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陌上煙花開（一）
引言：要是你和春英離婚，你就不要再來見我。這句話讓我很矛盾，這句話是我母親對我說的，說這句話時她好象用掉了全身的力氣，很大聲，差點把我的耳朵都振聾了。現在我走在離開家的路上，可我頭腦裏不停地回想起這句話，我擺脫不了，好象我腳下的影子一樣。為什麼母親就不了解我呢？為什麼母親就那麼喜歡她那個我不喜歡的兒媳婦呢？她知道嗎？她的兒媳婦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她竟然跟她公司裏一個同事好上了，我能不和她離婚嗎？我要是還是忍下去，那我還是男人了嗎？在心裏，我決定了要和她離婚，可讓我為難的是母親反對我的主意。我真的很矛盾，全身都煩躁，好象幾千隻蟲子在蠕動。
結尾
要是你和春英離婚，你就不要再來見我。這句話讓我很矛盾，這句話是我母親對我說的，
說這句話時她好象用掉了全身的力氣，很大聲，差點把我的耳朵都振聾了。現在我走在離開家的路上，可我頭腦裏不停地回想起這句話，我擺脫不了，好象我腳下的影子一樣。為什麼母親就不了解我呢？為什麼母親就那麼喜歡她那個我不喜歡的兒媳婦呢？她知道嗎？她的兒媳婦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她竟然跟她公司裏一個同事好上了，我能不和她離婚嗎？我要是還是忍下去，那我還是男人了嗎？在心裏，我決定了要和她離婚，可讓我為難的是母親反對我的主意。我真的很矛盾，全身都煩躁，好象幾千隻蟲子在蠕動。 我媳婦很漂亮，真的，如果你曾經見過她，也會有我這樣的評價，甚至有更高的評價。可讓我很傷心的是，她不在乎我，和她同事好上了。這是我親眼看見的。那天，我在街道上亂逛，看路邊的樟樹和車子，我無意看到了她和她同事在一起說說笑笑，她同事還在她身上動來動去，可她卻一點都不在意，好象她同事是她老公我一樣。可她知道嗎？她老公是我呀！怎麼能隨便讓男人在她身上亂動呢？看到這一幕，我很氣憤，全身都在顫抖，那時我還感覺到我的手都有點冰涼，甚至還有點僵硬。我站在原地僵硬了好久才醒過來。 一回到家，我就跟我媳婦春英提出要和她離婚。本來我隻是試探一下她，要她下次注意點。如果她表現好的話我或許還能原諒她的不是。可讓我更生氣的是，她說離就離吧！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她還真的不把我當回事，要的時候就巴結我，給我微笑，不要我的時候就一把揣開我。那時的我心裏恨下了心，一定要和她離婚。 我把我的想法跟母親說了一下，我說我要離婚，因為春英在外麵有男人了。可母親說，不行，你不能和她離婚，離了婚你還能找到老婆了嗎？我有點奇怪，為什麼我不能再找到老婆了，盡管我有點不聰明，沒多大出息，一個月也就一千塊錢的收入，住一百平方米的房子，可我也不能就這樣被一個女人欺負呀！我對母親說，我還是不是你的兒子了呀！你兒子這樣被女人欺負了你還偏向她。母親那時就大聲說出了我開頭那句話。一說完，她就去做她的事情了，晾我一個人站在那裏發呆。我的頭腦全懵了，心想這世界怎麼了，怎麼能這樣無理呢？於是我拉開我的腳步，往外麵走去，走到大門口時，用力拉了一下大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這響聲讓我全身顫抖了一下。 我坐在公司破爛的沙發上，開始想我下一步該做些什麼，不能讓我媳婦就這樣無法無天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這樣太委屈我了。如果公司的同事知道我媳婦更其他男人一起混，那我在公司還有地位嗎？他們不嘲笑死我才怪呢！甚至連我的工作也保不住呢。 我想來想去，可就是沒想到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不是這不行就是那不行。我的腦袋都被我抓爛了，頭皮也鬆了，像下雪一樣落在我黑褲子上，可辦法好象故意要難為我似的，都離我遠遠的，躲了起來。我想到外麵走走，換換空氣，不能老這樣下去，如果一直煩惱下去，我懷疑我會瘋掉的，甚至也會過早衰老下去。我不想未老先衰。 路上的車子很多，一輛接一輛從我身邊飛過去，車子後麵放出來的尾氣把我圍住，我捂住鼻子，迅速離開那些烏黑的空氣。我沿著城市的人行路一直往前走去，沒目的，走到那裏算那裏，反正就是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我就會想起我媳婦和那男人之間的事來。 夜晚漸漸來臨，五顏六色的燈光開始亮起來，像一個大聚會一樣，在城市的上空耀武揚威地放射開來。我抬頭望著那些光彩的燈光，心想，這麼好的夜晚，我卻如此的心煩，孤單。我想到了我的媳婦，不知道她是否又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呢，可能在一起親吻也說不定的。從結婚到現在，我還從沒和她進行過長久接吻呢，每個晚上我都直奔主題，完了就躺在她旁邊呼呼大睡，一直到天亮。難道是我媳婦厭惡我這點嗎？難道是我沒和她接吻的緣故嗎？因此她就跟其他男人好上了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太粗心了。我想下次我該改正過來，在幹那事前應該和她來一個長久的吻。這樣想，我的心也就開朗了起來，心想說不定我這樣一做我媳婦就不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呢。
夜晚，我回到家裏，媳婦也回來了，她容光煥發，好象十八歲的少女，讓我有股莫名的衝動。我知道她今天一定遇到了開心的事情，我又想她有這樣好的心情，晚上和她在一
起快活時一定很有味道。 吃過晚飯，看了幾分鍾新聞聯播，和母親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我和媳婦就進房間裏去了。她在鏡子前照了好久，上照照，下照照，我從浴室洗完澡時她還在照，我走過去說，快點洗澡吧！洗完了好睡。她連看不都看我一眼，照樣照她的鏡子。我本來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她掃光了，全身的欲望減少了一半。我來到床上，躺在靠裏那一邊。這時，她才起身向浴室走去。沒多久，嘩嘩的水聲響起，我能想象到她在裏麵洗澡的情景，手在身上不停的搓或者撫摩，她陶醉在這樣享受中。二十分鍾過去了，她終於走出來了，身上圍了一條白圍巾，把她苗條的身材都呈現在我眼前，看上去很性感，把我的欲望一下子激發了出來。我感覺到我全身在發熱。她走到床邊，把圍巾脫了，露出她光滑的皮膚，我能感覺到我的喉嚨一鼓一鼓的，唾液也被我吞到肚子裏去了。我撲了上去，緊緊抱住她，嘴巴往她嘴唇上靠去，把她吻住。我陶醉在我的激情中，我要讓我在那一刻爆發出來。可讓我傷心和氣憤的是，她竟然把我推開來，說，滾開，誰讓你碰我的。聽到這個詞，我好象被一塊大石頭砸到了腦袋，腦袋嗡嗡響，她怎麼能對我這樣呢？我是她的丈夫嗎？我不能親吻她嗎？那個男人不是這樣親吻她的嗎？我就不行嗎？我眼睛冒火，直直地看著她，真想上去給她一大耳光，可我還是忍住了我心中那團要燃燒的火。我躺下來，背對著她，她輕輕躺下，躺在我旁邊，離我後背的距離有十厘米。那一刻，我感覺到我是世界上最孤獨而又最委屈的人，自己的老婆卻不能享用，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在她身上亂動甚至一起胡搞。可讓我矛盾的是母親又不讓我和她離婚，要是快點離婚，我就沒那麼多的煩惱了。 那晚，我一晚沒睡，哪睡得著呀！我在想問題，想怎樣解決接下來的問題，我知道我與她是真的沒一點聯係了，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沒發生一點關係。一晚上，我想了整整幾百個方案，可都被我刪除了。最後在天亮的時候，我終於想出了一個讓我比較滿意的辦法，我也去找女人，看看她怎麼樣，看看誰耗得過誰呢？我就不相信她能怎麼樣。 第二天，一上完班，我就直奔我們城市的紅燈去，那些地方我以前沒去過，但聽說去。我很多同事都去過，以前他們叫我去，我沒去。那時的她對我還挺好的，能讓我在她身上為所欲為，讓我一次次達到激情，高潮。 一到那裏，那些穿著時髦的女人就朝我走來，問我是否來放鬆一下。我知道她們口裏的放鬆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讓我們跟她開一間房間，讓我快樂，然後我再給她錢，再拍拍屁股走人，不留下任何一點關係。 我選擇了一個還算可以的女人。我知道那些好看的女人一個晚上下來要很多錢，恐怕連我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夠。我隻選了一個中等的女人，她笑著把我帶到她的房間裏。一走進房間，她就脫，脫得一絲不掛。她的皮膚很好，像絲綢一樣光滑，我知道摸上去一定很舒服，甚至比我那個媳婦還舒服。可一想到我那個媳婦我就帽火，我心在燃燒起來。我也開始脫，一邊脫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她叫小紅。我想這個名字真俗氣，可轉眼一想，世界上哪個人不俗氣呢？不俗氣的人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會被人看作是古怪人，被人拋棄掉。脫光了，兩個光光的身體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像兩條魚一樣。於是，我們抱在了一起，纏綿在一起，一起做動作，一起激情，興奮，一起達到高潮。我感覺到跟小紅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刺激，讓我有種忘記萬事萬物的感覺，忘記自身的存在，那種感覺以前我很少有過，即使有也是那麼一瞬間。我很樂意那個晚上，讓我全身都舒服開來。 以後很多個日子，我都去那裏，那裏很多女人都認識了我，都朝我微笑，讓我做她們的生意。我一般一次換一個新的女人，我知道這樣會讓我體味新的感覺。那些日子裏，我忘記了工作的煩惱，忘記了媳婦和那個男人一起混的影子，我完全活在一個新的日子裏。
可能是次數太多，也可能是家裏人發現我與以前不對勁，一回到家就沒精神，他們通過各種辦法了解到我在外麵和那些女人鬼混。母親開始慌了，比我提出要和我媳婦離婚時還要慌，她說話時嘴唇都在發抖，我能明顯看到。她說，你不能這樣下去了，會把你害了的，
你還要不要活了。我說，那你為什麼不允許我和她離婚呢？她能在外麵鬼混我就不能嗎？母親看著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她說，如果你想離就離吧，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了。聽到母親這句話，我真的很高興。小時候，我最聽母親的話，母親叫我做什麼，我不說一句話就去做了，現在母親叫我離婚我是一定會去離婚的。 我來到春英的公司，她正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說話，那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我當作沒看見走到她身邊說，我要和你離婚，現在就去。她看了我一眼，發現我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她知道這次我真的下定了決心。我看到了她眼裏的恐慌，我想你今天也會恐慌呀！但最後她還是說了句，離就離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來到離婚辦事處，我讓裏麵一個滿臉都是皺紋的老太婆給我辦理手續。她看了我和春英一眼，問為什麼離婚，我說感情不和。她看了我一眼，說，感情不和可以慢慢調整過來呀！我說已經調整不過來了，已經到了晚期了，就像癌症一樣到了晚期。她驚訝了一下，說，真的那麼嚴重嗎？我說還嚴重點，所以我們要離婚。 終於辦好了手續，我手裏拿著離婚症，好象拿著幾千斤重的貨物，沉澱澱的。我緊緊握住它，生怕被突然刮來的風吹走。我想我終於解放了。春英拿著離婚症，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那時的我看到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沉重，我能感覺到她眼裏浸滿了眼淚。可已經太晚了，我們再也沒聯係了，她去找那個男人好了。我看看我自身，卻不知道下一步將怎麼走下去。是再去找那些妖豔的女人，還是再找一個媳婦呢？我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