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學會1(1 / 3)

第一章 學會1

想著你

喜歡發呆的人,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為人知的心事,在隻屬於自己的世界裏為所欲為,不再為周圍的事皺眉,學著窺視他人的心情,喜歡這種自娛自樂的遊戲,然後發現這果然是種忌禁。 覺得該為今天留下些什麼,卻發現其實隻不過尋找快點讓自己疲倦的方式。 遇到了很多舊人,揮手,吹些不討好的話,翻翻舊帳,在道別的時候說,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 身邊的人在感歎寒假就這麼溜走了,似乎還不夠時間做一個完整的夢,然後被安慰還會有它兩倍長的暑假,但忘記了,到了那個時候,是不是還會做夢。 “天亮說晚安”,我還是比較適合這種黑白顛倒的生活,但地理老師告訴我,我生活的城市在北半球。 人們發明電燈讓黑夜明亮起來,是否可以安置一個寂靜漆黑的窩給早晨的我? 一直在問別人什麼才是他們最重要的東西,可似乎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正因為自己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想從別人那裏得到一點啟示,然後把自己沉浸其中,隨波逐流,從此無牽無掛地飄蕩吧? 冬天過去了,我鍾愛的季節過去了,至於為什麼鍾情於它,我自己也不知道,還是不要讓我知道,或許在例舉了百條“冬天真好”的理由後,我會深惡痛絕地開始排斥它,保留一點點感覺,不輕易出賣自己的心。

想讓一切東西雜亂無章地安睡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如果硬是要給它固定在一個地

方,它最終會離家出走,去流浪。 我的東西,我知道,一直在尋找,一直丟棄的,隻不過是些荒唐的自由罷了。 水仙和風信子,不懂得它們的人,隻能聞一次難得的花香。 紫色的風信子,白色的水仙,間隔地被整齊地放在窗台上,喜歡它們,隻需要一些水就能生活,綻放絢麗後心滿意足地被丟棄。 隻要一次就好,拋下全世界,在呼嘯的風裏,張開雙壁,用力奔跑。 累了,坐在有路燈的大街上,對著自己的雙手哈氣,白色的霧蒙住雙眼,倒下。 做個夢。 會和素未抹謀麵的乞丐在天橋上用一張10元紙幣和他換9個硬幣,不會和每日相逢的同學扯上一字半句的關係。人,很奇怪的動物。 沒有立意,沒有主題,沒有中心;渙散,沒有邊界,不委屈大腦和手指。 堅定,隻為了心而記錄,非限時的寫作競賽。 我不是急功近利的商人,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詩人,至於是什麼,地球人都不知道。 吃喝拉撒還在繼續,我是人吧。

沉痛的思考

“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 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 ————李白 告別昔日的繁華,西安將一份文化的厚禮托著這冬日潮冷的風送到了星城長沙,逾萬的朝聖者紛至遝來。即使隻是複活軍團一支胳臂的到來,也足以召喚楚地的士子們。 戰車、兵傭、兵器一個個躍躍欲試地爭取到外麵世界的陽光,或許它們悶在朝代更替、風雲變幻的土地下太過於寂寞了吧。這世界“第八大奇跡”在“惟楚有材,於斯為盛”的靈傑之地展現古長安往日的輝煌,更是長安成為絲綢之路起點的寫照。 ㈠大歎華夏藝術 正廳擺放著一輛馬拉的戰車,氣勢不凡,駐足於前,仿佛聽到轟隆的戰鼓已敲響,馬蹄聲起伏不斷。戰車作戰是一種奇特的作戰方式,隻有戰車上幾個士兵整裝待發,而整個戰車隊伍竟無步兵跟隨!如此新穎卻出奇製勝的軍事謀略不能不讓人歎為觀止。

從館內所有展出的文物來看,人、馬車等都是當時的真實情況通過寫實手法的藝術再現。武士傭,身著戰袍或鎧甲,有的頭帶巾幘,有的反綰發髻。有的傭身還殘存著色彩,以綠、紅色居多。據解說員說,顏色之所以不褪去,是因為這皆為天然礦物質本身的顏色,足見秦朝科技發展水平。透過殘存的色彩,我看到了秦軍整齊的儀容,軍容壯觀,勢不可當。驚異於秦傭的“千人千麵”,我嚐試著與這些萬古的英雄們交流,卻發現他們神情各異,千姿百態,我忙不過來對他們表情的詮釋,隻知道他們各有喜悅,各有哀愁,讀不盡的故事。是哪些能人巧匠賦予這些陶傭十足的個性?也許,這巧匠最終也難逃為傭的命運,

但這種藝術更體現了華夏民族人民脊梁意識的脈絡,在暴政下依然不失自我的人文形象。你看那陶傭上一絲不苟的花紋,十分光滑的麵部,這種製陶技術已是登峰造極。 ㈡深重的災難,沉痛的思考 秦始皇嬴政的暴政世人皆知,雖狠但在當時也是“大一統”的必要手段。秦始皇的暴政思想不是與生俱來的,他的人生觀因其父一直在趙國作人質的經曆受到了巨的改變。是那積鬱心頭多年而不能薄發的恨,是那幼年生活的艱辛不幸鑄就了他鋼鐵般的虎狼之心。工程浩蕩的秦王陵建築,竟動用工匠、刑徒七十餘萬人次,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叫苦不迭、怨聲載道的人民在水深火熱中沉浮。是的,他們不懂藝術,可是當一個人生命都無法保證時還何談藝術!或許這,正是對我們現代人的最好啟示。秦王朝曆時不久,不以“仁”治天下豈能長久?再者,假若秦始皇出身於一個家庭和睦的尋常百姓家,這番大業恐怕難以釀成,但暴政確是免了。家庭教育從古至今其實質仍沒有變,家庭是社會的單元,孩子是祖國的未來。如果父母與孩子能在“和平、理解、溝通”的基礎上共同維護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那社會的良好風氣也指日可待了! 複活的軍團,複活的思想,不朽的文明。

兩個人的幸福

親愛的舅舅: 夜很深了,你大概睡了吧。風很涼,記得蓋好被子。 突然想起,那一年衡山黎明前的馬路上,最後一個還沒有睡的人,漫遊圍繞著最後一盞不滅的路燈。 也許每個人,各自有想不開的理由。我穿著大衣,蹲在地上,打你電話。電話那頭,你安靜的純粹的聲音如同從地底滲出的夜間的水氣,濡濕了我的眼眶。 記憶的小白花,綻放開來。 你大概是兒時除了父親以外唯一一個親過我的男人。 我的童年,我的夢,我的傻,我的笑,我的彷徨,你知道,你明白,所有的執著,隻因心起。 你是我多麼年輕的小舅舅啊。以至於要記起你曾經說過的話我無能為力。唯一刻在回憶裏的,是你總會把一些小東西藏在背後,讓我猜,然後一股腦的都給我。很多的棒棒糖和不幹膠。對我永遠都是那麼充滿誘惑。 十七年後,你在離我很遠的北方的城安靜的生活比一生都遠,我在這座城裏麵無表情的走路,僅此而已。曾經我們住過的房子拆了,你大學的宿舍自你走後再不曾去過。隻是偶爾在電話那頭聽到你的聲音。木訥幹淨沒有變化。 今年一月在北京見到你,早已不是記憶中的那個男孩。稍微有些發福的油亮的臉,微凸的腦門兒。

我看見你的笑,有虎牙露出的模樣。我睡在你曾經睡過的床上,聞見你一直以來的味

道。其實很多時候,除了年齡的增長,別來無恙。 但我分明感到了你的幸福。相框裏你和一個女子曖昧而甜蜜,笑容燦爛。你的笑裏多了包涵,多了成熟與穩重,多了男人的責任。那是屬於兩個人的幸福。 那女子是我喜歡的類型,幹淨嫻雅,不施脂粉,真實恬靜。美的東西不是叫人安,而是叫人稍稍不安的。我想著想著,便覺幸福。 因為你快樂,所以我也會很快樂。 那女子現在成了我舅媽。她對我說:“你舅舅啊,別的地方不怎麼樣,就那雙眼睛生得好看。”我無語。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仔細看過你。在我看來,你不過是那種愛傻笑,滿身油味,故作深沉的普通男子,像深海浮遊動物一樣多。而當我驚異地發現,自己在某些方麵跟你極其相似時,才恍然明白,你可是我唯一的小舅舅啊。那樣愛我的小舅舅啊。 即使你不能再像十六年前一樣將我從搖籃裏抱起,不能再像十年前一樣牽著我的手到處走,你還是一樣的關心著我,愛著我,和任何一個我的親人一樣害怕我受到一點點傷害。 當然了,自我懂事起,你都一直很聽我的。這讓我感到驕傲。 我說我不喜歡你買的什麼,你馬上會換掉;我說我不喜歡你的某些習性,你會改掉;我說了很多,你也做了很多。總的來說,你一直是那個我喜歡的人。長久未變。 今天是你三十一歲的生日,我花了將近十個小時給你寫這樣冗長的文字,這是我從未有過的。 因為你,所以我要堅持;因為你,所以我要做得近乎完美。 在這裏,我要恭喜你,不久就該做爸爸了。我還記得,當我要把《天亮了》那首歌唱給父親聽時,你克製著自己,極力反對,似乎有些力不從心。可我完全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那種切膚的痛,我承認我不懂。 但你一定會對不久將出生的小嬰兒很好很好,這是我萬分相信的。 我下一碗很好吃的麵,和掌祈求,主與你同在。 我的,親愛的小舅舅。 但願你能幸福,平安。 記得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