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雞報曉打鳴,兩個人站起來說道:謝謝三哥大恩,我們告辭了。張司令道:“兩位真的要走嗎?楊副官、李隊長,你們替我送他們上路。”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一路出城還三哥前三哥後說張處長是他們少年時的朋友。一行人來到東門外炭灰堆前,李大隊長說道:“二位到灰堆上去,張處長為你們備了一份厚禮。”兩個一邊往炭灰上走,一邊很客氣的說道:“難得三哥盛情,真是打擾了。”李大隊長把身上的盒子槍遞一支給秀忠。秀忠會意,點了點頭。李大隊長說道:“張處長說了,二位作惡多端,在黃泉路上走好。”這時,兩人才知道,白刃在後不輕饒,兩位是來送自己上黃泉路的。剛才一身還發酒燒,現在全身嚇得出冷汗。靜悄悄的夜空響起了兩聲清脆的槍聲。
第二天,江安東門口炭灰堆上橫躺著兩具死屍。來往的客人看見都認得是南鄉的兩大匪頭,槍斃在炭灰堆上,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事後,秀忠問李正奎:“你怎們知道張處長要殺兩個土匪而又是處長的少年朋友。”李正奎道:“副官你太不了解張處長的為人,他們兩個也是自己找死。沒抓住他們也罷,兩人自投羅網還三哥前和三哥後的叫個不停。如果是一個乞丐叫他三哥他也不會生氣,偏偏兩個是土匪頭。別說匪首,就是普通匪徒送上門來,還要看是不是誠心自新。若是談交情,那就是瘦母狗上廁所——找死(屎)。”
楊秀忠道:“張叔叔,我們不說它事,三年前有一件事我覺得很遺憾。大刀隊的王隊長兩次勸我加入共產黨,我沒有。這次袁大隊長要我出任北鄉區大隊,我才覺得我是白朋,出任國家幹部好像愧疚什麼似的。袁大隊長說:“當幹部不是光宗耀祖,是為人民服務。是不是黨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為人民做出貢獻。”秀忠答道:“我想我一定要做出為大眾有益的成績來。那時夠格成為共產黨人。”
張處長道:“賢侄,現有一人,他就是搞地下組織的。今天都在雲露開會。你到長平寨左邊,有一人姓羅,名叫羅成,他是地方保長,你到他家,你把一封信交給朱連長的人。但事不遲疑,明天你去找他。”張處長寫了一封介紹信,也叫楊秀忠寫了一份申請書。楊秀忠生性忠厚,覺得托人情入黨並非是一件光榮的事。卻又不好辜負張叔叔的誠意。第二天,楊秀忠吃了早飯,橫渡長江。來到長平寨的路途不太熟悉,又從李家彎問路。才找羅成座宅,羅成認識楊秀忠,楊秀忠卻不認識羅成。
羅成先招呼道:“楊團總找我有何事?”
秀忠道:“羅兄,別這樣稱呼,那是偽政府的官僚稱呼的。現在解放了,統稱為同誌。今天我有一封書信交給朱連長。
羅成道:“不巧,朱連長回去找自己的黨組織。”
楊秀忠暗想:我與黨組織如此無緣。也罷,等到有些成績了再加入黨組織也不遲。說道:“朱連長不在,我就謝過了。”
羅成也沒留客,楊秀忠回到縣裏,袁區長送來一封密函。秀忠拆開,信上隻有幾個字:做好一切準備,三天內有任務。楊秀忠明白剿匪行動就在最近兩天,時間緊迫,身邊還有幾條毒蛇,應該引蛇出洞見見世麵。正是:準備窩弓射猛虎,拋出誘餌釣金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