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名為福城的永樂縣原本隻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小縣,縣城所在地的永樂鎮的建設還處於極不發達的程度,程雲的姑姑這棟老樓房更是有著不小的年頭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小區、物業什麼的現代玩藝。
樓道下麵不知什麼時候裝的一個鐵門已經鏽跡斑斑,上麵掛著一把同樣鏽跡斑斑的大鐵鎖。
“501!姑姑,我程雲啊!”程雲推了推鐵門,然後退後幾步仰頭朝樓上大聲喊道。
過了好久,五樓才探出一個人頭,麵目模糊不清,程雲連忙在下麵招手,大聲喊道:“快下來開門啊,我程雲啊!”
聽到程雲的大喊,那人影像是受到驚嚇了似的,猛地縮了回去,程雲呆呆地等了好一陣子,那人再也沒有出來,甚至連燈都忽然熄滅了!
程雲一愣,他們是被嚇壞了,還是出了別的事情?他再喊了幾聲,除了其他幾層有人偷偷張望了幾眼,他姑姑家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兄弟,你還是別喊了,晚上沒人敢下來給你開門的。”這時,侯祖華才不急不緩地說道:“反正你們已經認識了地頭,兄弟,要不,你們明天再來吧。”
程雲有點不相信,他再次大喊起來,他隻有一個姑姑,在他的記憶中,姑姑可是很疼自己的,隻要姑姑聽到自己的聲音,一定會下來開門,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
肖淩天朝四周打量了一下,隻見每個樓道的屋簷下都橫七豎八地躺滿了難民,甚至由於難民數量太多,有的都躺到路中央去了。
他眉頭微皺,這個環境實在與當初自己在湘城的那個小區太象了!這裏這麼亂,又沒看見什麼守衛力量,樓上的居民不敢下來開門也是情理之中。
看著無助地還在大喊的程雲,肖淩天取出千鍛劍,刺溜一聲,將那把大鐵鎖瞬間切斷。千鍛劍鋒利無比,別說一把普通的鐵掛鎖了,就是這扇鐵門那拇指粗細的鋼筋也經不起它的折騰。
侯祖華見狀有點緊張,來時他並沒有看到肖淩天身上有劍,這一眨眼的功夫,手中卻忽然出現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肖淩天在他的眼中更顯神秘了。
肖淩天轉過頭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侯祖華,對他說道:“我和程雲上去看看情況,你在下麵看守摩托車!”
同時,眼睛無意地掃了一眼周圍的難民。侯祖華這個人精知道這是讓他提防那些難民,當下也不廢話,點了點頭。
程雲心中焦急,人已經極快地竄了出去,這個速度看得侯祖華頭上的冷汗直冒。象他這樣的低級黑暗武士,眼神竟然差點跟不上對方的殘影,這意味著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
說實話,他侯祖華做“向導”這行當,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說是向導,但有時碰到有錢有糧但沒什麼實力的普通人,他可沒少變身成劫匪,客竄一把劫匪的戲份。如果肖淩天和程雲兩人是沒什麼實力的普通人,說不定他就會臨時起意把他們的摩托車給搶走。
“咚咚咚……”程雲一口氣爬上五樓,急促地敲門。肖淩天則不急不徐徐地站在旁邊,他雖然後出發十來秒,但卻非常輕鬆地吊在了程雲的身後。
“姑姑!你在不在裏麵?”程雲擔心地喊道,他急得沒辦法,隻顧恨恨地敲門,同時大聲喊道:“姑姑!我是程雲啊!我是你最疼愛的程雲啊!”
敲了許久,門裏才有了一絲動靜,一個男聲從門後麵傳來:“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請你快離開。”
肖淩天聽出,男子的聲音中充滿著緊張和害怕。很顯然,這個男子是真不認識程雲。要麼這裏住的根本就不是程雲的姑姑一家,要麼就是程雲找錯地頭了。
程雲心中一沉,他克製住自己的急躁,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這人是姑姑家他所不認識的某個親戚也說不定。他停止了敲門,沉聲說道:“我是程嬌豔的侄子程雲,請開一下門,或者你讓我姑姑或是姑父,或是小南小花隨便哪個出來看一下。”
裏麵傳來幾人低聲的對話,肖淩天聽得不是很清楚,過了一會,那個陌生的聲音依然冷冷地說:“你說的人,我們一個都不認識,你趕緊走吧!”
“不認識?你們是誰?怎麼會在我姑姑家?”聽到這裏,程雲急了,不由大聲喊道。
裏麵的人幹脆不說話了。肖淩天心頭一凝,這年代,可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難道程雲姑姑的家已經被人占了?
他讓程雲後退幾步,再次取出千鍛劍,毫無花梢地插入鐵門門鎖的位置,然後輕輕用力,瞬間將門鎖直接削斷,接著,雙手用力一拽,嘩啦一聲將門硬生生拉開了。
裏麵的人“啊”地驚叫了一聲,更有好多人混亂驚慌的驚叫。
肖淩天從空間中取出兩支手電筒,拋出一支給程雲,然後右手持劍,左手持手電筒,戒備地跨入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