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每個輪回我都屬於你(二)(1 / 3)

第九章 不是每個輪回我都屬於你(二)

紫水晶的愛情

傳說紫晶最出名的功效是能治癲癇症或者阻止酒鬼。紫晶醒酒的掌故是從古希臘酒神巴庫斯(Bacchus)那兒傳來的。據說月亮、貞潔女神狄安娜(Diana)有一次冒犯了酒神巴庫斯,他為報私仇,宣布要讓他所遇到的第一個女人被老虎吃掉。恰在這時,一個漂亮的少女紫晶(Amethyst)經過他的小道,酒神便喚一隻凶惡的老虎衝向紫晶,危難之中她求救於貞潔女神狄安娜,狄安娜把她救出,為保護她將她變成了一塊純潔幹淨的石頭。酒神巴庫斯看到這一切,突然醒悟,為了表示歉意,將葡萄酒倒在紫晶石化的軀體上。由於該傳說與酒神巴庫斯有聯係,因此長期以來人們堅持認為用紫晶杯子喝酒,即使喝酒過量,也能使喝酒者免於喝醉而失去理智。 傳說中,隻要流盡了一生的淚水,你所思念的人就會回到你的身邊,但是我沒有。 屬於我的這一段紫水晶的愛情,沒有象我們曾經想象的那樣天長地久。 那是一個特別寒冷的冬天,也是我記憶中最漫長的冬天。 在日複一日的無聊中我發現自己真是個一事無成的人,連一個適合自己的工作都找不到,我失落沮喪到了極點。 有一天,小武忽然打電話來,她說聽說我失業了,還說她也從原來的單位出來了,現在沒什麼事可做,家裏新裝了台電腦,問我要不要過來一起學,我同意了。於是我們又見麵了,她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漂亮,不過成熟多了。我們一起學電腦,聊天。說起來那年的冬天雖然寒冷,但是我的心中卻感到異常地溫暖,我想那是因為有小武在身邊的緣故吧。說起來那年的冬天我們過得甜蜜而滿足。 情人節快到了,往日的朋友早就定好了和女友的約會。我見小武有些失落,就約她那天也出去玩。我上街到處轉,想給小武買一個禮物。終於有一天我在石頭記裏發現了一塊紫色的水晶石,樣式雖然簡單,但晶瑩剔透,況且紫色一向是我和小武都喜歡的顏色,隻是石頭真的很貴。 因為上班的時候的大手大腳,我並沒有什麼積蓄,可我不忍再看見小武失望的眼神。思索再三,我終於決定把我費了好多心血收集全的一套《丁丁曆險記》賣了。當我把那塊小小的紫水晶捧在手中的時候,我仿佛看見小武甜甜的笑臉。 情人節的那天下了雪,但這絲毫沒有降低大街上人們過情人節的熱度,玫瑰與巧克力成了最暢銷的東西。我和小武也裝模作樣地混跡其中,逛書店,吃麥當勞。那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和女孩一起過情人節,是我生命中永難忘記的一個情人節。 在中街等車回家的時候,遠處的什麼地方放起了煙花,絢麗的夜空把情人節裝點得浪漫而華麗。小武不停地叫著,指著五顏六色的煙花興奮得不得了。我想起了送她的禮物,就拿出準備好的盒子遞給她。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拿出來看了看,忽然狡黠地笑了,說:你知道嗎?紫水晶是不能隨便送女孩子的。我問為什麼。她的臉一紅,說:因為紫水晶象征著熱烈的愛情,你知道嗎?我的心一動,說:小武,做我的女友吧。 愛情就這樣突如其來,由於她的聰明和懂事,她很快在我的家人和朋友中間獲得好評,家裏甚至計劃時機成熟就讓我們結婚。 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更快樂了,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有一道障礙難以突破,至於那障礙是什麼,我一直弄不清楚。我知道在這一片歌舞升平的背後必然隱藏著什麼未知的風暴,因為這似乎成了我人生的規律,而我的直覺一向都是很靈的。

漸漸地,我們開始為了一些小事爭吵,我想她是對我失望了。我們慢慢疏遠,一方麵是

她的工作忙,另一方麵是我意冷心灰,又不甘心,想找個體麵一點的工作再去找她,就這樣我們陷入了冷戰。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快樂總是這樣的短暫。 隨著夏天的來臨,我的工作沒有任何的頭緒。終於有一天我的一篇小文章在報紙上發表了,我很高興,那畢竟是我的第一篇作品啊。我去找了小武。我們一起在街中走了很久,談了很多。送她回家的路上,我發現小武並沒有戴那塊水晶石,而以前她一直是貼身戴著的。她猶豫著說:現在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了……,一瞬間,我全明白了。我知道,我們已無法將愛情進行到底了,她已經對我徹底地絕望了。我沒有說什麼,接過她還給我的書,看著她漸漸走遠,我的心莫名地痛了起來。我把那篇刊有我文章的報紙慢慢撕成碎片,散落到夜晚微涼的風中。 回到家,我在書中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是一串數字,我知道小武常把解不開的空當接龍記下來,讓我回家去解。這一張不知是她什麼時候夾在書中的,也許她已經忘了,正如她會忘記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日子。打開電腦,找到紙條上的那局,玩了半天,我解不開那局空當接龍,就象我解不開我們的愛情,忽然之間我淚流滿麵。 日和夜相互替換著,我的最後一滴眼淚,在榻上,緩緩滑落--暮靄,將它染成了紫色。 與武分手的那天,是我的26歲生日。

那一刻愛情花開

天氣很好,好得更加讓我的心隱隱作痛。離開華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會遺忘心中最最陰暗的角落。然而三年的點點滴滴像個故意捉弄你的精靈,時不時地跳出來打擾一下寂寞的靈魂。 心口仍然疼痛,卻沒有再掉一滴眼淚,也許在不斷失望和絕望的想念中漸漸風幹了淚腺吧。隻是偶爾會在寂靜無聲的夜晚悠悠地燃起一根煙,讓尼古丁刺激著大腦對過往的回憶,漸漸清晰。 從此,我拒絕愛情。 又是美好的一天,一位多久未見的朋友打來電話:魚,明天我結婚,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結婚”?一個讓我神往已久的詞從我口中喃喃道來,手中的杯子悄然滑落,擾亂了內心偽裝的平靜。“哦..恭喜啊,終於把自己推銷出去了!”口吻強裝輕快,卻無法掩飾其中的勉強。 “你呢?” “我?..我..哈哈,還早呢,唉,誰叫我沒有魅力呢,沒人要我!” “怎麼會..是你要求太高了吧?不管了,趁早把自己嫁出去就是了。明天記得早點來哦。” 女友幸福地掛了電話。而我的電話滑落手間,掉在地上支離破散。 看著身邊的女友一個個成了待嫁新娘,悲涼無邊無際地漫延開來。曾幾何時,也以為自己注定會成為那個男人的新娘,然而三年的傾盡所有竟然抵不過他一次次的欺騙。在他的謊言中我不斷編織著幸福的夢想,相信他能給我想要的天堂,可是當我幸福滿溢的時候,他抽身而去了,那般殘忍,那般絕決。 那一刻,我戀上了煙草的味道。

早早地就到了女友家,和我前往的還有高中兩個許久不見的同學。恍然一見女友,不禁有一絲陌生,平時素麵朝天的臉此刻因彩妝變得無比妖冶。女友笑得很燦爛,一邊和我打著招呼,一邊忙著應酬其它客人。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過往的陌生人。也許他們和我一樣,對這喜慶的事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也許熱情的,隻是新娘一個人吧。不知

女友嫁過去是否會幸福,但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她是漂亮的,是幸福無比的。 新郎在眾人的蹺首盼望中姍姍來遲,也許兩個人交往多時隻為了此時新郎單膝跪地對全世界的人宣布:嫁給我吧!女友嬌羞地點頭,賭下了後半輩子的幸福。 杭州的習俗是男女雙方在結婚的那天要去拍外景,而我作為新娘的女友則必須陪同,這於我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因為我是見不得熱鬧和幸福的人。 我和其它兩位女友坐上了一輛婚車,她們坐在後麵,我卻因開車師傅的要求坐在了前麵,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目的地是植物園,一個很幽靜,很適合情侶談戀愛的地方,卻因為男女的結婚變得喧囂無比。 外景持續了近兩個半小時,我有些煩噪,於是等一結束便急急地趕往車裏。一邊真嚷嚷“冷死了”,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那位開車的師傅已靜靜地在車裏等候著了。 跟著前麵的婚車,師傅一直開著。不知不覺跟到了宋城,我的女友突然發現他跟錯車了,也許是他犯的錯誤太低級太幼稚,那一刻我們笑得花枝亂顫。他也笑了,有那麼一絲尷尬或是自嘲吧,我想。然而他的笑在我眼裏是可愛的,我不知道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竟然能笑得這麼好看,有了讓我想去捕捉的衝動。 於是他隻有打電話去詢問正確的路線以及在哪裏等我們。無意中,我看到了他的行動電話,是一款我很喜歡的三星手機,便毫不羞澀地借過來把玩。借著手機,我們不淡不鹹聊開了。他告訴我他的年紀,和我猜的無二,他也告訴我他結婚的年紀,這倒讓我意外了,我以為像他這般模樣的男人應該會結婚地很晚,至少不會太早,二十五歲怎麼會讓他心甘情願地擔負起一個男人對女人對家庭的責任。 他說年少的時候經曆無數,我相信。他說現在事業成功,我也相信。當他訴說點滴的時候,他沒有正麵看過我一眼,我卻相信他話中的誠懇。也許一張畫盡歲月滄桑的臉沒有必要在我一個小女生麵前作秀吧,總之我不懷疑。 忍不住偏過頭去看了他幾眼,我不得不承認他的則麵是很好看的,有那麼一刹那我想吻他。搖搖頭,我覺得我瘋了,他年長地都可以做你父親了,真是荒謬的想法。然而鬼使神差中再次拿過他的手機,不露痕跡地按下我的號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告訴了我聯絡他的方法。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下了車走了幾步,無意中回過頭,隱約感覺到他在看我,也許這是他唯一看我的一眼吧。 吃過晚飯已是八點多,我覺得該是離開的時候了,無意中又想起了他,希望他沒有走才好,跑出去一看,他的車已不在了,有些沮喪。真是花癡,我自言自語地罵著自己。 和女友是打車回家的,在車上我向女友傾訴了我對他的好感。女友不可思議地望著我說我有毛病,也許這種感情在她看來是如此可笑如此荒唐,反正不是循規蹈矩的女孩應該有的想法。 不知是何來衝動,我發了一個消息給他,大意就是告訴他我是誰,我相信緣分,希望我們有緣再見等等。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回,便恨恨地把他號碼給刪了。我是那種做事很絕裂的人,既然不想和我認識,那便沒必要自作多情地保留有關他的任何東西。 第二天依然接部就班地工作。手機的消息聲出其不意地傳來,看了看短信,無比驚訝,是昨天那個男人的留言。自報了家門,無非是一些也很高興認識你等等的客套話。雖然如此,我還是很高興,便你來我往地發起了消息。偶爾也會打個電話給他,不知是不是年齡的差距,還是溝通有問題,我覺得在電話中他的話很少,往往說了兩句便掛了,他不知道我是多麼想多了解他一些,多想讓他感受到我的存在。 一天和同事在逛街,他的消息傳來,依然是簡單的問候。我回了電話,他說什麼時候有空聚聚吧。我迫不急待地答應了,也許隻是單純地想見他,也許更想抓到點什麼,也許..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