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斷Simon的侃侃而談:“他生理會有什麼問題?”

“誰知道?”

“會不會是……長了個尾巴?”

“哈哈哈哈……”Simon的笑聲從電話裏傳來,簡直是震耳欲聾,“長尾巴算什麼生理問題?割掉就行了。而且我可以向你擔保,他沒長尾巴。”

“你怎麼知道?”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一起洗過澡嘛,那麼多人共用一個澡堂,都是赤條條地走來走去,他要有尾巴,我會不知道?”

“那他是不是……那個什麼……陰陽人?”

Simon又震耳欲聾地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可真舍得想。他肯定不是陰陽人,如果是的話,我會不知道?”

“陰陽人在澡堂裏也看得出來?”

“比尾巴還容易看出來。”

“為什麼?”

“尾巴長在背後,又長那麼低,你不往人家背後看,或者看了背後但不往下看,肯定都給忽略了,但那兩坨長在胸前,又正在視線內,除非我是瞎子,怎麼會看不見呢?”

她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陰陽人有胸器?”

“沒胸器還叫什麼陰陽人呢?陰陽人就是既有男性的性征,又有女性的性征。”

“那他還能有什麼生理問題呢?”

“男人的生理問題多了去了!”

“比如說?”

Simon破天荒地害起羞來:“嗬嗬,我就不比如說了,免得你聽了臉紅。”

她厚著臉皮說:“你說吧,我不臉紅。”

“不臉紅我也不比如說了,你自己腦補吧。”

“我能腦補還問你?”

“無非就是影響性生活的那些問題嘍。”

她想起他說過“一輩子不做愛”的話,感覺很有可能是這方麵的問題,但有一點她想不通:“那他和陶媽一起就不影響了?”

“怎麼會不影響呢?陶媽後來不是跟他離婚了嗎?”

她懶得澄清那兩人到底是“離婚”還是“分手”了,接著問:“但你不是說陶媽那個兒子是他的嗎?”

“這有什麼矛盾嗎?”

“如果他……不能……那個,怎麼能……生兒子呢?”

“我哪裏有說他不能‘那個’?我隻說了‘影響’那個,沒說完全不能。天下那麼多陽痿早泄的人,還不都生兒育女了嗎?”

“那他是……那個問題?”

Simon“嗬嗬”笑起來:“你看你,連個陽痿早泄都不敢說,還來跟我探討陶沙的生理問題!我說你呀,這麼想知道他有沒有生理問題,怎麼不親自試試呢?你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那麼他陽痿不陽痿,早泄不早泄,不是都搞明白了嗎?”

“又在亂說!”

“嘿嘿,我不亂說了。不過看你這樣,還真讓我相信你們之間隻是純潔的友誼了。”

她不理他,直接問:“那我媽呢?他不是回國追我媽去了嗎?”

“追你媽怎麼了?”

“如果他有那方麵的問題,那他怎麼會不吸取教訓呢?”

“吸取教訓?吸取什麼教訓?”

“他有過陶媽那事,不怕我媽跟他離婚?”

“你媽怎麼會跟他離婚呢?陶媽那時是正當年,找男人就是找個床伴,當然不能忍受他的性無能。你媽一把年紀了,有沒有性生活都無所謂了。”

“瞎說!”

“不是瞎說,女人過了五十,基本就更年期了,體內雌激素急劇下降,性欲也急劇下降,真的是有沒有性生活無所謂了,不然怎麼有‘年輕的夫妻老來的伴’這個說法呢?”

“但是愛情呢?”

“愛情?誰的愛情?”

“陶沙呀!既然他有生理問題,那他不是應該更看重愛情嗎?”

“呃……這個……我也沒說他不看重愛情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他是……真愛我媽?”

Simon 機警地反問:“我怎麼聽你這口氣不希望他真愛你媽似的?”

她啞巴了。

說來說去,陶沙還是不愛她,跟什麼生理不生理沒關係。她又沒逼著他跟她“生理”,他以前說“一輩子不做愛”的時候,她也沒反對,那不就證明她做不做愛也是無所謂的嗎?但他還是跑到她媽懷抱裏去了!這要不是愛情,啥是?

Simon肯定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兀自感歎說:“看來上帝對人還真是公平,為你打開一扇窗的同時,就隨手關上了你的另一扇窗。嗬嗬,陶沙有個富爸爸,就長了個破雞巴。而我呢,雖然沒有富爸爸,但咱的小弟可不含糊。如果這二者必居其一的話,我寧可不要富爸爸!錢少我可以掙,雞巴破那就真的是沒治了!哈哈哈哈……”

她被Simon粗野的說法雷翻了,差點撂電話。

Simon乖覺地停止了葷談:“你不是說找我有事的嗎,到底是什麼事?可別讓我在這裏說七說八給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