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煞不想再言語什麼了,拉著白楓走了出去,身後血史的哭聲讓白楓心裏一陣陣心碎,他始終還是輸給了靈夢,輸給了靈夢的幾個月與血史的相守,他在血史身邊那麼多年都始終進不了血史的心,他覺得自己真的好失敗。
見白楓如此的失落,十煞將酒壇丟給他,“總聽下麵的人說你白楓的酒量相當的好,今日你我就比比!”說完十煞就舉壇猛灌起來,完全不顧白楓的詫異,白楓跟隨了他這麼多年,這是十煞第一次邀他飲酒,往日十煞都不怎麼見他們,也不會說一起把酒言歡,可是今日十煞真的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怎麼,還嫌本王的酒入不了你的口嗎?”十煞斜目看著白楓,白楓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他笑著掂起酒壇就一股腦的喝了起來,飲盡了一半就覺得突然神清氣爽了許多,“果然是好酒,好酒就該配大王喝!”擦了擦嘴,也不忘奉承,不過酒果真是好酒。
“白楓,你不用奉承我,今天沒有什麼魔王十煞,也沒有什麼戾巳王白楓,你我就做一回兄弟如何?”白楓猛地攔住了白楓的肩膀,白楓哪敢和十煞並肩稱兄道弟,他趕緊跪下來說,“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十煞的臉上明顯的有些失落,連白楓都這麼怕他,這魔界怕是沒有人敢和他稱兄道弟了吧,沒有人懂他此時此刻的失落,他伸手扶起白楓,“起來吧。”白楓起來,不敢正視十煞的眼睛,十煞將酒壇裏的酒飲盡之後便遠遠的將酒壇扔出去老遠,隻聽見酒壇落地破碎的聲音,像的某個人的心。
“你現在是不是最想知道該怎麼去救血史?”十煞直視白楓,雖然白楓不敢看他,白楓點了點頭,十煞總覺得和自己有過患難之交的白楓不該這般畏自己才對,是什麼阻擋了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呢?
“血史都這樣負你了,你還願意這樣愛她?”十煞疑問道。
白楓索性也將酒壇裏的酒飲盡,或許隻有這才能化解自己鬱悶的心情,酒飲盡了,可是心情卻並沒有多少的好轉,“或許大王不曾體會過這種刻骨銘心,血史負我,我自然是覺得可氣可恨,可是她為什麼會負我呢?她真的愛過我嗎?如果連愛都沒有,還何來的負呢?我不怪她,這是我一廂情願為她做的,都說人活一世,百感千回,其實我們魔也是這樣。”
是這樣嗎?十煞在心裏問自己,白楓滿身都充斥都魔的戾氣,可是心卻有著人一樣的柔軟,是他十煞的心裏空空如也嗎?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好,既然你這麼說,哪啊本王索性告訴你索命毒的解藥該如何配製,如果你肯的話,本王就不會再多說什麼!”
“該怎麼配製?”白楓有些欣喜,原來索命毒真的是可以配製出來的,那麼血史就不會死了不是嗎?他都有點得意忘形起來,也忘了對十煞的畢恭畢敬了,這反倒讓十煞覺得輕鬆了許多,以往人人怕他,不敢和他大聲的不拘小節的說話,白楓現在的這個樣子顯然是讓十煞覺得滿意的,隻是不知道當他聽到配製的藥引子還會不會這樣了。
“你聽好了,我隻說一次,”十煞突然變得威嚴起來,“你手上現在有續命解藥,這副解藥能夠緩解索命毒的慢侵,但是卻不能根治,就是因為裏麵缺了一副藥引子,當年魔王告訴我如何研製的時候就說了這毒無藥可解,但是魔王顯然是低估了我十煞的能力,最終還是讓我給研製出來並知道該如何配製解藥,本王不配解藥那是不值得我那樣做,你現在滿心想救血史,要是你覺得值得的話,你就去救,聽好了,藥引子就是你的半顆心。”十煞直指著白楓心髒的位置,讓白楓覺得不可思議,他的臉色都大變起來。
“心?是要用心做藥引子?”白楓怕自己聽錯了,又問道,得到了十煞的點頭之後,他覺得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怪不得十煞不肯配製解藥,這個世上怕是沒有人值得十煞用自己的心去配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