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也還了一個禮。
秀忠初到軍營,進門不勉左右回顧。左手邊是一個練兵教場,好像約有一百多人在那裏訓練。蕭旅長轉向左邊教場,秀忠跟在後麵。到了教場,秀忠看那場景卻嚇了一跳,正是:性命相博方成器,刀槍尖上好起家。畢竟秀忠看見了什麼請看四十九節。二秀忠看見這那裏是訓練場,隻見士兵們一對對相互毆打,雙方如臨強敵。有的打倒在教場,一時爬不起來。有的打得鼻青臉腫。蕭旅長看了表示滿意,說道:“張連長叫弟兄們休息,受傷的好生醫治。對了,你們特戰連那個排缺人最多。”
張連長道:“去年一戰,豹子排不到二十人。因為豹子排是精英中的精華,很難找到人選補充。”
蕭旅長道:“去吧,雷豹你過來一趟。”
雷豹上前道:“旅長有何吩咐?”
旅長道:“我給你帶來一個小班長,用手指著秀忠,他名叫楊秀忠是剛來入伍的,暫時安排在你部下任正班長,早晚聽教。”
雷豹一聽,心裏大為腦火,頂撞上司的毛病又發了,說道:“旅長別開玩笑了,就是他,把一個不男不女連骨頭都沒有幾斤的小毛孩送來,還任什麼班長,別把豹子排的臉丟光了。”
是往回,雷豹又欠罵了。雷豹這個人幹了七八年的排長,功績卓越,就是得不到遷升,他把排長越幹越歡。可惜他一身本事,就是那點匹夫脾氣害了他。功勳多,表彰的少,挨罵的時候多,他卻樂意。今天蕭旅長沒有罵他,算定他的傲慢脾氣會遇道克星。
旅長隻說道:“我不管那麼多,人我交給你了。你給不給他班長幹是你的事。”說罷便自去了。
當然雷豹並非心胸狹窄,他卻很重情義,聽旅長說給楊秀忠一個班長當。想,我手下三個班長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卻拆一個位置給新兵。所以怒氣填胸,這些氣留著撒在楊秀忠身上。雷豹說一聲:“兄弟們我們走,一幫人一哄而去。剩下楊秀忠一個人站在那裏好不尷尬。”
秀忠是何等人,一聽就知道雷排長肚裏有多少文,是怎麼想的。暗道此人多情重義,性情狂傲,難以服人。一旦誠服,可以攜手終身為友。沒辦法,隻有厚臉實皮跟著回房。雷豹也不敢過份強過上司,吃了中午飯,安之了秀忠的住處。雷豹那些手下弟兄想方設法戲弄這個新兵,他們預先約好吃晚飯搶在楊秀忠前麵,飯菜都不給他留。秀忠果然上當,等他把碗筷去打飯,飯菜都沒了。第二天,秀忠比眾人先起床,洗臉,漱口已畢。早早盯著廚房,剛要開飯。秀忠第一個前麵打飯,一個班隻有一格蒸籠的饅頭。每格二十四個,本來早餐每個士兵一碗粥,兩個大饅頭。豹子排功勞大,傷損也多,生活一直沒減,每個班隻有七至八個人,每人一份可以攤到三個饅頭秀忠卻把兩格蒸籠倒在一格裏,乘熱吃兩三口一個。四十八個饅頭大半刻鍾就搞定了,打一碗二清稀粥“飯少米湯多”美美飽餐一頓,一抹嘴巴便出食堂去了。等眾人出來進餐,隻有一格饅頭,每個人隻有一個。雷排長問夥夫這是這麼一回事。夥夫道:“剛送過來還沒通知開飯,一個新兵進門就不客氣,吃了兩格四十八個。喝了一碗粥,剛才出去了。”
我給他說這是一個排的早餐,你吃這麼多,他們來吃什麼?他說昨晚你們吃了他那一份,餓了一個晚上吃這點算什麼,惹火了我那一格都不給他們留。”
眾人聽了直瞪白眼,有人說一個新兵如此無禮,簡直欠揍了。就這樣一句話,一二十個人全體起哄;走,我們找他算帳去,好好修理他一頓,一起出食堂去。雷排長怕眾人鬧出人命,上麵不好交代。況起是蕭旅長送過來的人,說道:“兄弟們適可而止,別把事情鬧大了。”心理卻想等他們揍他一頓也好,他才知到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雷排長才不管這些,一個人按慣列撿了三個饅頭,一碗粥,慢條斯理的正在吃;一個士兵慌慌張張跑進食堂,叫道:“雷排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雷豹大驚,說道:“是不是把他打死了。”
士兵道:“不是把他打死了,是他把三個班的人打得快死了。一二十個人都打倒在地躺著,跟死人差不多了,一個也爬不起來。說我是留著給你送信的,要不然連報信的都沒有了。”
雷豹著實嚇了一跳,慌忙出外一看。隻見一個個躺在地下身動手不能動,手杆不能動。雷排長忙去拉他們,楊秀忠道:“雷兄不可以動他們,他們的膀腕已經脫位,已起不來了。”
雷豹道:“楊兄你太過份了,就算他們有眼不識太山,犯不著用此手段。”
秀忠道:“雷兄誤會了,這一二十個弟兄並非平常弟兄,個個都是練家高手。他們要打我楊某,我為了躲避他們自顧不遐。他們不小心摔倒了,帳不能算在我的頭上。”雷豹本是練家子,自知自己小看了人家,本來理虧。現在人家不賣自己的帳,看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是真的。自己一身傲氣泄了一半。眼前這件事,自己擺不平了。隻得上報張連長,把事情的真相如實稟報。
張連長聽了說道:“雷豹呀雷豹,我說你什麼好。隻知道自己,不看看人家。你不想想蕭旅長會把一個白丁送到你們豹子排來。你直接去找蕭旅長,等他來給你收場。”原來這特戰連是蘭大將軍指示,蕭旅長創辦,是一個大本營直屬連隊。由蕭旅長代管。除了蘭大將軍,蕭旅長其他任何人調不動這支部隊。
雷豹直到旅部。蕭震庭看見雷豹笑道:“是不是出麻煩了。”
雷豹隻得把事情的原委如實回報,蕭震庭一聽大喜,說道:“十吊錢沒白花,得到世間一流奇才。你先回去,別在火上加油了,我隨後就到。”
雷豹道:“是,怪我自己太高傲了。我先走一步。”
蕭旅長來到食堂外,二十二個人躺了一地,隻見他們身動手不動,手杆好象連節棒一樣。秀忠見蕭旅長來了,忙上前行了一個軍禮,連聲道:“失禮,失禮,驚動旅長親臨。”
蕭震庭道:“楊秀忠去把兄弟們扶起來。”
秀忠道:“是。”楊秀忠扶人不一般,他用一種奇怪的特殊扶法。用雙手抓住對方雙手的手頸子,往對方肩頭一送,隻聽得嚓的一聲。對方卻哎呀一聲痛叫,人也站起來了,雙手活動自如。就這樣一個個牽了起來。投骨奇準又快,動作迅速,讓人看得眼花瞭亂。二十二個人,不到半刻鍾,個個都象生龍活虎,沒留下一點不適。
蕭震庭道:“雷排長,楊秀忠在你部下任一個班長,委不委屈了你。”
雷豹道:“我一身眼高於頂,從沒有服過人。楊兄的功夫,十倍於我,從心眼裏佩服。三個班的班長出生入死,就這樣拆掉一個當大頭兵,我於心不忍。”不想雷豹一句話,幾個班長都自願退出為兵。
雷豹道:“都別爭了,豹子排的大哥位置應該楊兄來坐,我自願為一小卒,給大哥鞍前馬後戎馬一身。”
眾人聽得雷排長要辭職,不言不語,冷秋秋的走散了。蕭震庭想,雷豹是一個帶兵好手,官兵容為一體世間不多。顯然,除了雷豹,任何人都坐不了這個排長位置,軍士沒一個會心服。
蕭震庭說道:“雷排長,你不必推辭。這件事我早有定論,不過我想看看你們的真本事。哪一日陰晴天,來一個擂台比武。全排不論有職無職一侓平等竟爭。勝者取八名,第一名為教官,第二名任隊長。其餘六名為班長。一隊六班,一班六人,一長三勇士,這樣的小組織便於行事任務。最重要我是想看你們訓練功夫進展如何,更想看二位的真實功夫,別讓我掃興。”
第三天,天氣陰晴和暖。練兵場上設了一個內台,台下是數千官兵觀看,也就是蕭震庭一個旅的官兵。台後是豹子排全體軍士等待比試。張震雄連長喧布比武規側:“一,雷排長與楊秀忠單獨比試定勝負。二,其於參與竟爭的人員一侓跟我比試。六個班組長由我定奪,若有能勝我者,我自動退出連長職位。”
張震雄的本事在全軍中無第二者可比,不然,蘭大將軍指定他任特戰連的連長。他作為這次臨時考核官並不過份。為什麼他不親自核試楊秀忠和雷排長,而是讓他們兩個單獨比試。張連長隻能裁判定奪勝負。這都是蕭震庭特意維護張震雄,知道他根本不是楊秀忠的對手。如果特戰連第一領頭人被一個新兵打敗。張震雄的臉又放在哪裏,對他打擊簡直無地自容。地位也沒臉在維持下去了,對待出生入死的功臣不得不考慮周全。二來;楊秀忠人年青容意狂傲,把官兵們都看扁了。張震雄也知旅長的用心,打從心眼裏感謝。有點覺得蕭旅長過高的詁計了楊秀忠,心裏還有幾分不服。但又回轉來想,如果跟楊秀忠比試,秀忠輸了,他不過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我若輸了一世英明毀於一刻,那時真比死難受。不管怎麼說,今天我這個特戰連長不可輸了氣勢。要把出真本事來,顯示,顯示我張震雄這個連長不是浪得虛名。這些台上的戰士也不是吃幹飯的,都來至武林中的練家子,有些拳腳功夫底子,再得雷豹的精心指點,刻苦督練。可以說得到了打鬥中的精髓,個個都不是平庸之輩。閃打博鬥,飛簷走壁,槍擊暗器都出神入化,是他們直行任務的貫用手段。可今天他們一個個笨腳笨手的,二十二個人,一個接一個出台未接上十招便被擊倒台上。
張連長象一頭雄獅站立台上說道:“暗器,槍擊都不用比了,對於這些常用技巧,你們個個都是精英,就不必再比了。原有六個正副班長:於從魁,張剛梁,陶汪洋,熊大海,賈通天,陸段山接了我八招,分開原來三班建製,現委任六個組組長,一長三人便於直行任務。下一場是豹子排排長雷豹和楊秀忠比試;比拳術,刀劍,暗器,氣力,槍擊。雷豹問道:”楊兄,我們應該怎麼個比法?”
楊秀忠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雷兄是否同意?”
雷豹道:“楊兄盡管說出來。”正是:演技平庸無好戲,書生賭命更驚奇。畢竟楊秀忠提出什麼樣的比法,請看下節。二秀忠道:“我們二人比武;拳術,刀劍,暗器,氣力都不對打,而是各演技巧。隻有槍擊就不用老套路,打飛物,射靶心這些都很平常。我們來一個驚心動魄新花樣,打人。雷豹聽了心裏一驚,說道:“楊兄腦殼是不是有問題,不可能拿人命來做兒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