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長,我就淡忘了對朱雀的提防。也是農曆五月中旬,南林正是菌菇繁殖季節,我去采些來曬幹便於儲存做菜。在這原始雜樹林裏,菌菇品種多,有秧窩菌,雞兒菌,油蠟官,大腳菇,十多樣品種。半時辰搞了一大背筐,這高山嶺上根天池相比氣溫差巨較大。天池小盆地四季溫差不出十度。四周崇山峻嶺比起山外盆地,花草樹木有要遲半個月。在太陽直曬中午甚是炎熱,在樹蔭下不但涼爽,而起那空氣也帶清新香味。正好一株大鬆下有一片青石斜灘,被雨水衝瀉得一塵不染。我坐在那裏舒爽及了,戀戀不舍離開。人在舒適處容易困倦入眠,但我的定力不是說眠就眠,必經是山林濕地,毒蛇蜈蚣特別多。稍不小心,還不知怎麼死的。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回家休息安全。剛要起身,隻見樹蔭現天處。一隻白色大怪鳥,兩翅羽翼半收,象脫玄的箭一樣向自己射來,正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道長是遇上什麼怪鳥,請看下節。二它利嘴首先揷向我的前胸,兩翅尖腳爪想鉤我兩大股腿。我知道它鐵嘴的利害,顧不到它兩翅尖的攻擊,我左手去抓鳥的頸頭,它見我出手快疌,忙把頭往後一揚,隻抓住它耳門下的羽毛。右手運力能起一掌‘橫斷巫山’劈向它的左翅,這肢翅膀沒那麼幸運,哢嚓一聲。隻聽得吱......的一聲尖叫,左翅主骨和付骨齊齊折斷。那白鳥斷了翅膀已經絕望,一陣子的哀鳴聲。其實我知道,從書上所說,它是在求救。我怒從心起,說道:你這東西太可惡了,留不得你害人。準備扭斷它的鳥頭。當時,我以為是呼喚它的同類,剛回右手之間。吽,吽,吼起一陣岡風,風過處身上打了一個寒戰。我知有異,抓住鳥羽的左手收回,怪鳥偏著個頭那裏敢動,提起往外一扔出去一丈多遠,摔了一個半死。這時一隻白虎電閃般撲來,它快我更快,我側身閃過,讓他撲了一空,隨後‘一掌追風’打在它的腿股上。因為它在往前串,畢竟掌力在後追,追上去打在它身上的掌已減了力道,卻沒有打碎它的胯骨,卻把腕骨打錯了位。雖然是四條腿的老虎,受傷的左腿卻連累了其它三條腿,一跛一跳的那裏還使得出本事來。但逃命是生物反應本能,奇怪的是白虎並沒有逃走,而我是回頭顧盼朱雀。朱雀也回頭看著白虎,相互喪沮。我才恍然大悟,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神獸是相依相互。四神獸中青龍玄武自是善良有情,朱雀白虎比較可惡,有時有情有時無情。但它是禽獸中最有靈性的物種,而起這東西是世間根本不得一見,成為一種傳說。我也不想傷害它們,這種希奇珍貴之物致使滅種,罪大莫赦,自損一記十二年陽壽。當然,爭強鬥勝是獸之本性,不拿出一些真手段給它看看,它是不會敗服的。但凡山林間生存,必雖帶一把鋒利的防身短刀,我拔出利刃將刀背含在口裏,大踏步搶上前去。白虎也知道來者不善,也使出防身利器,橫豎鐵尾,來一式橫掃千軍。我也知道它的用意,它感應我已經進入它的目標範圍,我更比它清楚,雙腳叉開成平形八字腳,一式千斤墜地,將十成營氣收聚氣海。鐵棒似的虎尾,如同閃電般的打來,正好擊在我腰肚上,硬直的虎尾象擊在牛皮鼓上彈了回去。我眼疾手快,右手抓虎尾,左手取下含著的短刀,拇指和食指卡住刀背葉,隻留三分尖刃,順著虎尾一劃,約剖開三四寸長一道口子,內麵現出一根通脊背筋。任還將刀含在口裏,準備用左手食指鉤起它的背筋。這時朱雀吱啞,吱啞的大叫。我抬頭看見朱雀眼中流淚,這鳥語我雖然不懂。在山中住久了“近水知魚性,近山識鳥音。”大慨是叫饒命,白虎也知道我要做什麼,也知道我的手段。卡定了它尾巴,幾此想回身根本回不過來。絕望的回過頭來,隻有吙吙的喘息,大有哀求之意。我想也是見好收場的時候。我輕輕放了它的尾巴,收了我的利刃。兩怪見我饒恕了它們,它們的凶性全消,也鎮定了下來。我慢慢採集了一把鐵線草尖,放到嘴裏嚼戎。吐到手裏走到白虎身後,用手一比示意它將尾巴伸個來,那物也夠靈,知道我的用意,便將尾巴伸過來。我將草藥敷到刀口上,撕下一塊內衣包好。我右手抓住尾根,運力肩頭,對準胯腕骨狠狠一撞,將腿胯骨撞回原位,又抹了幾下。用手一比,示意它走幾步。好家夥果然通人性,走了幾步好象沒有痛苦,回頭感動得流淚。我揮揮手示意它去吧,我又指指朱雀示意我一定治好它,還它一個完好身體。白虎望望朱雀,它門互相點點頭。用感激的眼光看我一眼才慢慢離去。朱雀是我帶回洞裏,慢慢把冀骨接好,外用夾木片,兩天換一次外敷生草藥。養了一百多天,去掉夾片,直到完全康複。自己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有過了一個多月。有一天早出去,晚上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回來,‘嘰咕,嘰咕’叫了三聲,就一直去了,從此在也沒和它們碰過麵。又過了兩年,我記得那天正是陰曆六月六日,天氣晴朗。我到天池閣小丘找雞蛋,那是一個天造地設石土丘,整個山丘形貌到象一個泡菜壇。山足周圍幾丈高看不見一點坭土,全是黑黝黝的油光石,山上隻有七八畝地寬麵積,上有十多根古樹,灌木叢生,野草茂密,地勢幹燥向陽,好在這裏無長旱,無綿雨。是野雞繁殖後代的好地方,容易找到雞窩。有了雞窩也會招惹蛇,鼠,黃鼠狼,狐狸,倉鷹這些自然天敵。好在天時不如地利,山下八方的天敵可望不可及,根本上不了山。山上雖有蛇鼠,隻要摔下山,不死也回不去了。山上最大的天敵是老鷹,老鷹也隻有看見的多,得手的少。兩三尺深的厥基草是雞崽子們的天然保護傘。自從我入山後春夏從不打鳥,不捕獸。獵食野味都在白露以後,在那時候,它們正體壯身肥,早已過了哺育期。古人雲:“春來不打鳥,娘在山中失了命,兒在家中望娘回。”春天打獵是獵戶大忌,難得善終。當時我也想覓三五十個雞蛋心足也。這山上找雞窩容易,提防藤蛇可得要小心,必須要打草驚蛇,還要防止它的突然襲擊。當我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被一聲水響驚醒,我抬頭一看,正是:綠園一片繁秀景,刹時翻變打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