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個男人(1 / 2)

八歲那年,秦嫿隨母親嫁入高門。

南方八省威名赫赫的秦家。

秦禦眼中的她就是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不點兒。

小不點兒白嫩的小手攥住少年的衣角,怯生生地喚他哥哥。

那年他十七。

後來,圈子裏的二世祖都喜歡揶揄秦禦。

說他繼母給他添了個童養媳,每天黏在屁股後頭,甩都甩不掉。

偏偏秦禦寵她,慣著捧著,不準任何人輕賤她。

秦嫿喜歡攥著他的衣角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頭。

秦禦嫌她走得慢,便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這抱在懷裏,一抱便是十載。

秦嫿本以為這樣平淡相守就是一輩子。

可是後來秦爸爸腦溢血癱了,說是她媽媽害的。

她媽媽是江城出了名的尤物,從一個富豪懷中輾轉到下一個權貴身下。

秦氏大權自此落入秦禦手中。他麵黑心狠,令人聞聲喪膽。

那天晚上夜色黑得宛如濃墨,窗外大雨滂沱。

她永遠都忘不了。

因為那是她十八歲的生辰。

秦禦摔碎了精致的蛋糕,將她拖進屋裏,撕碎她的衣裳……

秦嫿的嘴被他死死捂著,通紅的眼絕望地盯著窗外的大雨。

本以為這場噩夢永遠都不會醒。

直到她遇見了裴晉陽……

那個男人披星戴月而來,喂給她裹著糖衣的毒,將她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秦嫿乖乖趕到夜宴時,已經深夜十一點。

秦禦專屬的包廂門口早已有保鏢候著。

“動作快點,秦少已經等你很久了。”

保鏢將她一把推入門內,力氣很大,秦嫿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勉強站穩後,一陣濃鬱的酒氣撲鼻而來。

她不敢將下巴抬得太高,隻用餘光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

包廂富麗堂皇,環形的沙發上坐著好幾位衣著不凡的客人。

而秦禦坐在正中央,他翹著腿,叼著一根雪茄在吸。清俊逼人的模樣氣度不凡,勾唇的時候更是攝人心魄,竟是半點不像叱吒黑道的土匪頭子。

他目光幽深,凜冽得自帶一股寒氣。森冷的視線肆意打量著她,從上到下,直叫秦嫿麵紅耳赤起來。

她穿著幹淨的純白棉裙,乍看上去隻不過是個普通女學生,隻是平庸的衣著下藏著一張格外嬌俏的鵝蛋臉,在這個氣氛複雜的包廂內顯得尤為嫵媚動人。

秦嫿自覺穿著並無不妥,卻被他這樣打量著,竟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穿,一絲不掛地站在眾人前。

秦禦衝著她扯了扯唇角,笑容有幾分邪肆。

他大掌拍了拍一旁的沙發,聲線低沉蠱惑:“我的好妹妹,不是來要錢的麼,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他既已發了話,秦嫿不敢不聽,因為她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會是多慘。

秦嫿緩緩走上前,謹慎地坐在秦禦身側。

男人劈手便掀開她的裙擺,嚇得秦嫿低呼出聲。

她摁住他的手腕,衝著他搖頭的時候,眼裏滿是哀求:“哥哥,不要,不要當著外人……”

秦禦掄圓了胳膊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秦嫿被他直接打翻在地。

包廂裏的人都有些嚇到。

秦禦身居高位,手底下的場子和人手難以計數,以他的身份和閱曆,一貫喜怒不形於色,這些人都沒見過他當眾對一個女人動手。

何況這個女人,還喚他哥哥。

如果猜得沒錯。

這個少女應該是他繼母的親閨女,當年那個女人帶著一個拖油瓶風光嫁入秦家,也是全城轟動的喜事。

秦禦像是無端惱怒,大掌攥住她的頭發便將她揪起。

他薄唇泛白,一字一句諷刺地道:“在座的都是你哥哥我的生意夥伴,你在怕什麼?害羞啊?要不要我讓這幾位朋友在我麵前排著隊上你,嗯?”

秦嫿驚恐地瞪大眼睛,不受自控地迸出幾顆眼淚,她絕望地搖頭。

“不要,哥哥,求你不要,我已經很聽話了,今晚也不是有心打擾你,是醫院打電話催我了,這個月再不續藥費,他們就要停掉我媽媽的藥……”

秦家出事後,她媽媽被查出肝癌。秦禦一夜之間性情大變,不僅強-暴過她無數次,更是逼著她簽了見不得人的羞恥協議。

陪他睡一次五千,挨一記耳光五千,還有零零碎碎的各項,全都明碼標價,每個月底清算。

如果她不配合,媽媽的醫藥費和她的學費都沒有著落。

秦禦關起門來就像個變態一樣摧殘她,但今晚這樣的場麵,還是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