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神道:“四弟別聽他的,吹牛誰不會。我看四弟被他嚇壞了,我偏不信這個邪。噗,一聲響後。地神頭上的博士涼皮帽翻一個仰麵朝天,飄落在地。頭上被什麼東西鏟戳了一下,火辣辣的痛。
隻聽得說道:“下次奪命錢是不會留情的。”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地神摸著火辣辣的光頭驚呆了,暗道:“我的天那,你道底是人是鬼。”便把涼帽撿起來,發現裏麵裝了一個銅錢。地神明白了,剛才銅錢穿透涼帽,在頭皮上鏟戳了一下。這就是所未奪命錢,用小錢殺人,沒有十年的艱苦實練是達不到這種警界,愚鈍的人十五也練不成功。天神也心知肚明,這個象幽靈一樣的人物,更兼一身絕學。本來就是一個難纏的家夥,在這黑夜之中,還是別惹的好。自認倒黴,想道:“也好!給他一個人情,也給馬幫一個人情。今後千萬別做他的生意,像他這般機靈,惹上他是禍不是福。什麼天神?四神都是幾手三腳貓功夫,習得十層槍法,比起人家簡直小巫見大巫,還稱神,真是可笑之及。正是:未遇對手,怎知厲害。不食喬粑,難辨粗細。要知四神作出甚麼舉動請看下節。二
天神想,人家才是真正的神,也搞風光正當經商買賣。從此四神消失。自從秀忠,董彪出門後,素娘就開始作準備。木頭浩是素娘的首要場市,賣了幾十年的鹽街坊上三歲小孩都認得素娘。素娘說要租房,有那熟人說道:“素娘,你要租房;前麵有一大片街房空在那裏。”
素娘道:“我知道,那是王老爺的鋪麵,後麵是鹽庫房。我聽說一直有人想租他都不肯。”
素娘想我何不找王老爺試一下。素娘找到王老爺,說:“想租他店麵和倉庫。”
王老爺想房屋久不住人,會自然損壞。素娘租,我到願意租給他,隻是十間屋,租金價大,便問道:“素娘是說笑吧!”
素娘明白,王老爺想租出來,怕素娘付不起租金。素娘道:“東家顧慮我租不起,這樣吧!我們以契約為憑,一紙十年。每年先付房金,後用房。”王老爺大喜,素娘付了一年租金,外加一百塊大洋頂首。雙方簽約合同書,交付鑰匙。素娘高興,回家吃飯,叫雷豹,三個兒媳一起吃過飯,上街收實庫房和店麵。素娘,三秀,雷豹吃好飯正好上界牌到木頭浩的大路,突然聽到有馬嘶鳴聲。素娘道:“雷豹,你上山頂看一下,是不是大隊馱馬幫?是馱馬隊,定是你兩個弟弟回來了。”
雷豹爬到高處,果然看見大隊人馬。引路的正是董彪。雷豹大喜下山說道:“娘,正是二弟,三弟。領著大約一百匹馱馬。”
素娘道:“來得正是時候,雷豹你去接馬隊,就說庫房已經租好,給他們說直接運到街上庫房裏。水秀,碧秀,蕊秀我們四娘母就不等他們了,先去把倉庫整理出來,將馬幫弟兄的酒,菜,飯定好。”
且說雷豹幾天不見兩個兄弟,甚為親熱。董彪也是如此,三弟兄隻有楊秀忠穩重,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不露於言表;內心卻是多情。當然雷豹,董彪從行動上最了解秀忠多情多義。在旁人看來楊秀忠義表威嚴,心冷如鉄,好在他就是嘴甜,會喊人。即使這樣,但他出口無戲語,無笑話,一言九鼎的君子風度令人佩服,又有人害怕。如果對他的承喏翻變,他不會答應放過你。
雷豹給秀忠說:“娘已經把庫房,門麵都租好了,馬隊可直接運到街上庫房裏。娘把馬幫弟兄的飯都定好了。”秀忠道:“好極了,我們直接駝到街上搬入庫房。”
馬隊把貨運到木頭浩租下的門麵前,馬幫弟兄卸下鹽袋搬進庫房,馬兒拴到竹林裏吃草料。楊秀忠弟兄陪著馬幫弟兄喝酒吃飯。
說來也巧,這庫房是東家王老爺的父親王三百斤作鹽商時的鹽庫房。老商主死後,王老爺就沒再經鹽商,門麵,庫房一直空在那裏。這鹽庫房設計科學,庫地是用石灰,炭灰,打成三合土,離地一尺高有一層密密地梁,地梁上鋪一層厚厚的木板。這一尺高的空巢內,放八至十包生石灰,一包二三十斤就夠了,潮濕又換掉。可防食鹽回潮,又可保住雪白的雪花鹽。時間物品,也有貴賤時。這個鹽批發部冷落了二十幾年,又得到新主寵愛,開始大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