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 沙 · 憶(一)
引言:李靖就職後,在經理室掛上了“規則是力量”的警示牌,這是他從凡間學來的。一月後,公司產值略有增加,但卻有無數的匿名信飛到了玉皇手中。原來李靖剛正不阿,用嚴格的規則管製眾人,弄得工人怨聲載道。迫於壓力,玉皇不得不用彌勒代替李靖。李靖忿忿不平,掛印而去。
流沙憶
清新挽歌,如怨如慕 劃過一絲流動的幸福 是夢? 柔碎在天空中,泛出漂浮不定的心靈唱遊 流過的記憶 反反複複 金黃的溫暖華美地融合於憂雅的淡藍彼此婉轉 纏繞出你的輪廓 吹起人間煙火 停留 流出短暫的,真實的,如黃昏夕陽似的華馨樂章 卻恍惚歸宿在黑夜的張狂 感受空洞的回想,在記憶的流逝中聽你歌唱 屬於你的心 我借過寄托 卻變化不止地最後剩出夢醒的赤裸 屬於我的感動 你欣然接授 卻臨走時也忘了歸還隻要簡單永恒幸福的我 季節
從此,每個黃昏總會有兩個人在這個世界沉默,在濃濃的深秋裏看日落,感受紅色、黃色的楓葉隨風漫天飄落,聽到秋去的腳步聲。我依然靠著樹用手指劃出不同的傷感音樂,她喜歡靠在樹的另一邊,微風吹起時,可以感受到那長發在我臉上輕輕飄逸,柔情似水。每天我們都這樣重複,但每天都有著不同的感覺,她經常會埋頭寫下一些東西,我很好奇,但終究也沒向她借來看。 沒有任何溝通的在一起,我們似乎都愛上這種沉默。感覺世界不會再那樣孤獨,60億人中,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我存在的意義,聆聽我哀苦的傾訴。我對她有太大太大的疑惑,但又總不想使勁去解開,就讓所有的事順其自然。 對她唯一的了解就是她是和我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不同班的校友,我知道她的班的地點。 終於有一天,我們都沒去那片草地。雨沉寂了太久,今天像傾盆一般全部落下,晴朗了四十多天的天空驟然變得灰暗,氣溫發了瘋似的狂降二十幾度,忽然間寒風的鑽心刺骨呼嘯而至,就像冰凍的陰冷發出一聲一聲清醒的警響,望著灰蒙壓得好低的天空,深刻地感到了這個城市殘酷的荒寒。 冬天來了。 一個任何事物都容易凋零的季節。 雨連續幾天都沒有停過,我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心如止水,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她,不自覺地猜想她身後的故事。但這樣的雨天,也會讓我想起一年前那大起大落的不解友誼。傷心,期望,疑惑,我不知道我的心情到底是什麼。 一個星期連綿的雨今天終於停了,雖然天依然是陰沉沉的,氣溫也更低,但所有事物都被雨水把表麵清洗得很幹淨,空氣也有一種能讓人舒暢的味道。我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那片草地,因為那內熱的心無法再控製自己的疑惑,我決定今天去了解所有她的故事。可直到深夜,也沒有任何人在這片草地上停留。她沒有出現。我不了解。 當我有一點失落和灰心回到宿舍時,我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醫院說他們有了適合我的眼清,明天就可為我作手術。本以為自己會大喜一場,但臉上卻又出現了勉強的笑意,心情無比反複,沒有任何原因,隻是有太多個為什麼。 我去了醫院,再一次上了這個手術台,沒有了前一次的堅定,沒有了前一次的微笑,忐忑不安。
醒來之後爸媽都坐在了床頭,醫生把我眼睛上的紗布一層一層的拆掉,我有一些激動,忽然覺得那紗布好長好長又好短好短,總是繞不完,又那麼快要結束。中雨,當最後一層輕輕地從我眼睛上滑落時,我睜開了眼睛。闊別一年多的清晰世界這一刻赤裸裸地展現在我眼裏,清晰的媽媽,早已淚流滿麵,清晰的爸爸,深沉地關懷,當我用極盡奢侈的眼光
對這個正常視野直拗的摳挖時,我變得有一點失落。原來這早已不是屬於我的世界,我早已習慣用模糊來抹殺世間萬物的缺點,我對這種赤裸的真實感到恐懼。但這會很好吧!我終於正常,我終於可以看到爸媽的笑臉,雖然他們對我極不理解,但那種愛卻又那麼熾熱真心,還有那黑色長發淺咖啡色衣服下隱匿的真實的臉,我終於可以遇見。 試著向過去告別,不畏歲月冷酷的利劍毫無保留地切下成長的棱角,努力尋找自己的心。 醫生說這是個奇跡,有這種眼清的人在這個城市不會超過五個,而他卻在一年時間內遇到了三個,他不得不感到驚訝。我迫切地問醫生:“你知道給我眼清的人是誰嗎?”“是一個長發女生,她沒有留下任何信息,甚至連話也很少,不過可以從她眼睛裏感受一種堅定。” 我好像感受到了這個人的感覺,我甚至清晰地知道她是誰,但總是有一種不敢堅持的疑惑。 冬天的冷幹枯得像尖冰一樣毫不猶豫的在臉上劃著,一連串的事讓我感到一種透不過氣的窒息,看著清晰的一切,再回想起模糊時在夕陽下自我封閉的簡單生活,我的心太複雜,甚至有一些難以磨滅的精神恍惚,明天出院,我終於要重新麵對大異的生活。
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桌麵上擺著一道尚未完成的數學題,聰明的我們也許會發現有許多種方法能解決它,但每種方法都各有千秋。有的同學執起筆來可能會嚐試幾種解法,反而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有的則幹脆信手拈來一種方法提筆就做。可我們怎麼就不想一想:有沒有最適合的方法呢? 的確,繁雜的事物總會有多種解決的方法,但最好的應該是唯一的:小明和爸爸去燈市買台燈,琳琅滿目的燈使小明眼花繚亂,他挑花了眼也沒選出個中意的。其實小明不應該太注重台燈的外形,隻要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燈就可以了。 毛主席他不愧為一個時代的偉人,因為他是一個會選擇適合中國革命道路的人。 曾經,青年毛澤東從橘子洲頭,躍入湘江滾滾波濤,中流擊水,浪遏飛舟,他領悟到了搏擊風浪的大快樂:“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擊水三千裏”,“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台風掃寰宇”。他要開辟一條前無古人的壯闊大道,幹一番翻天覆地的大事業,以拯救中華民族於水火。 當一個嶄新的事物——馬克思主義的光芒,穿過重重黑暗的迷霧昭示中國,毛澤東備感興奮,但他沒有把馬克思主義奉為神靈,不加思索地頂禮膜拜。他把馬克思主義和中國革命的實際結合起來,認為這才是唯一正確的道路,是適合中國革命的道路。於是毛澤東他選擇了這條救國之道,並在大道上邁出了堅定的步伐,終於,這種大智慧成為了一把劈山利斧,劈掉了阻礙革命發展的屏障,中國革命一改徘徊不前的局麵,從此波瀾壯闊,一發不可收。“武裝割據”,“農村包圍城市”,“北上抗日”,“解放全中國”..
和平與發展是當今時代的主題,是不可阻擋的曆史潮流,多極化與經濟全球化趨勢給世界和平與發展帶來了機遇,同時也麵臨著嚴峻的挑戰。我們的國家正在發展中,隨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深入,我們的國策定位於“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聚精會神搞建設,一心一意謀發展。恰如麵對一個數學題的多解,我們最終選擇了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在平等互利的條件下,充分利用國際的資金、技術與市場,加快我國經濟發展的速度,以實現我們確定的目標。對此,我們準備充分,認準目標,決不動搖。 需求不同,放出的眼光不同,追求的目標也就不同。找到最適合的,前途一片光明,過去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將來呢?差不離吧。
憶
記得我讀小學剛學寫作文的時候,很多次老師布置作文,題目都是我的學校。當時,我很不明白,也很不會寫這種作文。但隨著時光的流逝,我的腦海中關於我的童年、我的母校的記憶,都會被有意無意的鉤起,引發無限的遐想。 我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因而我不會無事大發感慨,隻是在久別母校所在的那一方土地後,一些瑣碎之事,叩響了記憶的門扉,觸動了感傷的神經。 記得我的母校,是一所不大但環境優美,默默無名卻又小有名氣的小學。記得當時, 什麼“一排排樟樹筆直的立在大道兩旁,像等候檢閱的士兵”“大道的盡頭,是一幢嶄新的教學樓”,是我每篇作文必寫的套話。 但現在,當我走進了為數不多但各具風格的校園之後,驀然回首,母校仍站在那裏,以一種獨特的姿態站在那裏。 時光不可避免的會帶走我們在母校生活的歡歌笑語,但時光卻無法抹去我們關於母校的記憶。曾記得,稚嫩的我們,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在溫暖的草地上,信誓旦旦地說:“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可時光帶給我們的,卻是久別,卻是久別之後遙遙無期的重逢。 母校,不可避免的變化著,培養著一代又一代和我們一樣的少年;母校的變化,不可避免的抹去了我們的足跡;但母校,卻無法抹去我們心中的聯係,如絲如縷。 歡歌笑語,是我們過去生活的寫照;母校,則是這歡歌笑語的承載體,雖曆盡風霜雨雪,卻依然屹立在那裏,在我們心裏的某一個角落——在那個不會輕易打開的角落。 曾記得,我們在陽光下的草地上玩著那種所謂的“太陽草”;曾記得,我們玩著自己親手縫製的沙包;曾記得,那個已有些“生機”的遊樂場,那個滑梯,那個可以蕩得很高、卻隻屬於男孩子的秋千;還有那些五彩斑斕的風箏..
我的小說
已經2004了,瘋狂地複習過又考過之後,終於可以暫時從高壓中解脫出來,把時間消耗在讀書跟回憶上。我可以一個人在書桌前呆坐一整個下午,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寫一些不著邊際的文字。
我在構思一篇小說,小資情調的..別說我俗,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需要庸俗一點,況且我並不認為小資很庸俗。 突然就發現自己寫不下去了,真的寫不下去了。我握著筆,在純白的稿紙上塗鴉,看著一張張被劃得亂七八糟的紙,心裏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鬱悶,為什麼在考試的前夕會文思如泉湧,此刻身無負擔,卻又莫名卡了殼呢? 母親說我的靈感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在安逸的環境裏寫不出來。我機械地反駁著,心裏卻不得不承認,我的許多文字都是在我精神壓力極大的時候從我思維中迸發出來的。像初三下半期,高一、高二期末的時候。我在周圍的人都在學習時卻把時間浪費在寫文章上。一般學習到九點的時候我就會掏出本子寫上幾段。《那時花開》就是這麼斷斷續續寫出來的。別人問我這樣寫有什麼意義,我就想沒什麼意義,我寫得再多也不能出書,我寫得再好也還是要應付高考。按理說我不應該繼續寫下去,尤其在緊張的高二。 可我仍然在寫著——即便是緊張的高二。 我喜歡別人傳看我的作品然後驚歎“你真不是人”的感覺,他們不能相信我在緊張的學習中還在幹些看似浪費時間的事。每當別人閱讀著我的作品時,我的心裏總會莫名地激動,臉變得滾燙的,忐忑不安地盯著自己的本子仿佛是自己的兒子在應考,直到別人把本子還來才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 母親笑罵我是病態,我就說隻是稍稍自多加稍稍自戀而已然後大叫肚子餓了快開飯。母親會說沒做飯去JONO吃吧。 * * * JONO是我正在寫的小說中主要場景的原形,是位於鬧市的一家安靜的西餐廳。我和母親都喜歡去JONO解決溫飽問題,父親也常去。隻是這裏的高消費我們實在無法承受太多,頂多個把星期光顧一次,改善一下夥食。 JONO是個很小資的地方,昏黃的燈光,舒緩的音樂,任何客人都不忍破壞這浪漫的安靜。我曾幻想把我的小說拿到JONO來身臨其境,結果發現基本不可能,因為我實在抵製不了JONO裏牛排香味的誘惑。一般在消滅掉一碟價格不菲的黑椒牛排後又會上來一盤蔬菜色拉,再接再厲消滅掉後已經脹得動都動不了了,身臨其境的感覺就蕩然無存。 JONO裏有一家書吧,擺了許多包裝精美的書和CD。一次母親到書吧裏轉,不知從哪兒就鑽出一女服務生,二十來歲,忙不迭地向我母親推薦這推薦那,說什麼書可看什麼書可讀性高,一通海侃後換來的是母親臭著臉回到餐桌旁,嘀咕著說她讀書從不聽他人的評價,那小姑娘讀的書可能都沒我兒子多還在這裏嘮叨。我笑笑說沒這麼誇張吧人家沒兩把刷子敢在這兒混?母親就說有可能啊你七、八年前就開始翻我的書看了吧? 我說哪兒啊,起碼都十年啦。 * * * 十年的時間足以沉澱任何事情。
這幾期CCTV5的《足球之夜》,是對甲A十年的回顧。我是熱愛足球的,可出於對假
球和黑哨的深惡痛絕使我對中國的聯賽拒之門外。那天偶然看了一下CCTV5,正好是《足球之夜》在放一段剪輯的MV,背景音樂是Eason的《十年》,那一刻我的心就被觸動了。我看著那些畫麵,看著山東大漢邊抹眼淚邊加油,四川小夥們大呼“雄起”,湘潭球迷左手伸出拇指和食指,右手伸出食指整齊地比劃著“八一”..這些片段深深烙印在我的心裏,讓我有種瞬間欲流淚的衝動。十年前,一群追夢人走上綠茵場,為了自己的夢想努力拚搏。十年後,那些人有的已然退出,有的會去更高級別的“超級聯賽”拚殺,有的還在低級聯賽裏苦苦熬著,為了那曾經的夢想努力著,卻不知道命運已悄然將他們出賣..MV播完了又進廣告,我卻呆在電視機旁,第一次覺得那些球員們是多麼的可憐。 的確,就像歌中所唱的:“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十年間,許多都已改變,包括曾經的夢想,曾經的希望。我不知道十年前我在幹什麼,也不清楚十年後我將做什麼。讓它隨歲月慢慢去沉澱吧,十年後,希望我還在為自己的夢想而奮鬥。 * * * 我就這麼寫著寫著,天不知不覺就晚了,一下午時間又過去了。我懷疑2004會就這麼不知不覺從我筆尖滑過,然後一去不複返。 .. 管它的呢,讓它去滑過吧,我得去忙我不著邊際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