,傍晚精疲力竭地回家,填飽自己與流浪貓狗們的肚子便忙著抓緊時間歇息,哪有多餘的時間空出來玩?
去年的擷花節,還是前一天晚上一隻母貓下崽生不出來,他忙到很晚才睡,第二日臉上滿是疲憊之態,師傅心疼他,給他放了半日假。
上午麻利地做完青蒲坊的事,他下午便出宮回家補眠了,但是到了晚上反而睡不著。
閑來無事出門閑逛,看見一條河上有許多人在放水燈,那種水燈格外好看。
徐桐買了一盞,聽從老板的話“要在燈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與生辰八字再放進水”,他老老實實地在水燈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與生辰八字,隨後點燃水燈,在許多人放水燈的地方放走他的水燈。
放了水燈,徐桐發現身邊的那些男子一個個地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不解是何原因,一問之下才知自己放的水燈是用來與姑娘定情相許用的。
而他,怎麼看都未及笄,身子板又瘦又小,看上去頂了天也不過十五歲。
難怪人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了……
徐桐急忙往下遊追去,就怕被哪個姑娘撈了去,終生大事從此草草定下。
他用最快的速度追趕自己那盞鴛鴦水燈,不想還是慢了一步,被一名……嗯,一隻狐狸精撈了。
徐桐的目光專注地落在花若愚身上,眸中溫柔可見,臉上的尷尬漸漸轉變為笑意,唇角輕緩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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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來了熊孩子,鬧了一天,mmp心態爆炸了,還有兩更要在淩晨後了。(▼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