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陽帶著幾分怒意逼問她的問題。
秦嫿最終一個字都沒有答。
她心裏的執拗也一點一點被身上的痛意衝散了。
許是她從一開始就執念太深。
連朝夕相對十一年的哥哥都可以輕而易舉舍棄她。
更何況是別的男人……
……
秦嫿在這場激烈宛如肉搏的情事中,始終處於下下風。
宣告中場休息的時候,她幾乎是撅著身子匍匐在冰涼的浴缸裏,一動也動彈不得。
男人略帶薄繭的掌心拂過她指痕斑駁的皮膚。
她臀上一道一道的紅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裴晉陽心沉了沉,指腹甚至都有些顫。
他沒覺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隻是輕拍了她幾下而已。
怎麼看起來竟下手這麼重。
他煩躁起來有些厭煩自己莫名的心軟。
秦嫿實在是膽子夠大,鬧起來一點都不肯收斂。
撇開他書房裏那些名貴古董價值幾何不提,光是她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已經無異於在狠狠打他的臉。
他若是再一味縱著她,傳出去隻會丟人。
……
秦嫿的睡裙和底褲早已濕漉破敗丟在地上。
她白皙溫熱的身體被男人從浴缸裏撈了出來。
裴晉陽周身森冷的氣場她感受得格外清晰。
她的心,也徹底沉入冰窖,再也熱不起來。
裴晉陽抱著她丟向大床,身體隨之傾覆壓下。
秦嫿就像是被他桎梏在身下的幼獸,沒有利爪,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冷嗤了一聲,帶著諷刺的口吻道:“怎麼不吭聲了,是心虛嗎,跟了我這麼久,你何曾有一刻在心裏真正容下我。”
秦嫿不想看他的臉,更不想忍受他咄咄逼人的強勢。
到頭來,還真都成了她的錯了嗎。
秦嫿不肯看他。
男人卻冷漠地扳住她的臉頰,一字一句森森地逼問:“這些日子以來,你有一天忘了秦禦,不在心裏偷偷念著秦禦嗎?”
秦嫿被他捏著臉,想躲開視線都辦不到。
她終於被他逼的越來越崩潰,越來越難以自持。
她顫聲問:“就因為我忘不掉秦禦,就能夠成為你玩弄我的理由是嗎?裴晉陽,你這樣的男人……我真的跟不起你,你太可怕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也許是我的錯,是我誤解了什麼,我真的不是你眼裏的那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