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聖門師生問難,吃粽子叔嫂聯句(2 / 3)

順青道:“少禮,少禮,給吳兄曾加麻煩了。”靈兒自有同學們接去玩去了。也不知怎麼回事,靈兒給萬姓有緣,不管是男女老幼,人見人愛。保長把順青接進屋裏,保長拿一把煙葉叫道:“楊兄卷煙抽。”他又泡了一鍾濃茶。

順青正在卷煙葉,孩子們高喊老師來了。順青,保長出門迎接楊先生。三人進入客廳分賓主而坐。順青要進廚房忙活,保長不許說道:“楊兄陪楊老師喝茶,我去安排。”保長叫弟弟吳中有宰一隻雄雞,一隻老肥鴨。保長叫哥哥去街上去買作料,配菜。四個女人下廚燒菜煮飯。保長叫夫人趙雪園磨一升黃豆的豆腐。楊老師忙站起來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是孔聖門生,孔夫子在世不吃豆腐,這代斯文始祖很奇怪豆腐的來源,‘豆渣那麼多,豆腐也那麼多,這完全是無中生有。’”

在飲宴中,吳保長是靈兒的媒介人,開口說道:“順青你該跟楊老師寫一個合約。”

,楊老師道:“合約就勉了,我說過,學子十分聰明收一分學費。楊秀忠是我滿意的學生,不負前約,一鬥大米一年。”

吃過中午飯,楊老師說道:“吉時已到正式開學,靈兒是新收弟子先來拜過聖祖,上三柱香。”靈兒上前焚香扣拜,楊老師站在旁邊說道:“弟子楊文昭甲寅歲正月十八日,新收弟子楊秀忠叩拜聖祖門下,望聖祖護佑成全秀忠學業。”其餘學生一一拜過夫子。楊老師的確是一個好先生,他的教學與眾不同,他是清朝到民國過度時期的人。有一套封建文明禮教,更有一套時代教學,百姓們說是教洋書,也就是阿拉伯數字學。

在這裏不論一代文豪的才華,且說楊秀忠學習專心,這學習專心當然也是一種天份。最驚人的是秀忠的記憶力。過目不忘,聽後不忘。靈兒的小名也是來至他的記憶力。楊老師常常歎息,這樣說了一句話:“神童無厚福。”凡是像楊老師這樣博學多才的人,都愛看古書,奇書,胸中知識包羅萬象。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三教九流也不離外。楊老師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對相術雖不精通,略懂一二。楊秀忠生得太英俊,娥月眉和下吻卻是女人相。就是說地庫不寬大,晚福難享。但又生得頭平腳方頂天立地的貴相,身麵文秀。隻是眼睛裏屏射寒光,殺氣驚人,使人望而生畏。不管這麼說,楊老師還是最心愛秀忠。

有一天,吳家曬壩裏曬滿了丫枝柴。教室門前也鋪滿了,東家忙不過來收拾。楊老師叫學生幫忙,每人一丫兩丫的幫助拖成一堆,等東家自個拴捆。當然這些孩還夢不知天,哪裏是幹過活的人,搞得一團糟,甚是搞笑。楊老師忍不住說出一句話來,正是;‘由因尊師一句嘲笑語,引出鬥嘴尖酸刻薄徒。楊老師說出甚麼話來請看下節。

楊老師看見學生們不規範的幹活,便說道::“亂七八糟,小同學做事沒規欄。”

秀忠聽了,隨口答道:“顛三倒四,老先生說話無段章。”楊秀忠為了對上老師的上聯,無奈對上了大逆不道的下聯。其實楊老師說話果斷,並非顛三倒四。隻不過是這副下聯必須要的配語。楊老師沒有生氣,心裏更愛秀忠。作為師尊還是很嚴肅的,說道:“楊秀忠,對聯你是跟誰學的。”

秀忠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楊秀忠仵逆師尊。”

楊老師道:“秀忠,你的智慧老師不否定。但在社會上,說話有很多忌諱,尖酸刻薄的言詞少用。每說一句話,出口難收。一句話,一個詞,一個字,也可以害死人,也可以救人一命。楊老師邊說邊拾一枝桉樹葉墊坐,說道:“秀忠你也坐下,叫同學們都過來坐下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秀忠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大叫道:“同學們快過來,聽老師講故事。”大多數同學還有點好奇,什麼叫故事。都圍了過來蹲在老師麵前,靜靜等待老師講故事。

楊老師緩緩說道:“這個故事叫‘一字值千金’。從前有一個砍柴賣的樵夫,熱天進山把枯樹鋸成二三尺長的短圓木搬運回家堆起來。到了冬天,用斧頭劈成塊子柴,再收捆擔到城裏去賣,這就是他的養家職業。有一個冬天,天氣暖和,樵夫忙著劈柴。鄰居幾個小孩好奇,圍著看他劈柴,不料飛來橫禍。原來斧柄鬆動,樵夫用力過猛,斧頭從斧柄上滑脫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撞在一個小孩頭上,當場死亡。小孩的父母氣急了,把樵夫打得半死,還要詞訟公堂,詞章做得很死。其中有一句,‘故意用斧傷人’。寫訴狀師又親眼目睹事情的經過,受害家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聽解釋,務必要寫成死狀。狀師情處兩難,收了東家的訴狀費,官司又要使東家滿意。那麼,東家滿意了,必然害死樵夫。狀師為了兩個詞訟費,悶著良心背血債,他決不幹這種事。

訴狀師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詞中用了一句,“故意用斧傷人”。東家雖能識幾個字,以為“故意用斧傷人”這句用得滿好。東家看了詞訟後很是滿意,收起來準備上堂訴告。狀師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公堂對簿。

受害東家道:“今天已晚,明天去。”狀師回家,特意找了一位朋友幫忙,在朋友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就行了,訴訟費我給你一半。

第二天,受害家屬扭著當事人要到公堂辯理。當事人說道:“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隻是誤傷,人死不能複生,我承擔你的撫養費還不行嗎,何必做成官司打。”

受害方的父親說道:“你到說得輕鬆,人被你害死了,不是幾個錢的事情。”雙方掙值不下,都願意見官,得一個公道說法。

二人各懷心事,興匆匆的往縣裏走。走到一個三岔路口,從另一條路來了一個中年秀士合成三人一路。想不到三個人三樣心思都圍繞一個軸心,那就是這場官司。三人默默走了幾根田坎,還是那個中年秀士先開了口問道:‘兩位大哥,我們都是同路有緣,為何都不吭聲。’

走在中間的那個回道:‘大哥有所不知,我跟殺子仇人一路,有何話可說。’

那秀士奇怪道:‘即然有仇為何又一路行走,不怕他又行凶嗎。’

前麵那人說道:“我用斧頭劈柴,一群孩子在那裏圍觀,斧頭從斧柄上滑掉,誤傷了他的孩子至死,硬說是我故意傷害至死。”

那秀士道:“你這個人實在可惡,害死了人命還狡辯。”又問中間那位說道:“大哥原來去是公堂對簿’我看此人生性狡詐,並非善類。”

大哥口訴還是狀子,中間那位說道:“為了事情明白,寫成訴狀是最好不過。”

秀士道:“狀子是否借我一觀?”

那人將狀子遞與秀士。秀士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任還疊好還給苦主。秀士讚揚道:“好一個筆如刀劍的李狀師,簡直是殺人不見血。妙哉。”

二人到了衙門,苦主擊鼓鳴冤。知縣升堂,差夫把二人領大堂,原告苦主跪在左邊,樵夫跪在右邊。堂上周縣令打起官腔問道:“堂下所跪何人,姓甚名誰,籍貫鄉村地址,狀告何人,口訴還是詞訟所為何事一一道來。”

苦主道:“庶民乃石鼓鄉,吳家村人氏,姓吳名福。今狀告本村樵夫韓淵於冬月初九,在自己家中門前劈柴,村裏幾個孩子觀看。韓淵故意用斧頭將我兒子吳壽打傷至死,有詞訟詳細內容呈上。”

案差接過狀紙呈與周縣令,周縣令看了一遍口訴與詞訟都是相同,隻是用斧傷人這一句隻錯了小半劃,訴狀上的用字出了頭應該讀“此字無法打出來”。也就滑的意思。那就是滑斧傷人,韓淵應該是斧柄未投牢固,用力過猛,斧頭滑脫飛出去造成命案,隻能說是誤傷人命,詞語是“故意滑斧傷人”故意二字是站不腳的。按大宋法典,衝軍都夠不上。周縣令問被告人韓淵說道:“韓淵,你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

韓淵道:“是,草民把事發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一遍。草民韓淵出身樵夫,業無田土,每年向國家納二兩紋銀樵木稅,官山任我砍采;每年秋天要儲存大量的枯樹幹木,以預備冬天的職業生計,隻要有好天氣,五更起早擔柴趕集市,下午劈柴。在本年本月,也就是冬月初九日未牌時分,我吃過中午飯在門前曬壩裏劈柴,張三,李四,趙五,孫六,吳二娃。幾個孩子嬉鬧圍觀,我在三打招呼,到別處去玩,小心柴木飛出傷人。沒想到他們在一丈多遠的距離,斧頭用力過猛,從斧柄上滑脫飛出去正好撞在吳二娃頭上,當場死亡。若有半句虛假任憑大老爺處置。”韓淵說一句,師爺寫一句,師爺作完筆錄遞與縣令。

周縣令看了一遍將驚堂木壓住筆錄,怒道:“吳福,你知道欺官該如何懲罰。”

吳福道:“我這實話實說。”

縣令道:“把狀子給他自己看。”案頭公差把狀紙還給吳福。

吳福接過一看,都沒有出差錯,看到用斧傷人的一句;其中用字已經出頭,顯然是滑斧傷人,一份詞訟全都變味了。

周縣令笑道:“吳福,你有何話要說趁早,巫陷坐罪已經是上法典了,不是欺官的事那麼簡單。”吳福隻得說出痛子心切,故意把詞訟做死了。縣令道即然是這樣,念你傷子之情切,我法外開恩,巫陷坐罪可勉,以欺官論處。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行刑已畢。

縣令道:“肇事人韓淵聽判;

製曰;根據大宋法典,人命關天,殺人乃十惡不赦之罪。韓淵行使自家本份職業生計,做工劈柴不聊斧柄分離,斧頭飛出傷人至死。雖是無心,有不詳查工具隱患過失之罪,監禁三個月,陪賞受害方紋銀二十兩,撫恤受害之靈魂,安慰受害之父母。五日為限,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