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接著,一波又一波的打擊,讓她再也沒有辦法相信自己還會有好運。
這一次也是如此。
秦嫿的等待沒持續幾日。
隻在短短的半周後。
幕後操盤之人就堂而皇之地現身了。
那個女人帶著她的團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空降在秦氏集團大廈。
席卷了這裏的一切。
直至上了頂層。
直接進入董事會的會議廳。
這個女人明顯是掐準了時間點來的。
秦氏日常的董事會於每周四上午十點召開。
通常九點四十左右已經會有諸多秘書助理等做一些會前的準備資料等工作。
九點五十左右,大股東們會陸續蒞臨。
秦嫿按照秦禦的習慣,不會提早太久到場,至多提早五分鍾。
而這個女人……和秦嫿前後腳到場。
秦嫿剛進入會議廳,正準備在首席的位置上坐下。
隻是被突然闖入會議室的一堆人吸引了目光。
在場的股東臉色大多是意外的。
不少議論開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誰放你們進來的?”
秦嫿起初也有幾秒鍾的茫然。
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長期緊繃的情緒讓她大腦的反應速度加快了許多。
她很快就意識到這肯定不是隨便闖入的角色。
這樣整潔幹練的團隊,加上這個女人的臉……
秦嫿盯著女人的臉多看了半秒。
腦海中很快就閃過某些新聞上的支離片段。
是她。
果然……自己賭輸了。
她最怕發生的事情,依然還是發生了。
秦嫿的臉色在短時間內開始泛白。
但她還是佯裝鎮定。
和肖森交換了眼色。
他們都不能在董事會這樣的場麵上露怯。
肖森的神情比秦嫿還要凝重。
很顯然是因為他比秦嫿對眼前這個女人要了解更深……
可再怎麼頭疼。
會議也得進行下去。
秦嫿正要如常就坐。
可那個女人的助理卻加快腳步上前。
一個助理擋住了秦嫿的腳步,另一名助理則已經動作迅猛地拉開了首席的椅子。
女人麵不改色地坐了下去。
她坐的。
是秦氏董事長的席位。
可她臉上不鹹不淡的神色……
竟然……
竟然就像是坐在自家餐廳的座位上一般。
秦嫿暗自攥拳。
果不其然那女人的助理很快就代表她正式發言。
“諸位股東上午好,這位是聞雅小姐,想必諸位都對聞小姐有所耳聞,聞小姐如今不僅是兩大集團的最高決策人,而且代表聞家,在近幾日來收購了秦氏占比頗高的股份,通過計算,聞小姐如今已經是秦氏最大的股東,手中股份超過百分四十,遠遠高於由秦正榮先生所代表的秦家所占股份的百分二十五。”
“顯然,聞小姐作為最大股東,也是秦氏最高的責任人,有責任擔任秦氏新任董事長的職務,諸位……應該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在場的十幾名大股東紛紛露出震驚錯愕的神情。
交頭接耳無法平息,半晌都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
這的確是足夠令人震驚的消息。
秦嫿的臉色徹底灰白。
肖森眉頭緊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沒經曆過什麼太大風浪的秦嫿此時此刻一定會很慌很害怕。
她那麼害怕。
他應該安慰她,至少給她幾個安慰的眼神才是。
可連肖森也已經辦不到了。
他們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
這麼短的時間。
前前後後加起來連一周都不到。
也就是五天。
五天時間。
他們竟然已經暗地裏收購了秦氏超過百分四十的股份。
遠遠高於秦家自己手中緊握的股份。
也就是說。
不僅僅是這幾日來在股市大批買入的零散股份。
還包括暗中拋售股份現在已經離席的那兩位大股東的股權……
秦嫿本來認為自己這一刻絕對不能示弱。
至少是第一天。
第一場戰役。
她怎麼也要把這個女人從本來屬於秦禦的座位上趕走才對。
就算她攥著大頭股權,有辦法操縱董事會重選董事長。
那也需要走一個流程才是。
秦嫿不可能允許她第一日出現就坐在這個位置上。
可秦嫿卻驟然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了。
她不是示弱。
而是別無選擇。
那一瞬間她腿軟得幾乎要跌倒。
如果當眾跌倒。
像個被嚇軟了腿的小傻子。
那才真的是徹底敗了。
為了不讓自己跌倒露怯。
秦嫿在隔壁的座位上坐下。
臉上的神色則是清冷倨傲的。
故意做出大度不與小人計較的臉色。
…………
在聞雅的助理口若懸河說了一連串的話之後。
許多股東的臉色都已經非常尷尬了。
涉及大頭股權的問題……
已經是秦氏要被易主了。
在場大多數都是秦氏的元老股東。
是跟著秦正榮打江山的那一批人。
他們……自然是不願看到這一幕的。
何況秦正榮在,秦氏依舊是秦氏。
秦家的人穩坐董事長這把交椅,他們都安心。
現在換了新人……那一切的格局就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