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任彭庭再一次說糊塗了。
而我觀察到,似乎七月十日那天,任彭庭都已經忘記了他在幹什麼。這非常的正常。
不過任彭庭是一個通職者,通職者的時間觀念是非常強的。不可能幾天前的事,都忘記。正是如此,任彭庭雖然沒說什麼,我也沒有去求證什麼。我就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
通職者平常如果沒有接到委托,就跟普通人一樣。隻要是有委托了。當然那一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肯定不會輕易忘記。
而平常的日子,通職者怎麼可能全部都記得。那絕對不可能。
我說道:“我給你提一個醒。那天你打了一個流氓。”
當我說完,任彭庭就好似恍然大悟一般。任彭庭脫口而出道:“不是一個,是兩個。”
“哦!是兩個啊。”
在燒烤店裏,我看到受傷的人,隻有一個啊。
任彭庭說道:“那個混蛋,就是欠打。”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追問道。
“我隻是無意的碰了他一下,他就罵我。”
“哦!”我頻頻的點頭。
雖然我不認識那五個混混,不過從言語和他們的行為。我也已經清楚,那五個人不管是走到哪裏,都會欺軟怕硬。一天不惹點事,似乎他們一定不會舒服。
所以任彭庭所講的話,我絕對相信。
“當時你在幹嘛?”
“當然是去吃完飯。”
我心裏暗道:果然有問題。
任彭庭連忙看著我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要在說話了。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
雖然現在任彭庭還是抗拒我,可是語氣和剛才已經完全不同了。
我也沒有打算放棄。而是看著任彭庭說道:“怎麼?難道你就打算背下這個黑鍋!”
任彭庭頓時愣住,好半天才吱吱唔唔的說道:“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抽了最後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裏。
“我說了,我是來幫你!是來救你的。不過我說救你,你也肯定不信!真話就是,我要找出真相。隨便來救你。”
任彭庭愣住了。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已經發現,任彭庭對我的敵意減少許多。而且經過我的一番話,他已經逐步對我有了信任。
“我知道你現在不能信任我。可你這麼想!現在的情況,如果你堅持,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我想你非常清楚。為什麼不選擇相信我。”
任彭庭愣住了,我知道他在遲疑。
我本不想說我以前的事。但此時此刻,為了讓任彭庭相信我。我也隻有誇大一些。
“既然你知道我?那你就應該知道,我偵破了不少的案件。我可以這麼說,我偵破的案件,真凶都沒有逍遙法外。如果你沒有殺人,那麼請你相信我。我能找出真凶。更加能還你清白。”
任彭庭完全的愣在原地。
好半天,任彭庭才緩緩的說道:“清白?清白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有用嗎?”
我說道:“我知道!當年你因為執行任務,誤傷無辜的人,被判了刑。你的未婚妻也跟你分手。你的母親在你坐牢的時候也去世。對於一個人來說,這一切太讓人難以接受。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放棄了你自己。那你就真的完了。”
我剛說完這句話,任彭庭頓時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站起,看到地麵上已經有著大片的血跡。
我發現任彭庭的臉色此時已經蒼白。這個時候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馬上為任彭庭止血。如果一直流血過去。任彭庭很有可能就會堅持不住。
“棉花有嗎?”我急忙朝著那個全身縮成一團的中年女人問道。
那女人被嚇的縮成一團,抱著雙腿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
“有棉花嗎?”我再一次大叫道。
“有!有!”那女人連忙指著一個貨架的最下麵。
“你不要亂動,就坐在那裏。放心!沒有人會傷害你。”
我生怕那女人以為任彭庭受傷,無暇對付她而趁機逃出去。要是那樣,任彭庭一槍打傷那中年女人,可就不好善後。
我急忙跑到了貨架下,拿了幾包紙和棉花。
我衝著任彭庭說道:“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