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活火鍋1(1 / 3)

第一章 生活火鍋1

對你的在乎

我握著你的手說 魚在水裏哭 你笑著說別傻了 魚並不會哭 它們是一種沒有眼淚的動物 樹在雨裏哭 我抬頭看著你說 樹在雨裏哭 你溫柔看著我說 樹並不會哭 它們是沒有思想情感的植物 我突然的無助 沒有眼淚的悲傷沒有人清楚 隻能呼吸著不被了解的孤獨 一個人僅僅記得一切會結束 我矛盾著無助 很需要你能給我一點點保護 想對你說的話卻總說不出 我變成了植物 沒有人在哭 你摸著我的頭說 沒有人在哭

我在哭隻是沒有人在乎 …… 耳機裏重複地放這這首歌,看著屠豬的空間文章,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呆魚,應該是從不會哭泣的。在她的臉上,應該隻能看到笑容吧。 鹹魚,我是從後來開始接觸她,並和她成為好朋友的。她,總是梳著兩條翹翹的辮子,很光滑,走起路來一動一動的。她在的地方,有陽光,有快樂,還有歡笑。 起初接觸鹹魚應該是因為我的另外一個好朋友吧。總是見她們在一起,三個人一起組成的一個城堡。我駐足在外,遠遠的看著,看著城堡裏的她們有說有笑。 後來,我進入了她們的城堡,發現裏麵有很多我從來沒見過的,我從來沒感覺到的。 鹹魚是個不甘被約束的人,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因為她這個大大咧咧的性格,擁有了很多好朋友。 慢慢的,我受鹹魚的感染,也變得很開心很不甘被約束。那時的快樂,可以那麼幹淨,那麼沒有雜質。 時間總是在快樂中流逝的,我們都長大了。長大了,煩惱也來了。但是老天似乎很偏心,舍不得鹹魚臉上露出煩惱,所以鹹魚依舊那麼快樂,那麼張大嘴笑。 我的考試,總是會出意外。這次,依舊。但是這場意外,是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噴湧出來的淚水,打在地板上,濺起了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從那以後的我,喪失了信心。我從沒見鹹魚這種嚴肅的神情,她說,不能因為一時的失敗,而決定了以後。 我難過的心裏,漸漸平靜下來,好好的想了想。我的家人說過,我並不笨,隻是有的時候會糊塗一些而已。我自己安慰著自己,我知道,隻有我自己放開了,不然誰也幫不了我。 每每到午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總是會想起很多很多。那天,我坐在電腦旁,對著鹹魚訴說著想起的很多很多。我並不希望她看了會有什麼反應,我隻是想釋放一下我自己。 沒想到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夜裏,不是隻有我會感到空虛和恐懼,別人也會。隻是有些人不願意說出來,喜歡一個人承擔。 我心裏猛的疼了一下,誰說毛糙的外表下一定要有一顆毛糙的心?我們都是蒲公英的種子,喜歡在天空上自由自在的飛翔,怕落到地上,因為那裏是未知。 在夜裏,我們都不是我們。隻是一群害怕寂寞的小孩,希望有人陪在身邊。白天,黑夜,輪回。 我和她的最大區別,就是在於她總是比我堅強。就算受了很大的委屈,我也幾乎沒看到她掉眼淚。她總是選擇勇敢的麵對著現實,麵對著暴風雨的襲擊,就算被雨水打的遍體鱗傷也不會躲避。 我還是不懂她,還是不懂。為什麼那麼一個快樂的女孩,可以寫出那樣傷傷的文字,細膩如玉。 魚,不會哭泣。會哭泣的魚,也不是鹹魚。我把希望寄托在這條與眾不同的魚上,期望她帶著我的夢想遨遊在世上。 鹹魚,我希望你快樂,一直一直快樂,永遠永遠快樂。要記得,你一定要比我快樂…… 那一刻,我有一股衝動,我好想抱住屠豬好好哭一場,把所有的悲傷全部哭

出來,把完整的自己展現出來,不要再有隱藏,一點都不要,這也終於讓我知道,我和屠豬為什麼會成為這般的好朋友,那是因為我和她都是受傷的人,傷得很深很深,仿佛再也不會痊愈,你的靈魂受傷了嗎?

愛的女人

這個冬季漫長而又孤寂,漫長得讓人忘記了時間,孤寂得讓人失去了自己。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什麼,是不是27歲的男人就一定窒息思想,讓大腦空白地去生活,任歲月來支配自己的人生。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工作,沒有了親人,沒有了穩定的經濟來源,甚至為每月幾百元的工資卻付出比以前在機關單位工作好幾倍的努力,沒有了想法,沒有了激情,沒有了語言,我可以沉默著從日出坐到日落,然後在煙草味中麻木地度過每個晚上,時間把我給忘記了,我把時間給背棄了,我們彼此都看不上彼此,互相消耗著彼此,我最清醒的時候才知道,我永遠消耗不過時間。 有夢的時候可能就是看見她了,隻有她在夢裏出現,我才覺得自己曾有過一段真實,我會在醒來的時候思維停頓那麼一會,心口掠過一陣疼痛,然後對自己說:我想她。 她是我最後愛的女人,就像我曾麵對那一次失戀告訴自己的心,這個女人我可能要花一輩子去忘記,的確那個女人我終於無法忘記,因為這個女人給我留下的傷太多太多,可我這個最後愛的女人,卻是給我快樂最多最多的女人,這次我知道,痛是暫時的,快樂是永久的。 我現在坐的地方,太陽的輪廓縮小了,隔著窗紗,和月亮差不多,在這個城市裏,我很少關注除人以外的事物,每天都在和人打交道,這些人和我一樣,都麻木地工作著,想著如何從客戶手裏賺取更多的錢,然後就是提成,然後就是物質的滿足,每個人都這樣想,你麵對任何人的時候,你從他們的眼睛裏都看不出對周圍的人包括自己一絲絲一點點眼淚般的感受,我們的思想都空空,似乎隻有空氣一樣的生命和車一樣在高速公路上流動,和天上的太陽一樣在西沉。 我最後愛的女人,此時應該是那樣地靈動地閃著她最質樸的眼神,對未來,對青春,對愛情,對友情,對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充滿著好奇和熱愛,她開始感受到了離別的疼,但那疼就那麼一點點,會在慢慢體會中把她變大,她身體的每一塊地方都在發生著驚奇的改變,不知不覺中,三年或者五年,她將長成一個充滿火焰的女孩。她的經曆豐富起來,她會遇見那麼多優秀或者不優秀的同齡男孩,和他們交朋友,玩耍,喜歡他們那個年齡喜歡的時髦事物,追求那個年齡的潮流和美感,和當年我們一樣,因為是青春,便有了可以揮霍的資本,因為是年輕,便有了哭哭笑笑吵吵鬧鬧的所有理由,沒有人會指責他們,和我一樣,微笑著像慈祥的父親和哥哥,寬容地容納了他們的所有一切好的壞的的行為。 我最後愛的女人,現在還不能這樣地去稱呼她為女人,因為她是那樣的幼小,幼小得如同手心裏的白玉,交給別人不放心,放在自己手裏又怕委屈了她,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但有一點我知道,隻要她的幸福需要我的存在,即使我死,也要去愛她,但是她不再需要我仍然比現在更快樂,那麼我將悄悄如海潮一樣退卻,慢慢地在守護中結束自己的生命,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妄想的資格,隻存著對她用時間過濾出來的愛,保護著她每一天的成長每一年的改變。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自私,為什麼我不能夠放手,我試過,我無數次地試過,我做不到。如果現在有人為我愛是什麼,我會說,愛可能就是自己吃飯的時候想

著她的饑餓,自己睡覺的時候想著她的寒冷,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想著她的快樂,可這些東西實際上卻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愛你,我不需要你愛我,我隻要你知道我愛你,永遠愛你,從未改變。 我沒想過要和你有一個結果,即使是死亡也不是最終結果,如果明天我就要死去,那麼今天我24小時想的人還是你。 27歲,好多人已經有了美好的家庭,安心地過著自己的日子,有了孩子,有了穩定的工作。以前我原本可以擁有這一切,因為愛你也因為我自己曾被利益驅動的****,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本可以因為一念之間稍微的堅持和清醒而改變的生活,我後悔那件錯事,但不後悔愛你這件最大的錯事,這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不會去犯,我卻犯了,但是即使我成了千人指萬人罵的人,我也不後悔愛上你,因為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驕傲和值得回憶的事情,如果我能活到六十歲或更多歲,當我開始走向生命的歸宿,我因為想起你,我微笑地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墓穴,這個世界沒有我就像消失的一粒灰塵,即使連灰塵都不是,我也無所謂,我還是會想起你,隻有想起你的時候我才會真正心在微笑,這點微笑,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或許從未有過。

聽到的聲音

沒有想過林語堂這位幽默大師的另一麵。印象中他總是閑適通達的,像悟透了一切的逍遙人。近日讀他的《信仰之旅》,赫然發現他竟那樣執著。自大學畢業開始,他離開家庭信仰,在東西方思想文化森林裏漫漫求索30年,在克服了種種困惑、彷徨、失望之後,最終定格了自己的靈魂家園。一個中國文化中的逍遙者如此執著地尋求拯救,頗是發人深省。 或許因為他保守了一顆猴子般活潑探尋的心。文庸在《信仰之旅》的序言裏說,靈魂皈依者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外因起主要作用的被動皈依者,一類是內因起作用的主動皈依者。前者的特點是“先信仰後理解”,後者則是“先理解後信仰”。後者不滿足於知其“當然”,更要探個究竟,弄明白“所以然”,而後,才把自己的靈魂完全交托出去。林語堂屬於後者。他不但深入儒、釋、道三家宗教哲學的核心去切磋琢磨,而且與西方的笛卡爾、叔本華、弗洛伊德、達爾文等偉大智慧者“直接對話”,慎思明辨,決不盲從,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文庸感慨:這樣的人多多益善。 林語堂踏破鐵鞋的決意也在提醒,信仰這個東西不可忽視。用他的話說,它“是人的道德性對宇宙的總反應”,“是人類知識所不及的剩餘區域”,“我們沒有適當的可理解的名稱,有人稱它為信仰,有人稱它為直覺”,或者“良心的命令”。每個人都不能忽視這個命令,否則,人所為人的基本價值就成了問題。林語堂就是被這個命令驅使著,一路向宗教哲學大師們發問: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 這個問題其實是叩問生命與宇宙本相的。它像一把劍,直指所有大師的思想核心。又像是一條分界線,將人的俗常世界和靈魂家園一分為二,線裏麵,是有限的可見之地,線外邊,是無垠的神遊之境。 在這條線前,林語堂遇到了幾乎所有的大智慧者。孔子站在這裏,莊子也站在這裏。孔子與莊子的不同之處在於,孔子讓林語堂和這條線保持距離。他對林語堂說“未知生,焉知死”,告誡他“敬鬼神而遠之”,告訴他別想太多,“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如折回身,做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德人

吧。一句話,他給這位學生的答案是:保持距離,做個好人。莊子則不然。他邀林語堂繼續往前走,直到緊貼這條線才停下;停下的時候,他興致盎然地為林語堂指點線的周圍:山花爛漫,野果佳美,還有一條靈石。那豈不是剛好可以臥石而眠做個好夢?沒準,在夢中可以變成一隻自在的蝴蝶,也許你就是蝴蝶,或者蝴蝶就是你。莊子給林氏的指點,其實就是:往前走走,做個好夢。 可以說,儒家的“好人”之說,林語堂是會心的。他隻是納悶:難道這就是完全的人?孟子道:“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但驚異之心,也的確是人皆有之的。人除了有道德的一麵,還有夢想的一麵,除了思想的權利,還有驚異的權利。雖說人或許不能了解世界以外的事兒,但即使沒有得到答案,也總比完全沒有驚異心好吧?所以,似乎老莊之言更吸引林語堂,尤其是其中的謙柔、自在,令他領受到一種莫大的解放。隻可惜,老莊的世界變幻莫測,仿佛籠罩著夢一般的縹緲,缺乏一種可靠性。林語堂醒來之後發現,剛才傾心不已、身臨其境的一切,像個幻影,像無。 我想,林語堂站在這條線前,肯定苦悶了很久。儒和道是中國人心靈的兩麵,可兩者並不能將他帶到線的那邊,而那“良心的命令”依然呼召著他向前。 這個時候,憐憫一切的佛對他發了慈悲。佛似乎對他說:我可以渡你過去——不過有個條件。什麼條件?就是先把你身上的八萬四千條罪業除去。怎麼除去?最起碼要六根清靜。要封住你的口,閉上你的眼,塞住你的耳,綁住你的手,屏住你的鼻息,更重要的是,不能相信你那顆跳動的心;一言以蔽之:否定一切。如此,你就可能修煉成一個“超人”,超越有限,進入寂然的自由。 林語堂吃了一驚。佛的憐憫,他感念;佛的超然,他心動,也似乎從中聽到了莊子的回聲;但佛的條件,他不敢領受,望而卻步,因為他知道,他這樣的性情中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割舍對這個世界的繞指之情。 從東方轉首向西,林語堂又聽到了遠遠近近許多不同的口音。從蘇格拉底、柏拉圖、亞裏士多德,到笛卡爾、帕斯卡、伏爾泰、叔本華、弗洛伊德、達爾文,等等。他們似乎都在告訴林語堂,在哪裏發現了一塊又一塊新大陸。不過,林語堂把這些大師給他的麵包一塊塊咀嚼消化之後,感到其中的味道和東方的其實很類似,像是“橫看成嶺側成峰”罷了。比如,柏拉圖對社會的理想和亞裏士多德對人倫的關注,恰可以與孔子對接;帕斯卡的神秘主義和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正好是莊子的別解;弗洛伊德雖然是一個極奇怪的造物----有土撥鼠的本能,能向黑暗的地方鑽,搜出那些東西隱藏的地方,把一大堆汙泥撥到地上----但是,他發現的那個內在的我,和佛的發現沒有多大差別,而叔本華也用苦行主義及克服自我來逃避同樣的結論。 於是,林語堂覺得,這些對生命和宇宙的紛紜眾說,除了真正的宗教解釋外,其實可以歸為三堆:一是拜偶像者----太多神;二是人文主義者----一種中間地位;三是惟物主義----神不夠。第一類屬於萬物皆神論。第二類在線這邊和線那邊(人類生命及宇宙中),都為上帝留有餘地。他也發現,一個完全無神的人文主義者是很少見的。第三類,不是懷疑上帝的存在(不可知論),就是坦白地斷定沒有神(無神論),後者在思想史上也是比較少的。孔子、蘇格拉底及伏爾泰都有點站在中間,不相信偶像或民間的神祗,也不否認一個較高概念中的神,而且有時十分願意參加某種宗教集會。 這些發現令他欣然,也令他深思。他確認,許多大路小路都是互相交叉貫通的,且有益於通向線那邊的“長安”,但很遺憾,所有的路延伸到線的前邊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