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晚,流星雨遲到2
人生囧精品片段
6歲時,喜歡對麵樓的小靜,經常跑去找她玩。有一次把兒時最喜愛的錢幣巧克力給她吃,小靜高興地連著我的手指咬了一大口。 10歲時,從大姐那裏學會唱第一首英文情歌《Right here waiting》。興奮地跑去找小靜大展歌喉。小靜把頭擺得像撥浪鼓說不知道我亂七八糟念什麼。
12歲時,迷上了打籃球,曬了一身黑,小靜笑我:“你是塊炭。”
15歲時,第一次有了長大小娶小靜的衝動,寫了一張卡片但一直都沒有寄出去。 19歲時,我長高了,小靜也更漂亮了,我們都考上心儀的大學,各奔東西。我給她寄過99封信,一直都沒有音訊。最後一封我沒寄,連著那張已經發黃的卡片埋在土裏。 22歲時,在家鄉偶然遇到小靜,還有她的男朋友。那個男孩開一輛敞蓬跑車,我騎著大白鯊。小靜很幸福的樣子我看著很難受。 24歲時,到了一家外資企業上班,沒做官但薪水還挺豐厚,有女孩子主動想和我好可是我想起小靜就心悶得慌。 26歲時,遇到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長得不漂亮我還是愛上了她。去看未來嶽父嶽母的時候,聽見嶽母對嶽父說:“這小夥還挺不錯,就是這膚色,真像咱家黑黑(一隻黑狗)。” 32歲時,遇上結婚紀念日,妻子早上摟著我輕聲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我想了半天一拍腦袋:“哇,今天總經理他媽出院。” 36歲時,生日這天,半夜才回家。桌上留了字條:老公,我和兒子女兒在媽家等你慶祝生日。才猛地想起:自己36了 40歲時,舌頭開始打結。看剛來的年輕人步步高升,自己也隻好摸摸開始變白的頭發望塵莫及。 45歲時,忽然接到小靜的電話,精心打扮後去赴約,卻坐在一隻郵筒般的母豬旁聽了一個晚上牢騷話(當時她已經離婚)。心裏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娶她。
50歲時,和女兒手挽手走在街上。忽然聽見路過的人說:“都當人家爺爺了還包二奶。”在服裝店陪女兒看衣服時悄悄到試衣間外的鏡子邊照了照,確實很老,接著又聽到人有說:“都這個年紀了還這麼愛照鏡子。” 57歲時,又逢我生日。兒子在國外,女兒女婿忙生意東奔西跑,老伴兒去了女兒家帶外孫。隻好自己網電台裏點首歌,喝杯二鍋頭祝自己生日快樂。 66歲時,外孫長大了,老兩口終於可以在一起了,這時我已習慣靠著老伴兒的耳畔說話。 73歲時,一個寒冷的冬夜,老兩口相擁在被窩裏,老妻忽然轉臉貼著我的胸口:“有你真幸福。”我的臉上和胸口都有一股暖流淌過。 75歲時,和老妻依偎在夕陽下看以前的相片,常常會為了辨認一個人的臉孔爭論。講起以前的故事,還是會禁不住大笑出聲。已經記不起,那鬆動的假牙曾幾次離開我的嘴巴。 80歲時,老妻中風癱瘓在床上,隻剩我捧著相冊跟她講故事,沒有人爭論讓我心裏很空。老妻的眼中總會放出神采。我輕輕伸出枯枝般的手,輕輕拭去她久旱大地般的臉上的淚痕,然後輕輕吻一下她的眼睛,告訴她:“我永遠愛你!”
To Be Ture
夢裏的多姿多彩在睜眼的瞬間煙消雲散。 從零亂的記憶中起來,我習慣地走到書桌邊坐下,呆呆地看著淡綠色的窗簾把外邊景色封得嚴實。我已習慣,習慣。習慣這種憂鬱,習慣這種無奈。 我平靜得異常地扼守這灰色的冷調,我已沒有勇氣去掀開簾子,我默默地對自己說,顯示畢竟不是夢,它學不會夢裏斑斕的色彩,永遠學不會。 我提筆演算著一串串無意的數字,藍紫色的油墨凝著無奈禁錮於慘白的紙上。每次都是這樣。我突然覺得單調,一種隱秘的單調。 我擱下圓珠筆,開始翻箱搗櫃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尋找什麼,或者說,是在打破什麼.. 許久,我找到一個小盒子,蒙著厚厚塵埃的盒子。歲月化作的灰塵將記憶一層層地蒙蓋,讓一切淡忘,沉壓在自己心底。直到現在,我輕輕地揭開盒蓋.. 水彩筆。水彩筆。盒子裏裝的是水彩筆。一支又一支,疊放得整整齊齊;長的短的粗的細的,一支又一支,錯亂成一片收不住的美麗。撫摸著久違的它們,覺得自己在夢與現實中找到了這樣好的一個平衡點。 我笑,輕輕地笑。我回憶起小時侯它們在衛生紙上的塗抹;回憶起小時侯它們在白牆上的傑作;回憶起小時侯它們為自己在舊衣裙上燦爛出的彩虹..
一點又一點,盒子上的灰塵在下落。一點又一點,冰凍的記憶被啟封。我開始忍耐不
住,抽出一支水彩筆,在成篇的藍紫色幽默中自由開來.. 我重複著小時侯的動作——用水紅色的彩筆畫蝴蝶,接著,換支淺綠色的彩筆描小草,然後,握著天藍色的彩筆繡白雲.. 一點又一點,草稿紙上的色彩不再單調,沉重的演算筆跡上飛出絢麗的顏色。我畫著,忽地用臉頰緊貼著他們——陳舊的顏色,飄飛的思緒,濕重地停留在過去的天空.. 我害怕失去,可沉醉總不會長久,何況還陷在“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時候。 在五彩繽紛的顏色中睜眼,覺得醒過來是一種負擔..當草稿紙又恢複本身的作用,當水彩筆又將被裝進小盒,當自己又要用藍紫色描繪單調時,我流淚了,不知道淚水是否化作了一道界限,一道夢與現實間不可逾越的界限。 我開始惆悵。一支又一支,我在惆悵中徘徊。我想留住這美好的瞬間,我想凝固起這繽紛的現實.. 我又無奈起來——小盒子被放回原處,我又要將記憶封住。我不甘心。 忽地窺見鏡中的自己,陽光透過簾子鑽進我的淚珠,閃耀出七彩光。 好熟悉!——水彩筆的顏色。 我驀地明白,原來現實與夢中隻隔這麼一層簾子,掀開它,一切便呈繽紛景。想到這裏,我好高興。我鼓起勇氣—— 輕輕地撥開窗簾,開始迎接燦爛的陽光..
江南
當我醒來時,我發現我不在客棧,而是在另一個房間裏。從樣子看,似乎是很華麗的房子,就和一般王公貴族的屋子一樣,不過另我感興趣的是,地板似乎是特製的,黑色的石頭做成,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我現在就在躺床上,我翻個身,想坐起來。但是,我動不了,也不能說話——我被捆了個結實,象粽子一樣——我想不通是誰有那麼高的武功,居然可以趁我不睡覺的時候把我弄到這裏來,不經我的察覺。我這樣說,也不是要吹噓我的武功有多麼高,而是我的體內不是還有個惡魔靈嗎?就算我沒有察覺,這家夥應該有感覺吧?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耳邊忽然有個聲音說道:“江南,不要驚訝,這是瀲澈住的地方而已。”不用說,一定是靈。不過,他說的“我在瀲澈住的地方”是什麼意思,我就算想要找櫻然,也不至於會夢遊到這裏來吧。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靈的聲音繼續下去:“你睡的很熟吧,在你睡了以後,我就兀自推斷,櫻然很可能去找瀲澈了。於是我就到了瀲澈住的地方,本來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瀲澈家的殺手實在太多了,而且都是絕對的死士,我在兩百年前就不想再殺生了,所以,他們將我關到了這裏。”
靈的話讓我嚇一跳,似乎是我的軀體裏有兩個靈魂似的,一個休息,另一個就可以來工作。而且,互不幹擾。“你怎麼知道瀲澈是住在這裏的?”我心裏這麼問道。我的嘴
被封了說不出話來。 “恩,你現在終於知道怎麼和我交談了,”靈似乎是很高興的樣子,我似乎可以看到他那帶著微笑的麵龐,然後,轉過頭來,微笑的對著我說:“這個嘛,這是我的秘密哦。”那微笑很溫柔,不象一個所稱為魔的人所擁有的。靈,那個有著天仙般笑容的惡魔。 “那,我們要怎麼辦啊?”我問。 “待會會有人將你的繩子解開,他們會好好陪你的,我也想趁機看看你的能力啊,我的寄主。” “喂!!!把話說清楚!!!再說一遍,聽見沒??靈!靈..”我在心裏狂喊。但是,任我怎麼喊,也沒有一絲聲音了。人類,似乎都是很自私的。我先前不是也有過,想要將後麵的事交給靈的念頭嗎?這次也許是他在報複我,或是想要試試我的能力。想到此,我便努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我想,不管他們是誰,我都不怕!來吧,靈,我讓你看看我江南真正的能力!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三個時辰過去了..怎麼還沒來啊??我都等的不耐煩了。 正當我很不耐煩的時候,我的麵前出現了一座肉山。O_O我的對手的身材和我也差別太大了吧,普天之下居然有這麼胖的人,不知道他小時侯是吃什麼長大的。靈這家夥也不早說對方是這麼胖的人,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我.. 我還在那裏亂想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家夥已經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我的手很久沒有活動了,我正在活動我的手時,那個胖子一直盯著我看。 “喂,有什麼好看的??”被他盯得不耐煩的我問道。 “啊..沒什麼,”胖子突然變得必恭必敬起來:“我隻是想看看傳說中的江南是否真的有微微冰紫色的雙眸。現在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你們的主人呢?” “你還不能見他。”胖子說:“我要陪著你,你不可以離開的。” “是嗎?”我冷笑:“就憑你?” 胖子顯然臉上掛不住,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似乎他從來都未受到如此的輕視似的。你就盡管上吧,靈,我要讓你看看江南的殘忍! (嗬嗬,想知道後麵又發生了什麼嗎??未完待續哦~~~)
由“鳥巢”的停工談起
前幾日,早已開工的北京奧運會主會場,被稱作“鳥巢”的北京奧林匹克體育中心的建設單位撤出了施工地,整個項目全部停工,據悉要到年底才能複工。聽到此消息,我內心一驚,難道是為了給雅典奧運讓路?那也不必一直拖到年底啊!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奧組委接到了北京市政府的通知,要求“節約行事”,“不能為追求美感而忽視了更重要
的安全。”因為在前不久的抗壓測試中,“鳥巢”未過關。 這時候接到這樣一個通知,尤其又是在雅典奧運前夕,確實讓人很費解。“鳥巢”的設計方案去年早已定下來了,據說還是做了反複比較和測驗,才最終接受了一位法國設計師的方案。像這樣的大手筆,肯定是國家重點關注的,可在一年多的時間內,現在出現的這個問題卻一直未提出來,直到五月份法國高樂機場坍塌,兩中國人喪命後,才對由同一設計師設計的“鳥巢”進行再次審查,最終勒令緊急停工。 出現這樣的情況,固然有中國在巨型建築方麵經驗不足等原因,但同時我們也應看到,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過分追求奢華浮誇帶來的後果。在2001年北京申奧時,就曾提出要辦一屆史上最成功的奧運會。其出發點是好的,畢竟,奧運會不僅僅是一次運動會,更是一個城市,一個國家精神風貌的體現。但是如果為了這個美好的願望而有一些不切實際的舉動,就不是一件好事了。在“鳥巢”的設計方案中,每立方米要用500公斤鋼材,而4年前悉尼奧運會的主會場這一數子僅為30公斤,由此算來,一座完整的體育場要多耗幾萬噸,總造價高達35億元!其實一次活動的成功與否不僅僅在於硬件有多麼豪華,隻要在管理組織上得體,照樣會獲得別人的稱讚。可以說,當初的這個“政績工程”造成了現在的尷尬和不必要的經濟損失。 我想這也許就是魯迅所說的國民的“劣根性”的一種體現吧。二千多年封建專製留下的好大喜功的家族觀念,至今仍殘存在一些人的腦海中,認為所做的一切事都要光宗耀祖,都要能為自己臉上貼金。進入二十一世紀後,這種現象似乎愈演愈烈。據說海南一對新人結婚,花去一千多萬元。我不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他們,隻是覺得似乎把這筆錢花在貧困孩子身上可能更能讓人記住他們的“大恩大德”。好的名聲是不能用錢不能用一切客觀的東西包裝起來的。就像一張臉,無論塗上多厚的胭脂,打扮得多麼的花俏,本質上是不可能改變的,最多討得幾個不明事理的人的稱讚罷了。浮誇、虛榮或許能帶來些許的快意,但同時也會迷惑人們的眼睛,麻痹人們的思維,從而忽略了對自身的要求。 前幾天聽到一個消息,我初中學校巨資建造的一座相當氣派的體育館,在即將完工時被檢測出地基不牢,被勒令重新修建。這也是由於不切實際的追求造成的。學校去年才申報了省重點,自然想留下些業績,於是興師動眾一大批項目。我想現在被查出,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倘若等到館內坐滿學生時發生問題,那就不僅僅是損失幾百萬建築費的問題了。 社會上的這種盲目躍進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自然也不可能輕易除去但無論如何這種風氣是國家發展的桎梏,又是勞命傷財的根源。若不及時整改,中國大地上被封存的“鳥巢”或許將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