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準備的都準備了,隻剩下最後一件事了,那就是:盡快到來生。至於怎麼去嘛,可謂見仁見智,我不大好說,要不出事後我可能會有教唆心智不健全兒童的嫌疑。什麼不怪
我,還留遺書作證?這樣啊?嗯,那個什麼F1其實還是蠻高得啊,海星食堂食物也不是很衛生,容易中毒是吧?220v交流電,這個,不知道人體電阻多大,西門外護城河得水,看起來比前兩年更幹淨了,五路口車還是不少的,對不,?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好了,先這樣吧,11.11光棍節的時候我們再聊吧,各位,七夕快樂!!!
我永遠是他的傾聽者
18歲那年,走進大學校門的第一天,我認識了Tommy,他是作為高年級的代表來迎接我們這群新生的。我從小嬌生慣養,獨立能力極差,父母為了鍛煉我的自理能力,在溺愛了我18年之後,決定讓我在大學裏好好鍛煉一下,他們做的第一步就是不送我到學校,不幫我辦任何手續,什麼都讓我獨立完成。 我當然做不到,所以看到高高大大、一臉沉靜的Tommy時,我理所當然地像株菟絲草一樣依附上他這棵鬆樹。Tommy幾乎幫我做完了所有該做的事,幫我鋪床,掛帳子,我看著他用大拇指將圖釘一粒粒按進床框時,忍不住笑了,我問他:“你是吃什麼長大的?”他一臉嚴肅地回答:“菠菜”。他也知道大力水手是吃菠菜長大的,我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一分。他忙得不亦樂乎,我卻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他問我:“你是不是該自己去打兩瓶開水呢?”他為我指明開水房的方向後,我隻拿了一個開水瓶出門,拿兩瓶多重啊,還不如走兩趟呢!結果我空手而回,我的開水瓶在水房裏摔成了碎片。Tommy聽我描述完整個過程後開始微笑,我說,我還是做對了一件事,幸虧隻拿了一個開水瓶出去。他哈哈大笑。從此,在大學的四年裏,用他的話說,我是在一直纏著他。 Tommy父母雙亡,他由叔叔嬸嬸撫養長大。他叔叔是個的士司機,嬸嬸承包了一家幼兒園的食堂,原本撫養家裏兩個孩子是綽綽有餘的,可是加上他之後,就有些吃力了。Tommy生長的速度太快了,初中的時候就長到175厘米,所以比他大3歲的堂哥還得撿他的衣服。 Tommy一身傲骨,雖然叔叔嬸嬸待他不錯,他卻總有寄人籬下的壓抑。所以,他一直非常自覺,學習成績永遠保持優秀,家裏的事總是搶著做。高中那年,他找到份夜間工作,拿著高壓水龍頭和清洗劑為人洗車,淩晨出動,天亮時收工,收入居然頗豐。因為有這個便利條件,他把叔叔的車打理得光可鑒人,也會把勞動所得一大部分都交到嬸嬸手裏,說:“您自己去買些衣服吧,我又不會挑。”所以,叔叔一家是極疼他的。 不想離開Tommy 我大二那年,Tommy大四,在他快離校的那段日子裏,他第一次帶我到他叔叔家。他叔叔嬸嬸都不在家,我隻見到他的堂哥理想,非常瘦,眉宇間有股陰鬱之氣,四下打量我的眼神讓我極不舒服。理想跟我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出去了,我到處看著,發現他們家的環境比我想像中還要差,牆上到處都是黑油油的,好像是被油煙熏的,牆上刷的綠油漆已經斑駁,一塊一塊向下剝落,廳裏的燈還是個大大的燈泡,開了燈屋子裏也是暗暗的,衛生間的水龍頭故意沒關緊,水滴嗒滴嗒地流到一個塑料桶裏,牆角有個古老的木盆,想到Tommy以前也會用這個黑漆漆的大木盆洗澡,我的心就一陣陣的疼。Tommy的房間實際上是一個封住的陽台,很小但起碼是個獨立的空間。我用手撫著他的床單,就像輕撫他的臉一樣,感覺溫暖而幹燥的。 理想突然回來了,手裏拎了一大串葡萄,他也在床沿上坐下了,不停地讓我吃葡萄。我們就這樣三個人坐在床沿上,Tommy坐中間,理想隔著他不停地跟我說話,我不記得他說了些什麼,也沒興趣聽,但我走的時候,理想說的那句“你一定要經常來”我是聽進去了,我當然願意,這是Tommy的家。
後來,我就常去了,Tommy的叔叔嬸嬸非常喜歡我,他們文化程度都不高,但待人卻真誠熱心,我也喜歡他們。慢慢地,我看到了理想眼中的熱情,開始害怕..
我家境優越,總想幫Tommy做點什麼,而且因為理想熾熱的眼神,我也不想再經常去他家了,所以我瞞著Tommy在學校附近幫他租了間房,這樣他就可以搬出來住了。我想他會高興的,他為了方便照顧我,連找工作都要選地點離學校近的,幫他租間房不是更方便嗎?事實上,Tommy非常生氣,他說,“你什麼時候變得會拿主意了?我最討厭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我隻得虧掉訂金,把房子給退了。 還是天天去找他,但他卻不常在家了,他說他工作忙,所以我遇到的永遠是理想那張笑意盈盈的臉。日子久了,也就不忍心了,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何況接觸久了,我發現理想也並不那麼討厭,他內心善良。 發現Tommy開始有意撮合我和理想時,我憤怒了,質問他:“你憑什麼?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他說他沒有,是我多心,我一拳頭打到枕頭上。我不再常去Tommy的家,但理想開始常來學校找我,我給他冷臉,衝他發火,他永遠不會生氣。我在這種不冷不熱的相處中熬了兩年,終於畢業了。父母的意思是讓我去上海,但我離不開Tommy,即使他常常對我避而不見,我也要和他離得更近一些。 他選擇欠我一生 工作後,Tommy和我的關係親近了些,我會找他談談工作上的事,他總是會冷靜地幫我分析,我經常頭痛感冒,Tommy就經常會送藥和零食到我單位。我想,這樣就夠了,何必管他肯不肯給我承諾呢! Tommy也經常到我家裏來,父母經常暗地裏問我:“你們到底是不是在談戀愛?”我總是大聲說:“不是!不是!”心裏卻是酸酸的。“那你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了?”父母馬上會接著問我,我永遠保持沉默。這些年來,理想從未放棄過對我的追求,他知道一個高中文憑配不上我,就去自修了本科,拿到本科學曆之後又準備考研,我明白他的苦心,但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永遠是留給Tommy的,我想理想心如明鏡。 不管Tommy承不承認,我已經把他當作我最親密的愛人,除他之外,就算被其他男人不小心碰到我的肌膚,我都會覺得髒。 Tommy工作之後,人就變得圓滑了不少,我經常看到他神態自若地周旋在一大群人之間,聲音宏亮,樣子豪爽。我感覺那不是真正的他,隻有我們兩個人獨處時,他才會卸下所有的麵具,對我說出他的心裏話,他說,他很累,但他一定要快點做出成績來,讓叔叔嬸嬸放心,甚至為他驕傲。我知道,他想多掙些錢,為他們買一套明亮寬敞的房子,讓他們下半輩子無憂無慮地生活。Tommy說過,他不是個!不是!”心裏卻是酸酸的。“那你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了?”父母馬上會接著問我,我永遠保持沉默。這些年來,理想從未放棄過對我的追求,他知道一個高中文憑配不上我,就去自修了本科,拿到本科學曆之後又準備考研,我明白他的苦心,但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永遠是留給Tommy的,我想理想心如明鏡。 不管Tommy承不承認,我已經把他當作我最親密的愛人,除他之外,就算被其他男人不小心碰到我的肌膚,我都會覺得髒。 Tommy工作之後,人就變得圓滑了不少,我經常看到他神態自若地周旋在一大群人之間,聲音宏亮,樣子豪爽。我感覺那不是真正的他,隻有我們兩個人獨處時,他才會卸下所有的麵具,對我說出他的心裏話,他說,喜歡欠債的人,而他如果做不到讓他們生活得好,就感覺自己是個欠債不還的無賴。我心痛,我多麼願意為他還清這筆“債”啊,但我不能這麼做,他是一個那麼驕傲的人。 Tommy後來有過幾次戀愛,但都不長久,而我對這些戀情幾乎是視而不見的,我固執地陪在他身邊,我想他是懂我的心意的,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他應該知道我願意等他,哪怕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