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不想,我不懂
學會忘記你
因為你,我曾經來這裏,隻因你說,這裏是你的地方,隻因為,這裏的空氣裏,是那樣輕盈靈逸地,遍布著你溫存的氣息。而給你的文字,我想,也應該留在這樣的地方吧。 所以,今天,我又來到這裏,仍然是因為你。隻是,不同的是,那一次,是為了跟你在一起。在有生的日子裏,能夠在有你的地方靜靜地生長,開成一朵素白色的茉莉,安靜地釋放出我今生盛極的馨鬱,讓周身,滿滿地都環繞著你嗬護的氣息,那於我,曾經是怎樣熾熱的欣喜。這個,你不會知道吧,就如同你不會知道,我愛你,其實並不比你愛我更少。我隻是,不說。我不說,愛卻不是不存在。而這一次,我想,我來這裏,是為了離開你。離開你。輕輕地敲下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裏,倏然劃過的,是怎樣刻骨的疼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寫在這裏的這些文字,會不會被你看到,我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是誰,就好象是他們也並不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也不想。或者,那並不重要吧,反正這是寫給你的,就如我寫給你的另一些文字一樣,它們沉默地被安放在一個個肅靜的角落裏,日日以相同的模式在不同的空間裏固執地守候著,嫻雅無雙。曆經著歲月雕琢,它們同樣地不介意,是否會被你以及其他人在意。而我,亦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習慣了你的忙碌,習慣了你的不在意,正如我習慣了想你,習慣了等你,習慣了,有你。 認識你的日子不算太短,可是,我總是感覺自己無法真實地走近你。在網絡上,我從不主動與人交往,或許你並不明白,細致渺小如一朵茉莉,也有她不被留意卻不可忽略的自尊與傲氣。在你經過之前的日子裏,在這方天地,我從未張揚,隻兀自綻放在屬於自己的小小角落裏,氤氳彌漫著我自己獨有的香氣。在滿園的玫瑰牡丹中,我很願意這樣安靜地存在,不被人注視。而於千萬人之中,於蜂蝶環繞的花叢裏,為什麼是你,為什麼那樣輕易地,就回眸看到了我,於不經意間,恍惚的刹那。 從此,就那樣一點一點地,我任由自己深深地陷入,你布下的溫柔的網裏。愛到無力。你可以通過長長的網線,準確地說出深植於我內心裏的許多東西,而那些,於我是極隱蔽,極深入的,從不曾,有人明了,即使是近在咫尺。麵對我的訝異,你說,這便是心有靈犀了。你說因為愛,所以走進彼此的心裏。可是,於你,我是透明的,而你的心裏,我也曾走進去過嗎。
我是個很感性的小女子,簡單,清晰,極易被感動,又極易受傷。記得之前在博客遇到
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弟弟,他在別人莫名其妙攻擊我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象姐姐這麼好的人都有人欺負你,我就想跟他拚命,姐姐,我要保護你。就因為這一句話,我便認定了他是我一輩子的弟弟,即使他做錯了事情,即使在所有人都誤會他的時候,我,一如既往,是他最親的姐姐,永遠跟他站在一起。而你,你知道你最讓我感動的是什麼嗎。或者你已經不記得了,那一天,在灰色的天空裏我哭著問你,N,你是不會離開我的,是嗎?你的回答落地有聲:是!永遠!一個男人的誓言!那一刻,我幾乎就認定了,這一輩子,我都要陪著你,不管有多難。而你的誓言,已永遠永遠地,深刻在了我的心裏。 張愛玲說,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你不知道,我其實有多想,多想自己能夠就象那樣地卑微到塵埃裏,為你開出花來。隻是,你的塵埃,是屬於我的嗎。你的目光所及,真的是隻有我嗎。從不願意,就這樣直白地問你,每一次,在我淚流滿麵的時候,麵對著你,在電話的這端,在網絡的盡頭,我隻是,我隻能是,無語。 今夜,我一個人,瑟縮在黑暗的角落裏,流著淚,反反複複地聽鄭源的《怎麼會狠心傷害我》,我的心情,你會知道嗎。我的疼痛,你能明了嗎。那麼,請你,一定要答應我,永遠,不要再有另一個人來承受這樣的傷痛了,可以嗎。 我會努力,學著忘記你。
我不想、我不懂!
不知道所有愛寫文的人,特別是有些古典氣息的寫文者,是不是都懷有一點點的多愁善感,像我記事以來就比同齡的孩子安靜,後來一直在情感的路途中跌跌撞撞,所以更加的寂靜,與此同時我常常不自覺的哭,為親情、愛情、友情;也為人生。 其實近一年來,我已不願意再提筆寫一個字,像和文字絕緣一樣,越來越多的心事全隱藏在心底,記得我為一個人開始停筆寫詩,雖然那些“詩”對於我來說都不算是詩,僅僅隻是一些述說;但是我的的確確是停筆了好久,我寫不完我的文字,就像這一段人生仍在不斷的變幻著,所以我記錄不完也不情願持續的再苦苦的寫述。不過對於愛文學、愛文字、愛沉默的女子,多數是不會停筆一生的,更何況我深愛學文,以至於現在都想要拿到某某文學的證書,像是想以此就能表達對文學的無限忠誠。 重提筆的這一天,我回想起對勇兒說過:“我有一個秘密的日記本!用別的筆名,不在博客、也不在QQ空間..”然後也不想告訴他太多,對他總是懷有保留。 他那時隻是有些撒嬌似的要求:“在哪兒?我可不可以看的!給我看嘛..”他這樣的語調令人酸楚,總覺得他不了解我,或許從未真正了解過;實際上我換上這個筆名後就不再決定換了,因為我的夢裏總是分離的影子,所以我將持續用“夢疏影”這個筆名在網絡的世界裏流浪,但是勇兒肯定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會動一丁點的心思把我層層剝開坦露在外麵,所以至今我依然對他保留著善意的秘密。 對於愛,勇兒是自私的,就連與他一起逛街時,他也容不下有別的男人多盯著我看一眼,這僅僅是一個舉例罷了。還有很多很多的時候,我都感覺到他對我有強烈的占有傾向,我甚至會害怕有一天他對我說:“vivian!你的文字也隻應該屬於我們兩人!”想到這兒我有些發寒,愛情到底是什麼呢?我變得迷惑。 為了愛,我盡可能的平淡一些,把生活從公司到回家變成一條線,同時也不再著手扮靚自己,希望在人群中不再引起任何的注目,像化為一顆塵埃一樣,可是我不確定這是對還是錯,因此想著想著禁不住又哭了。 決定和勇兒在一起時,曾有一個人問我很多次,他說:“你決定了嗎?是要去到那個城市了嗎..”於是很多個不眠的夜,我的腦海裏就隻有這一段問句了,它讓我恐慌、讓我掙紮,而我又不知道是對是錯?誰能保證愛了誰就是對?放棄了誰就是錯呢?
五月的時候,我還是去到勇兒的城市,那一天淩晨四五點才到了車站,這一個大男孩一直在為我煎熬、消瘦,他讓我看得心疼,我腦海裏閃出來想擁抱他的衝動;他不明白為什麼我說愛他卻要選擇分隔兩地;他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相遇要太晚而不是最早的最早;他不明白我的背後為什麼總是傷痕累累;他更不明白還有一個人以另一種方式關心著我、注意著我;他有太多的不懂,像是我們的年紀一樣,還過於年輕。 保持和勇兒的距離,隔著城、隔著海,我的心在死寂與翻騰間掙紮,我不想再懂愛情、徹底的不想再懂,我骨子裏透著受過傷的重刻,所有的不安都可以令我退縮;勇兒的眼睛看起來是純潔的,我卻不知不覺中成為一粒沙,影響著他發掘廣闊的世界,而我又是危險的,或許他隨時都有可能把我剔除,然後獨自去看看新的世界,這是我的不安,我的懦弱。 愛、我們都是自私的! 終是離開了他的城市,別時我們擁在一起哭,然後又數著數字:“一、二、三,誰都不要哭,誰再哭就再也不理誰?”下一秒我說我是笨蛋,他說他是傻瓜,沒有辦法的,傻瓜才會愛上笨蛋,笨蛋才選擇了傻瓜,我們就是這樣矛盾的愛著對方,時間一長連愛到底是傷、愁、還是甜蜜都不懂。 沒有哪一段異地戀是完全的安穩沒有危機的,我認為絕對沒有,而我們還將這樣持續一段時間分隔著,他和他的親人分隔幾個不同的城市、我和我的親人也同樣分隔,然後是我和他也處在分隔的境況,我們到底在做什麼呢?究竟是什麼讓我們相遇,已經無法弄懂,我想我又失憶了好久好久!
自身難保
今天有點不舒服,無精打彩,心情也很鬱悶。 上午在單位開玩會後,出去轉了一圈;下午在家裏睡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去鮑老師家裏洗了個澡,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 可能唯一讓我有些驚訝的事是在早上開會時,老鄉李告訴我,表嫂不想做了,想回老家! 是嘛?其實我不止一次地說過,表嫂不適合這份工作,當初我和表哥說了好幾遍。我對老鄉李說,這個消息是表嫂親口和你說的嘛? 當然了,他昨天都沒上班。 .. 我拿起電話打給在啟東玩的表哥,你知道表嫂在聯防隊不想幹了嘛? 知道,讓他去死吧,我再也不會幫他。表哥說。 那他隻能回家了,他身上可能沒有回家的路費。我說。 我是再也不會給他一分錢,這種人不值得同情。表哥氣憤的說。 我也不會的,何況我現在也沒錢。 .. 以前表嫂在南通的幾個最好的朋友這次也隻能幫他到這個份上。他的這次再來把我們之間的那份友誼搞的灰飛煙滅.. 開發區的老尤也已表態,再也不會給表嫂找工作。老尤還說,他的侄子那方麵都沒法交待了.. 其實我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在表嫂接到要在學田上班時,我就說過,表嫂這個人怕吃苦,寧願不上班,也不到服裝廠做他的老本行,這邊每天夜裏上八個小時班,熬夜不說,夜裏也不能出去勾人,出去玩了。 當時表哥這樣說,那有什麼關係,夜裏不能去小樹林,白天不能去嘛?夜裏八個小時就當散散步,可不要太舒服..
你不知道,黑白顛倒對人身體傷害很大。我據理力爭。 我們每天不都睡得很晚,還不是一樣。 .. 今天晚上我從單位吃過飯回來的路上,碰到剛從啟東回來的表哥。 張小凡,我剛回來就要去你家,我去罵那個湖北佬。 表嫂搬了家啊。我說。 我已打電話給他了,讓他到你家。 .. 表嫂見到表哥也感到不好意思,低著頭。 表哥也沒留情麵,直接說,如果你這份工作也不能做的話,你在南通已沒有任何工作適合了,你還在這邊的話也沒有人會幫你找工作.. 表嫂嘰嘰歪歪,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大致是說,他真的不適合這份工作,沒想到上班要轉好大一個圈,累死了,頭都暈了,那些老員工隻是在附近走走.. 做什麼工作不需要一個過程呢?等你是個老員工時也可以這樣啊!表哥反問道。 表嫂無言以對.. 我接過話茬,表嫂,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表哥接著說,那就沒有工作他能做的啦! .. 後來表哥出去接了一個電話。 表嫂在那裏自言自語,也不知道老尤什麼時間休息? 你想去找老尤?我反問道,老尤和表哥都不會再幫你找工作,你就別指望了.. 那我也隻有回家了!表嫂無耐道。 看來你也隻有回家了,我說,南通保安公司也是正規單位,根本不應該要別人服裝費,而且還這麼貴,還不退,這些人真黑呀! .. 其實當時我們三個人談話時,表哥還是想讓表嫂堅持再去上班的。 但表嫂說,我今天早上去開會時已經跟那邊人說了受不了,不去了。 表哥也沒再堅持,也沒法堅持。 表嫂還說,要是知道是這種工作的話,我都不會去交錢。 當時那邊就跟你說過,是在學田巡邏,上班時間也跟你說過;你為什麼當時不想想清楚,現在都已成定局你才發現自己不適合這份工作,太遲了,而且你還租了房子!我不滿地說。 可是我不知道要轉那麼遠,都到大飯店那邊去了。 學田其實也就這麼大?而且又不止你一個人?你們是三個人在一起呀!另外兩個人怎麼樣,也不能做嘛?我問道。 第一天上班,他們就問我怎麼了?我就說啊,頭好暈啊,難過! 我無語.. .. 說真的,當老鄉李跟我說,表嫂不做了,要回家時。 我立馬拍手叫好,早已受夠了他。表哥的態度是想讓表嫂在學田再繼續做下去。我則相反,想讓他趕快走,趕緊滾回家。 他借表哥的650塊,表哥也沒指望他能還。 我和老尤都一樣,也都沒指望表嫂給我們回報。 表嫂在拿我的東西時跟我信誓旦旦地說,表弟,我在你家吃呀,住呀,以後等我有了錢,會給你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