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水秀,田碧秀方知楊統衛料事如神。四秀一起勸解,被罵了一個個狗血淋頭。韓水秀道:“統衛臨走說了,蘭帥執意要去,必須通知神豹隊隊長雷豹。禁衛統領董彪,要他們明暗保護。”清明頭晚下了一夜細雨,第二天天氣明朗,天剛亮,四秀跟蘭帥秘密出城去了。五人行到數裏外天蠶山下,便進入林中上山去,正是晨曦署光入林的時候。樹葉上的水珠欲滴不滴,正應了兩句古詩“熏風時送野蘭香,翟雨才晴新竹涼。”五個人剛要上山坡,花蕊秀小聲說道:“大姐,二姐我覺得不對勁,你們看路麵上有腳跡。”田碧秀道:“是六個人的腳痕,而起他們個個輕功該上流,故而腳印不清晰。”韓水秀道:“蘭帥,我們還是不進山的好。”蘭帥一聽怒火衝衝的罵道:“枉自我陪養你們多年就是這點出息。我在東征西討象你們貪生怕死,處處疑心,能幹什麼?”田碧秀知道蘭帥聽不進勸,便自己親自前麵開路,步步為營往山上移動。這可急壞了蘭帥,弄得蘭帥很是不高興。董彪到天明,想起花蕊秀說的事。急忙到帥府一問,才知道蘭帥五個人早出城去了。暗道不好,慌忙帶了兩個心腹小隊密密趕往天蠶山。董彪剛出城,馮朤副統接到手諭,立極調六個小隊禁衛軍秘密趕往天蠶山,從後山搶在董彪前麵,隻許成功,務必將幾個女人剿殺,不許生還。雷豹進城一打聽,蘭帥天明就出城了。董彪第二批出城,馮朤帶了六十人第三批出城去了。雷豹可急了,說道:“第三批人出城不是好兆頭。”急忙領著神豹隊弟兄第四批出城,以快速趕往天蠶口。實際雷豹是第五批到天蠶山,誰知為了蘭帥一命,還有第六批,第七批也急急忙忙趕往天蠶山湊熱鬧。且說四秀小心翼翼護著蘭帥上山,田碧秀想起楊統衛說過,蘭帥劫地天蠶口。韓水秀道:“天蠶山的峰頂便是下山的天蠶口;聽楊統衛說過,天蠶山地勢奇特,要是真遇上伏兵,皆無力抗衡。為有天蠶口這塊凶險之地還有三分吉祥。隻能臨時爭衡,也是絕地。若無外援解救,敗絕無疑。蘭葉麗聽了,怒氣於胸,罵道:“大清早上,喜鵲不開口,一群烏鴉哇哇亂叫。那裏是出來散心,到象上戰場。”四秀見蘭帥火了,不敢在言語。韓水秀,田碧秀加緊開路前查。蘭家四秀為了蘭帥安全,都把合子槍雙雙拉開保險持在手裏如臨大敵,餘紅秀,花蕊秀貼在蘭帥左右。蘭家四秀中,田碧秀做事最為謹慎。將能遮蔽掩體的樹葉,大樹,墳堆,崖壁,荒草都過目篩選。實在看不真切,懷疑的地方進行火力貞擦,射擊一槍。蘭家四秀的槍法,隻要真有埋伏,即使是短槍射程有限,通過田碧秀的眼力。隻要槍響必然子到,若不能射殺對方,子彈也會鑽進肉體,必然有動靜回應。這種過於謹慎也有好處,真有伏擊手必然心裏恐荒。田碧秀將目光投到一堆大墳上,墳是沒什麼特別,隻不過比一般的墳大,加了三圍石墩裝飾。那石碑不是譜通的圓頂碑,也不是普通功名的頂戴碑。是一主兩次的三合碑。當中是大主碑,兩邊是矮窄的耳碑,都有四角飛簷的碑帽。看得出,這座墳墓應該是三棺合墳,論推理,有可能是一老二少兩代將軍墳。這三合碑龐大,拜台和墳周圍荒草蔥濃,青藤縱橫,雜木叢生,是選擇伏擊最佳點。太陽光早已透進林稍,在靜悄悄的山林裏,什麼事也沒發生,好象有點神經過敏。但有一點滿不過田碧秀,古怪就出在碑後。太陽照射的碑影,即使刮大風影子是不會動搖的。人到是沒看見一個,碑後不應該有黑影晃動;況起天氣特別好,沒有一點微風招展。田碧秀看見碑邊荒草中有兩根黑秤杆正對著蘭帥那邊,也許伏擊手頭上纏滿了野草掩護。田碧秀心裏一急,雙槍齊鳴。幾乎對方的槍同時響了,或許對方占了一點點先機。田碧秀,韓水秀沒受傷。餘紅秀,花蕊秀也沒受傷。難到她們的命不值錢,當然不是。對方的任務不在四秀,殺死一兩個侍衛對整個大局毫無意義。目的都在蘭葉麗身上,這些製客的上司要的是蘭葉麗的命,隻要擊斃蘭葉麗,大局就定了。蘭葉麗可沒那麼幸運了。要說這些製客應該是一流高手,要擊的致命位置應該八九不離十。以許伏擊手看見田碧秀盯著碑後,有朝自己置開槍的可能,倉促之下才向蘭葉麗開槍。蘭帥逃脫一劫而遭了一大難,小腿骨被子彈對穿而過。這時幾個方位的刺客朝蘭帥開槍,幸好刺客們也懼怕四秀槍法了得,不敢過於靠近,怕的是進入四秀的射程。這些製客遠程射擊,與打亂槍相差不多。餘紅秀,花蕊秀抬著蘭帥臂膀躲在石壁下,那裏正是天蠶口的口腔裏。即可躲避射擊,也可以伏擊對方,奈何沒有長槍。正是:屋漏又朝連夜雨,行船恰遇當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