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謹言的彙報,沈雲惠明顯能夠感覺一直沒有動作的老太太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道:“沒事就好,他們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了,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說著,蕭清拄著拐杖起身,向著後麵的臥室走去,沈雲惠雖然想再詢問一下楚淩臣的狀況,但是看到蕭清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
目送蕭清和沈雲惠離開,裴謹言也悄然的退了出去,楚家的老宅恢複了安靜,但是這個夜晚誰又會睡得安穩呢?
拉風的跑車在一棟漆黑的別墅前停下,楚淩臣從副駕駛的座位上睜看眼睛,直直的盯著別墅,腦海中想著別墅二樓的別墅是不是會有熟悉的身影在等著他呢?
“看什麼呢!”顧祁佑搖了搖楚淩臣,示意他下車,看到楚淩臣竟然有些出神,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楚淩臣淡淡的說了一聲,跟著顧祁佑下了車,打開了大門的指紋鎖,小心的走進了漆黑的別墅的花園。
打開了別墅的門,楚淩臣隨手打開了等燈,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忘了,我家裏沒有酒。”
嫌棄的看了楚淩臣一眼,顧祁佑的眼神似乎是在說著:“你家裏居然沒有酒,有沒有品位。”
不甘的在別墅的餐廳裏翻找著,顧祁佑最後終於是頹廢的抱怨道:“淩臣,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家裏居然沒有酒的嗎?”
聽到顧祁佑的問話,楚淩臣恍惚了一下,那些記憶似乎有些模糊,他幾乎記不起來他是怎麼在這棟別墅裏生活的,似乎從他跟簡伊人結婚之後就很少回來了。
不自覺間,楚淩臣又有些出神,顧祁佑見狀也沒有再理他,直接到了他二樓的書房裏,不多時拿了兩瓶威士忌下來,向著楚淩臣舉了舉,說道:“勉強找到了兩瓶威士忌,雖然算不上太好,但是將就一下吧,冰塊有吧?”
“啊?有的,燕嫂平時都有準備。”楚淩臣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答道。
走到廚房去拿冰塊,顧祁佑抱怨著自己就是個苦命,楚淩臣則是直接坐到了陽台的小沙發上,看著別墅外麵的夜色,隨手打開了一個開關,楚淩臣驚訝的看到外麵花園中的植物都被掛上了小小的燈串,在夜色中格外的美。
顧祁佑拿了冰塊從廚房裏出來,看到了這一幕,有些驚訝的說道:“不是吧,淩臣我們喝酒還要搞什麼氣氛嗎?”
“我不知道家裏什麼時候變成的這樣,估計是之前伊人的布置吧。”
提到簡伊人的名字,楚淩臣沉默了下來看著外麵的閃爍的小燈,苦笑道:“我竟然四年都沒有發現這些,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又忽略了多少呢?”
“別想了!”把兩瓶酒和冰桶放到了桌上,顧祁佑開口道:“今天就喝酒好了,別想那麼多。”
“你不是說要跟我好好說一下方淩和簡伊人的事情嗎?”楚淩臣抬眼看著顧祁佑,說道。
給自己個楚淩臣都倒了一杯酒,顧祁佑開口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追回來,不顧一切的把她追回來,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做的。”
皺了皺眉頭,楚淩臣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有些痛苦的說道:“可是簡伊人並不想回到我身邊。”
“不一定哦~”顧祁佑嘴角有著一個神秘的笑容,開口道:“她不想回到了你身邊,那她為什麼要回江城呢?”
“江城畢竟是她生長的地方啊!”楚淩臣歎了口氣,感慨道。
“成長的地方,那簡伊人懷念的是什麼?她那個被她親手送進監獄的父親,還是那個把她利用的十分充分的簡家?”顧祁佑盯著楚淩臣,唇角掛著玩味的微笑。
被顧祁佑的話說的愣了一下,楚淩臣仔細的想了想,似乎簡伊人在江城確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唯一跟她相依為命的母親也已經被鍾卿月接到了國外修養。
情緒有些激動,楚淩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簡伊人是為我而回來嗎?”
“有可能。”顧祁佑喝著酒,淡淡的說道:“她應該不是為了你回來,最可能的情況是她想要跟方淩分開,心中對你又有著無形的眷戀,才決定回來的,這是你的機會啊,如果你想追回簡伊人的話。”
“你怎麼知道她對我有著眷戀?恐怕隻有怨恨吧!”楚淩臣看著窗外,幽幽的說道,無形的想到了在展廳外麵花園時候簡伊人對自己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