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道:“孩子,是娘看你長成大人了,娘一高興眼淚都流出來了。”
楊玉坤拉住順清手說道:“大哥你給我養了一個好侄子,今天要不是忠兒,我都見閻王爺了......”玉坤把今天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順清道:“聽說在三十年前一個夜晚,在子時看見爛坭中金光閃閃開出一朵白蓮。從此,在也沒聽說過。既然有此毒物不除,不光爛田,一個正衝的田,種起荘稼都膽怯怯的。既然忠兒有辦法除掉此物最好不過。
楊玉坤道:“大哥大嫂吃了飯回去。”
順清也不客氣,弟弟家裏,不分家還是一家人,還有什麼好講究。秀忠沒再吃,打開包裹取兩塊大銀幣付四叔,說道:“四叔你請十來個人,工價稍為給高一點,最低不少於買三十挑生石灰回來,五天之內辦好,我自有用處。”
正是:造孽行妖自天譴,凡人怎能多事非。楊秀忠要三十擔生石灰有何用處請看下節。二
順清三爺娘吃過飯便回到自已家裏,久別重縫,親人團聚,三爺娘無所不談。秀忠把這五年所見所遇,師父的照顧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女人話要多點,這是天性的使然。素娘也把家裏幾年來所發生的事情講了一片。三爺娘一直聊過半夜。
順清道:“忠兒一路奔波回來,又忙著給叔叔治蛇傷。你卻沒完沒了的。’秀忠才知道這五年裏家裏發生許多變故。三嬸,妹妹都死了。三叔被李二善人算計,坐了兩個月的卡房,五擔良田也被二善人算計去了。三叔被亂兵拉民夫抓去音信全無。四叔是老好人,娶了一個能幹的四嬸娘,生下一男孩,成立了一家人。也是天理公道,本份人有一份。順清聽了秀忠一席話,覺得忠兒長大了,耽心是多餘的,從此對秀忠也就放心了。素娘也知道兒大難留,他要回到師父身邊隨他去吧,還能說什麼。孩子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第二天,秀忠給父親說道:“父親幫我借一把斧頭回來我自有用處。順清沒有問有何用處,便去趙木匠家去借。正是農閑時,趙木匠不在家,被客戶請去做農具去了。趙夫人找來一把舊斧頭,趙師傅多年沒用過,已是鐵鏽斑斑,順清借回家。秀忠接過手當了兩下,是一把好虎頭,雖有鏽跡,青口紅絲,鋼火不錯。秀忠磨了半天從新開鋒清口,刀口果然鋒利。秀忠把斧頭包起來。
就在當天晚上,天氣大變。重重疊疊的烏雲遮蔽了整個天空,雷公活閃,吼聲滾滾,刮起了陣陣狂風暴雨。下了一會,風卻停下來了,雨卻沒有停。下雨天十門九戶,天一晚都閉門睡覺得早。秀忠也一樣,從下山以來急急忙忙奔回家,回家兩天還沒休閑一刻。這下可真的困倦起來,便早早睡了。一會兒便睡著了,很快進入夢境。在夢鄉裏根沒有睡覺一樣,自已站在簷坎上,看著瓢潑大雨下個不停,天地一片漆黑,隻有在瞬息間,閃閃的電光中看見正衝農田已經看不見田坎,明晃晃的渾水好似一片汪洋。這時從田衝坡路上,有一個少婦抱著一個孩子,冒著大雨朝自家門前跑來,直接走到秀忠麵前跪下。秀忠看那少婦約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記,懷中小孩不過兩三歲。被大雨淋得水流水滴,看著有點心酸可憐。少婦說道:“龍婦隻求楊公子留龍哥一個全屍,它自作孽,獲罪於天,劫數難逃,是它罪有應得。同伴修行幾千年的妻子,實在不忍心讓龍哥碎屍萬段,拜托,拜托。”向秀忠跪了三個禮便自去了。秀忠醒來,未成側身。剛才夢中的一幕曆曆在目。
半夜後大雨亭下來了。水流聲還是哄哄吼個不停。到天亮,好多農田的田坎被大水衝垮。正衝農田沒有一根田坎不垮塌。後來傳說那晚發大水,有人看見出蛟龍。對此說法無從證實,隻是說有人在大雨停後,披著蓑衣,戴著鬥笠,扛著鋤頭去開田缺口,怕水大了,田坎漫垮。看見河溝水裏一前一後,一大一小象兩根樹子。晚上看不清,黑黝黝兩杠順水而去,下長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