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一種愛叫做放棄(一)(1 / 3)

第一章 有一種愛叫做放棄(一)

觸動心弦

我是嫫喜。空心菜說,嫫喜是傳說中的夏王的妃子! 在西安待了四年多,說不上來,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停留!後來想想!最大的原因是因為西嶺雪和西安的古城吧!深愛著西嶺雪的“愛如煙花隻開一瞬”和古城的青灰色的磚! 對於喜愛的東西或人,我是靠鼻子嗅出來的!它或他都能讓我心花怒放!可花農似乎不太喜歡這種神秘!和蕪菁一樣。花農說,它讓人壓抑鬱悶不已。Turnip(蕪菁)卻說,從小生活在這裏厭倦了,想換一個地方。她當時瞟了我們這群人一眼又說,可我舍不得你們這群豬! 幾年後,現在回想起來,Pear和花農是我這生最親的親人。Turnip是不可缺少的好友。汶水始終擔當著我們這群人母親的角色,可我卻最對不起她。而空心菜卻是我最感謝的兄弟和搭檔!現在我才知道陸古柯(Coca)才是我永恒的家,可我卻錯過了他,傷害了角楓(獨角獸)!正如他們的名字一樣,每兩種藥融在一起產生的藥效也是不一樣的。有的是良藥,可有的卻是毒藥!而我也象我的名字一樣,隻能是王的妃子!永遠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入主坐正! 到死! 傳說中夏王桀的妃子是淩遲處死的!那我呢?突然,我聽見了花開的聲音!和恍恍如雪的綾羅.. 有一個地方叫天堂。從杭州回來,我就覺得這種形容真不為過。Turnip說,沒見過世麵的家夥,別說我認識你。我可丟不起這個臉。後來聽Coca說還有一個地方叫地獄。那就是伊拉克。可是在那個地方有一種植物,比我們都要堅強,它叫沙漠蒲公英。當我從那個地方回來的時候,朋友送了我一株。他說這是窮人表示感謝的!後來,我把它泡在酒中,過了好久,當我打開酒蓋的時候,它竟然開花了!我才知道,隻要有水,它就開花! 我聽過後,非常想見見這種堅韌的植物,看看它是否真的如Coca說的那麼神奇。很好奇,後來見到了!那是一種能讓你從絕望中蘇醒過來的花,很適合生長在伊拉克這種似地獄的地方!淡淡的紅色,透著光才能看得出來!看它一眼,能讓你的心都停止呼吸。我很期待看到開滿整個沙漠的沙漠蒲公英!那將是一種絕對的震撼!絕對是! 空心菜說,有時候愛比恨傷人傷的更深。因為對於敵人,我們可以遠離,有所防備,不會太受傷。而對於我們愛的、信任的人,往往是沒有一點兒防備心理。他在我受到他哥哥陸古柯的傷害後,給我大肆的教育了一番。隻記得當時喝著酒眯著眼恍惚的看著他,冷冷的問了一句:你誰啊?那麼吵?可以想象那廝的表情。其實我知道,清楚的很,隻是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Coca的影子!頭一搖!媽的!親兄弟不象才怪?說不定那個我沒見過的大哥更象Coca呢! 後來花農知道後臭罵了我一頓,你他媽的有病啊?那種男豬,你怎麼看的上?你怎麼能看上?我真懷疑你的眼睛是不是眼障了?Turnip卻來一句:怎麼傷害你了?他是有女朋友?還是有婆娘?要是有,我支持你搶啊!這次,輪到花農猛K她了。可憐啊,我在一旁無賴的笑,卻不知是誰在可憐著。聽到Turnip說,死沒良心的..

汶水姐去加拿大已經五年了。想想,我們之間晃晃而過就已經七年!其實該走的人,是我。想到Coca的樣子我就心疼。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是如此的親密,在我無可就藥愛上他之後發現。可是,那我呢?在我愛上他之前你們為什麼當做陌生人,當做不認識?是因為害怕傷害我,還是為了要傷害我?我隻能說不管什麼目的,恭喜你們,都達到了!現在的我,七

年之後想起,心還在隱隱作痛,不知是為友情還是愛情!有時候我實在適應不了這個社會,這個世界的人類。讓我有種錯覺,我是走錯世界空間的孤兒1Turnip說,男人都是一個樣兒,要不怎麼會叫成烏鴉呢?黑啊! 其實,不是我願意這個樣子的。就象空心菜經常說的:“熱血的青年男女在一起,不做什麼也會有什麼的!”媽的!我就是看不爽空廝。因為他每次都是那麼的吊兒郎當,而每次說的話都是那麼的一針見血。是典型的那種在傷口上撒把鹽後再給你踩上一腳丫子往死裏揉淩的瘋子! 花農說真正的朋友是不涉交的,必要的前提是距離。但現在象這樣的朋友很少了!頂著利益的朋友才是現實!都帶著感情的投資,失意的誇張,淺薄的主宰!讓我們手足無措! 那時的一件事刺激著花農:杜衡的背叛!其實這件事不光刺激著花農,也刺激著和杜衡有關的所有人。在利益的衝突下一切都變的渺小而無庸。Turnip咬牙切齒的說:“他媽的!真不是人類!”空心菜馬上來一句:“他是人類,我們這些人才不是人類!”接著空廝被猛K。我在旁邊笑的花枝亂顫,啃著蘋果!空廝爬到我腳邊問:“你救是不救??” 這時,我特偉大的頂著光環說:“朋友就是用來賣的,我不賣你我還能賣誰?安啦!死不了!”頓時,地上躺著一具男屍! 偶爾換一換口味,擠一擠公交車,所以我就看到了這樣一個男孩兒!後來,古柯說這種人應該絕種了!想一想,也是!在這個染缸裏,誰還會懂得七情六欲! 那天,我坐在603雙層車的頂層。喜歡窗外一幌而過的景色,隻有在心閑的時候才會偶爾享受一下。看著路邊的樹枝劈裏啪啦的打在厚厚的玻璃上,脆脆的!很容易讓人心在這個黑白的世界裏還那麼的跳動一下!大概是停在一所大學旁邊的的站台時,大概二十歲的男孩子嘴咬著手指,而手指捂著嘴巴。看不清,給我的感覺卻是在強忍著哭泣!吸引我的是那種清醇,那種質樸的情緒,很羨慕。就象空心菜一樣,讓人舒服。至少在這種壓力的環境下能有個讓你看著清爽心情的人恐怕少之又少!好多年了,我都沒有見一個男孩子哭過了,心很疼的,象被刀刺過一樣。Turnip、花農都沒有說話!我知道她們也體會到了冰凍的心被敲碎的感覺!一個男孩子哭了,流眼淚了,pear說,肯定很嚴重了!空心菜說,我連哭都哭不出來! 後來,獨角獸在他的節目中念了一段讓我觸動心弦的話,我們為之堅持的東西,在生命裏會不斷地被附加上另外的東西,直到最初的目的麵目全非。比堅持更難的其實是放棄,尤其在我們已經付出了那麼多漫長的努力之後。 汶水姐後來給我電話留言,所以我才選擇離開。可我現在連陸古柯的臉都記不起來了!也許,我們都放棄了才是正確的選擇。雖然很痛苦,但我們很幸福。 今年是想念他們的第七年,人們常說七年之癢。不知道想念有沒有這個界限。現在,他們的臉都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記憶裏。不聯係,當初分離時說好了,因為害怕看到彼此改變後世俗的臉,所以分了就散了;因為回憶美好,那就讓我們的美好都停留在回憶裏!

非比尋常的夏天

這個夏天真是個非比尋常的夏天,這個夏天確是個石破天驚的夏天,這個夏天竟是個產生奇跡和暈眩的夏天。 這是我的美麗的夏天。我在這個夏天收獲男人的自尊和女人的愛情。我是最最最最最幸運的小呆呆。 小呆呆是她後來賜給我的昵稱。我愛死了這個可愛的順耳的親切的稱呼,每每聽到,骨頭都會一下子酥軟下去,從心裏一直甜到手指尖腳趾尖。

她就我是這個夏天乃至我一生中最大的奇跡。是她讓我的這個夏天乃至一生倍添迷人的

光彩。如果我兩腳一伸的日子到來了,我想起她,也會狠狠的對閻王吼一聲:我鄧世憲這一輩子,值了! 沒錯,我本來叫鄧世憲,認識她時我還在讀藝術設計,已經是大四了。從我照鏡子的經驗和旁人的評價我得出一個結論:本人雖說不上風流倜儻,但外形身高尚可,加上那麼一點藝術的氣質和沉穩的個性,還是可以算作是男人中的中等檔次的。就我這樣的專業環境和條件,要說我目前還沒有談過戀愛,肯定會招來一片噓聲。可實際上,我的情竇早就開了好幾年,也曾經偷偷的暗戀過兩個美貌高傲的丫頭,我可以和她們逛街和她們談笑,就是不敢和她們談情說愛。說起來也真夠窩囊的了。同室的兄弟們在口沫橫飛的吹著泡妞經,聽得我七孔生煙,並多次對他們許下要在某日某時將某某弄到手豪言壯語。那些睡在我左右鋪的兄弟們對我隻見雷聲不下雨的姿勢見怪不怪,反倒變本加厲的笑話我是不是哪個零件出毛病了,得去醫院瞧瞧。我聽了臉上陪著笑,內心卻是像那個吃了黃連的啞巴一樣,苦啊! 我有個秘密,對我來說是個天大的秘密,連我爸爸媽媽也不知道的秘密。我的成長環境那是絕對的寬鬆**,可是,我還是不敢對他們公開這個秘密。那太沒麵子了。而且我已經從各種醫學資料那兒查詢到它的解決辦法了,解決它是遲早的問題。但要解決它談何容易?我怕啊! 這個秘密我想如果有過同類經驗的,你已經猜出來了。如果你沒有這個經驗,反正你也不認識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從高二那年,我就知道了我的小兄弟有那個千刀萬剮的叫什麼“包皮”的現象。我誠惶誠恐的度過的這段青春,我容易嗎我。說到這你也應該了解到,其實我的內心是自卑的吧,因為自卑,我才不敢交女朋友啊。 可是我已經大四了,就要到社會上混去了,難道我要當一輩子和尚不成?我本身就是一頂天立地的男人啊,就讓那一點皮弄得我不得安生?在億萬次的自我說服後,我請了兩天假,戴上墨鏡灰溜溜的上軍區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掛了號,我像敵後武工隊般,把整個醫院偵察個透,沒有熟人,鬆了一口氣,才左顧右盼的向三樓的手術室走去。我剛剛進去,辦公桌前坐著一醫生,我正想折回去,他卻慈愛的叫住了我,然後叫我坐下,然後用比我爸爸還爸爸的語氣詢問我開導我,硬是把我的冷汗和心跳給震住了。幫我檢查完畢,他招呼我坐下,和我聊天兒。他說,小夥子,別緊張,你這種情況在男人中很普遍的,輕輕一割就好了,完了,咱還是大丈夫一個,雄風不減,嗬嗬。那一刻我簡直是對他點頭哈腰。好半天,我才在他慈愛溫暖的大手的指引下,躺進了裏間的手術床,聽話地除下了所有的褲子,閉上了眼睛。感覺中醫生叫來了一個助手,這個助手溫柔的給我消毒麻醉,醫生一邊和我親切交談分散我的注意力。我還沒有具體的想到“如果一刀下去..”之類的擔憂,就有人示意我坐起來了。老實說的,我是差不多跳起來的。因為我聽到的是一把清脆的溫柔的百分百女人的聲音:“嗯,好了,你配合得很好,可以坐起來,穿上褲子了。”當時我那個驚訝,可以用休克來表示。我竟然讓一個女的給,給..了?我竟然讓一個女的給,給..了?我那寶貴的童貞啊..

那女護士嗔怪的說,你剛剛做過手術,動作這麼用力,還要不要你的命根子啦?我怔住說不出話來。醫生伯伯嗬嗬的笑著說,小夥子見你是個女的,不好意思呢。我一下就羞紅了臉。這下那護士把大口罩除下來,格格的笑個不停,喲,大男人了還這麼害臊呀,這有什麼呀,我見得多了,摸得也多了,沒事的。我聽了,更加是目瞪口呆。她又對我說,你不方便行走,我幫你抓藥去吧。一會兒她小聲的哼著歌兒回來了,來到我麵前,耐心的給我講解藥物的用法和我要注意的事項。我漲紅著臉抬起頭,想對她說聲謝謝。這一抬頭不要緊,可要我的命了!好清秀的一張臉,好清澈的一雙眼睛!我再次目瞪口呆。她看著我說,你怎麼了,不舒服?我搖頭。她問,你都聽明白了嗎?我結結巴巴的說,聽,聽,聽明白了,謝,謝,謝謝謝。她笑了,暈眩,她笑得怎麼這麼好看啊。她又問我,你家裏有什麼人在家?你最好不要亂動,讓家裏人照顧你。我說我家裏不在這,我一個人住。她哦了一聲,說,這是我和

徐醫生的電話,有問題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們。等會回去,你不要走路了,打個車吧。 我一拐一拐的走出醫院時,我想,我今天這一割竟給我遇見天使了。天使也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坐在出租車上,我想這樣回學校去,太容易露餡了,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這樣會笑話我一輩子啊。沒有地方可去,怎麼辦呢?幹脆住院去了。我折回醫院,找到徐醫生,說我要住院。醫生說你這隻是個小手術用不著住院浪費錢啊?我說我就是要住院,因為我沒有地方住啊,再說剛才你老不是說那是我們男人的身價性命啊,要好好保住它是不?住院是最好的保管辦法。旁邊那個天使笑了說,徐老,他愛住就住唄,剛才還憋得像關公,現在就這麼貧。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竟然一點也感覺傷口的痛,還真在那貧上了。直到醫生批評天使的態度,我才閉了嘴。最後,我還是在天使的指引下住到了5樓的病房。 晚上,麻醉過後,傷口開始痛了。我對那些藥水束手無策。正在我絕望的時候,她出現了。天使輕聲問我,是不是很痛?我竟然有點委屈的點頭。她小聲說,像話嗎一大男人怎麼這樣愛撒嬌。我說我有嗎我這是撒嬌嗎?徐醫生吩咐她給我上藥水。暈啊,她那雙手的溫柔啊。大家可千萬別誤會,我當時是一點色的想法也沒有。你不知道,她那眼睛她那神情真的是聖潔極了,不知道這樣形容對不對,但這確實是我當時的感受。 我閉上了眼睛,幻想她是我的天使。 我沒有愛過,但是我確信我自己在這一刻中了那支神奇的愛神之箭了。 我千方百計的,打聽她的一切。21歲,未婚,非典時期的先進工作者。哦,她的名字很有意思,竟然和天使一點不沾邊。她叫薑絲絲。但是無論誰見了她,都不會往“僵屍”那去聯想。最讓我怒火中燒的是,她追求者眾。如果我要靠上去,都不知道是第幾號呢。通過兩天的觀察,她好像不是那種虛榮的女孩子。 病床旁的按鈴,在這幾天都快讓我給按壞了。她知道我是故意的。漸漸的對我也沒有好脾氣。第三天晚上,我再按。天使過來了,先是杏眼圓瞪,未等我開口,她就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對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這樣的病男人我見多了!泡妞你找錯地方了。你再亂按鈴,小心你的命根子。告訴你,鄧世憲,你想的那些東西,沒門!藥水在這,你自個擦個夠!”我聽著這一連串的話語,真是目瞪口呆得可以。 看著她飄然而去,我的臉上熱得可以燙熟兩個荷包蛋。但是想到她竟然可以將我的名字叫得脫口而出,也就有點聊以**的滿足了。 沒辦法,那點皮康複得出奇的快。醫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趕我出院了。這一割不要緊,硬是把我割出相思病來。出院前,我專門到徐醫生的辦公室去發表了一通感謝宣言。這天,天使休息了,不在。我從醫生桌子上玻璃壓著的通訊錄中,瞄到了薑絲絲的手機號碼。並且從值班安排表中記住了她日夜班的時間。 我決定了。我追定她了。我發誓要牽到天使的手。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如此的豪壯過。想象中的幸福簡直就讓我如飄浮於雲霧一樣了。 可是,痛定思痛,我竟然發覺我好像沒有什麼太出色吸引人的地方。我從來沒有如此難過過。 拿什麼來追你?我的天使?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看著天使的素描畫像胡思亂想了千百個方案,沒有一個覺得合適。床頭上放的戀愛指南也是紙上談兵,不切實際。 我終於忍不住問了這方麵的“常勝將軍”大頭文,他煙頭一甩,嘻嘻的笑著說,無他,就七個字,膽大心細臉皮厚。我疑惑地再次不恥下問,他丟下三個字“豁出去!” 豁出去,嗯,就豁出去。舍不了臉皮套不了天使。劉歡叔叔不是說嗎,該出手時就出手嘛。與其這樣空想,還不如實際行動。就算失敗,也是早死早超生。我實在是受不了心中似有千萬個螞蟻兒咬著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