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飄著朵朵白雲,一輛摩托正飛馳在荒漠的泥土路上,揚起股股塵煙。一望無際的荒漠,前方仿佛與天際相連,根本就沒有盡頭。摩托車發出轟轟聲響,一直在加油門,似乎都快離地飛起來。
騎摩托的是一位身穿黑色皮夾克的男子,由於戴著頭盔跟墨鏡,還不能完全看清他的模樣。從車上的行頭來看,真像是一個流浪漢,大包小包上都積滿厚厚的灰塵。
穿過一道峽穀,前方隱隱可以看到有村莊出現,摩托車突然停下,男子摘下頭盔,甩了甩那頭像女孩子一樣的頭發。下車拍打身上的灰塵,拿出水邊喝邊打量著四周的風景。風一陣陣吹過,地麵不時被揚起些許塵土。
長發隨風飛舞,遠遠望去,真像是一位姑娘站在那裏,因為他真的秀氣的像個女孩。摘下墨鏡,看著遠處出現的村莊,心中已經決定,在天黑前必須趕到那裏過夜。所處荒漠是在新疆地區,這一路走來,真是人煙稀少,不過就是喜歡那種荒涼而又沒有喧囂的地方。
戴上墨鏡又準備出發,他叫雲祖,二十五歲,從兩年前開始,就騎著那輛摩托車在全國四處旅行。不知曾經發生過什麼,他不太喜歡去交朋友,當麵對荒涼沒有人煙的地方,心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幽靜之美,似乎隻有那樣才能找到些許平靜。
本該搭上帳篷在荒漠裏過夜,隻不過此地會有狼群出現,所以為了安全也隻能選擇去村莊裏過夜。摩托車又在飛馳,真像是在畫中,更像是在夢境裏。夜幕降臨時,終於到達那個村莊。到了才知道,那竟然是一個還不錯的小鎮,要是在前些年來此地,可比現在要繁華多了。
因為離小鎮十幾公裏外有個金礦,前些年產量高也帶動了小鎮的發展。隻是從前年開始,金礦枯竭已經轉讓給私人開采,開采量非常低,工人不到二十個。由此小鎮也失去當初的繁華,一般根本不會有外人來此處。
摩托在一間酒吧門口停下,雲祖鎖好車便走進酒吧,服務生熱情前來招呼。雖然生意還不錯,不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有外地人來喝酒。在窗戶邊的一個位置坐下,要了瓶白酒還有一些吃的,邊吃邊不時望向窗外。
可以看到自己的摩托車,不過並不是擔心車子會被人偷走,而是想多了解一下這個小鎮。街道上三三兩兩不時有人通過,看著他們有說有笑,雲祖真的有些羨慕他們。說起與朋友聊天,似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端著酒杯,抽著香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茫然。其實此刻心中又一次在問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借酒澆愁,看樣子今天又會不醉不歸。灑一杯一杯下肚,煙一支一支點燃,是過得太落魄,隻有這樣才能麻醉自己,也許一直都是在逃避什麼。
兩年前開始就沒有工作過,似乎放下了所有,像個流浪漢四處漂泊,感覺連做個吊絲都配不上。天空下起毛毛細雨,街道上人越來越少,一些商店已經打烊。吃的也差不多,結完賬走出酒吧,步子有些東倒西歪,終於又把自己灌醉。
來到摩托車邊,顯得有些不清醒,拿出鑰匙弄了好一陣才打開鎖。騎上車是要去找過夜的地方,因為口袋中錢少的可憐,這一路走來基本就沒住過旅店,全都是在帳篷中度過。慢慢靠著街道邊行駛,尋找合適的地點搭帳篷,隨著下雨路麵變得濕滑,看他那喝醉的樣子,真擔心會出車禍。
透過路燈看見右前方有條小巷,感覺還不錯,旁邊房子都有其它路通過,自己在小巷中搭帳篷也不會防礙到他人的通過。將車轉向駛入小巷,由於轉的太急,又加上喝醉酒,結果沒有看到剛好有人走出來。
鐺,車子倒了,前方的那個人也倒了,傳來一聲驚叫。雲祖摔在地上,嚇出一身冷汗,忙東倒西歪爬起來去扶被自己撞倒的人。那是一個年輕女孩,穿著白色上衣,倒在地上沾了許多汙泥。
顯得特別氣憤,大聲說道:“怎麼開車的啊,沒長眼睛嗎?”其實剛才車子並沒有撞到她,幸虧雲祖刹車急時,她是為了躲避被車撞到才摔倒的。雲祖連連說對不起,走過去伸手扶她起來。呀,又是一聲大叫,“你幹什麼啊!”一掌推開雲祖,女孩自己站了起來。
低下頭看了看胸前衣服上的手印,噘著嘴罵雲祖,‘你這人真是的,想幹什麼啊你?下次開車小心點。’雲祖見對方沒事,心中總算鬆了口氣,微笑著陪不是。女孩聳了一下鼻子,知道對方喝了不少酒,又道:“酒鬼,不能喝酒就別喝那麼多,小心摔死你。”哼,轉身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