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屠夫公判設刑場,二善人因果遭惡報(3 / 3)

說時遲,那時快;左邊閃出雷豹,右邊閃出董彪。二善人錯手不極,雙手被鉗住,反背扭轉,被二人捆了個結實。二善人不是不想掙紮,雙手動了一下,心知肚明,對方是兩個絕頂高手。手法利索,臂力過人,不是平庸莊稼人手法。回過頭才看清雷大老板,董三老板。說道:“原來是老鄰居,大老板,三老板。”

雷豹道:“李二爺,真對不起,由因你的東窗事發,隻能特別邀請。”

二善道:“罷了,自作孽不可活。”

那李二善人哪裏像慈祥的善士,是一個活脫脫心雄膽大的亡命之徒。明明知道這一去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他卻無動於終行走自如,四個人聊著天趕路,回到團部還正開中午飯。楊團總見李二善人押回團部,出於近鄰居客氣的接見,說道:“李二爺,我們是老鄰居了,隻是我楊某論法不論情。我們不管法也好,情也好,先把飯吃了,鄉親近鄰,在公堂慢慢聊。”楊團總說了便去打午飯去了。雷豹沒有楊團總那麼客氣,把一號大鐵鏈取來鎖住二善人的雙手。這條大鉄鏈是楊團總特意定打的,隻在楊漢城身上用過一次,這是第二次使用。足足有五十餘斤,將李二善人鎖了一個腳開半步,雙手可自由張開,吃飯,大小便都方便。吃過飯,下午提審過堂。李二善人沒有隱瞞,就像聊天一樣。一身所造的罪孽,至始至終說得甚為詳細劉師爺一一作了筆錄。

楊團總道:“李二爺的輕功我見識過,我得先給你廢掉。”

二善人笑道:“楊團總說笑了,我的功夫除了我自己知道有多少份量,還沒有第二人知道。”楊團總問道:“李二爺你還記得一九一八年的秋天,那晚我在柴山邊吹竹筒報警,你差點要了我的命,不知怎麼回事你回頭跑了,你那飛跑功夫完全可以追捕野兔,就是獵豹也不是你的對手。”

二善人道:“那晚你也知道是我了;想起那次真是有點荒唐,但我也沒想要你的命,打算狠狠教訓你一頓。正當要揍你一頓解氣,不知什麼東西在我頸子舔來舔去,回頭看見一條巨蟒纏在樹枝上,伸著一個湯碗大的蛇頭,口中吐出信蕊,嚇得我狼狽狂奔。第二天我特意到你山邊黃柏樹下看一個究竟,原來是一把曬幹了的紅苕藤(山芋藤)。”

團總道:“二善人你一點都不善,明裏暗裏都欺我楊家,為算計一塊十五挑大田,用最陰險毒辣的手段盤算到手,但你間接殺害了我楊家數條人命。”

二善人道:“那也不能全怪我,你叔叔楊三又懶又賭又好吃,上好的良田遇上這樣的主人,完全被糟踏了。”

楊團總道:“我們鄉裏鄉親,你盤剝他人良田,間接殺人不在我職權之內,應該是當時縣民政的判決有誤。我是清鄉剿匪團,對土匪握有生殺權。我隻判你勒殺吳劉氏祖孫二人的罪責,叛你身首異處的斬首示眾。不知二善人是否有意見?”

李二善人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隻是求團總看在我自白招供上留一個全屍。”團總道:“二善士敢作敢當,這點我作主答應你。”第二天,木頭浩鄉的鄉長,保長,甲長,鄉阾二十幾人親自到四麵山團部作保,要親自麵見二善人。

楊團總道:“也好!李二爺你去見見鄉親們。”

李二善人見了本鄉趙鄉長,錢保長,孫甲長和眾多鄉親們說道:“我的確是土匪,不緊搶過人,還身背數條人命。這叫天作孽優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該血債血還的時候到了,到行刑那天我的罪孽會公諸於世,謝謝你們保不了我,都回去吧!”楊團總見沒什好追究的了,把所有名單通過詳情審核,名單上還有三百多人沒有抓捕,外鄉就有一百多人,且先放一邊。已經拘留三十八名中,其中有五名是第一次參加搶劫。楊團總想給他們留一條生路;另一個原因是對下次搞悔過自新作一個先模,也是引路人。在當時隻要是打家劫舍,搶劫過人家,已經有了賊罪成立都該殺頭。楊團總沒有想那麼做,記得師父成經說過:“忠兒,你殺心太重,在得勢時少動殺機,多接善緣,不然難以善終。”楊秀忠采用多教少誅,不傷天和。又不要落得百姓的口舌,又要避開官方的罪責真所未用心良苦。抽腸案犯五名,包括李二善人,共三十三人審定死刑。林英紅,李張梁,鄭東,孫建彬,朱國書五人,叫他每個人寫一份悔過自新書一份,交到劉師爺手裏存檔案。要救幾個人真是有點麻煩,幾個人都是地地道道的黑眼睛,對於字體顛倒都不知道?團總隻好叫劉從安幫他們依口代筆寫幾句。

楊團總說道:“劉師爺幫你們代寫,你們要付給勞心費,世間沒有白來的東西。”幾個好像知道自己有一線生機,點頭由如雞啄米似的。

團總把倦宗上報司令部,司令部呈到盧州總部。蕭震庭看過備案錄,大局已定,下令全麵清查。

楊團總也忙得不清閑,正是:殺人可恕,情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