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佛說愛情(二)(2 / 3)

寬容是一種折磨

承認就意味著分享,就意味著不能再吃醋。那以後,每次我和老公說起“那女人”時,我都稱呼“那女人”是妹妹。 有時,看老公接完電話,我問,是妹妹嗎?他說是的。看他穿著新衣服回來,我問,是妹妹給你買的嗎?他說是的。我笑著說,那我可得幫你保存好。他說,你這是損我嗎?我狡辯:“怎麼是損?是愛惜呀!”又都不做聲了。 他從她那裏回來,對我說他和她見麵的過程和細節,甚至他們親熱的方式,他都告訴我。我像看恐怖片,又想聽,又怕聽。我覺得自己總有天會瘋掉。 “你們都是一個類型的女人,善良,軟弱。我兩個都愛,都舍不得。”老公說。我說我想見見她。他說,不行的,她對我說過,她愛人也在外麵有情人,她知道背叛的滋味,可她現在又在傷害另一個女人……她心裏對你有愧,怎麼會見你呢? 那天晚上,老公對我說,幾天都沒見她了。我想和她……我說,你去吧。第二天老公和她約好見麵,我幫老公打理衣服,囑咐他一定小心,別讓她懷孕了---這是他每次去我都要囑咐他的話。我還教老公算安全期。我囑咐他,“她男人坐過牢的,想必也不好惹,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她愛人發現……”

我像伺候孩子上學似的,伺候著老公去見情人……每次去,老公都在晚上兩點之前回家。 可那次他兩天都沒回,電話關機。我又急又氣。我怕他被妹妹的男人發現,我也氣他被我的寬容縱壞了,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撥通了妹妹的電話。我問得有氣無力,妹妹答得惱羞成怒:“把自己男人管好點,別動不動就找我要老公!” …… 以後的日子,我仍舊照顧孩子,照看店子,仍舊看著妹妹的影子在我和他之間徘徊。他們幾乎每天都見麵。晚上我守著孩子和店子,他就去見她。 時間長了,楊振好多朋友都知道了他這件事。他們和我開玩笑,告訴我楊振在外麵有了女人。我裝著很大度地哈哈一笑:“有就有吧,你有本事也去找一個呀!” 我知道愛是寬容,愛是原諒,愛是等待。可我心裏總像得了病,我想過出走,想過自殺,內心這些想法,我從沒對老公說過,我怕他有壓力。我在枕邊對他說:“你隻管自己快樂就行,不要顧及我的感受。”我說的明明是真心話,說出來的效果卻像是在諷刺什麼。我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否甘心。到底自己還能撐多久,離崩潰的邊緣還有多遠…… 我的婚床上擠進另一個女人 他的冷峻吸引我目光 初中畢業後,我沒有聽爸爸媽媽的話繼續上學。 那個時候我們村開了第一家網吧,感覺特別新奇,拚命往裏麵擠。很長一段時間,網吧是我每天必去的地方,沉溺於那個讓人魂牽夢繞的虛擬世界裏,那時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在我每天頻頻光顧那家網吧的時候,常常會看到一個年齡和我差不多男孩。他雖然是與大家一起去的,但他從不與他們打打鬧鬧,隻是偶爾露出笑容,那笑裏透著一絲與之年齡不同的冷峻。我開始不由自主地關注他,並且在心裏稱他“冷峻男孩”,因為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回到家裏,他那一絲冷峻的笑,常常會浮現在我的眼前。 說來也巧,一天我去同學那裏參加聚會,竟然和那個冷峻的男孩相識了! 那天我去的時候,很多朋友已先我而到,年輕人聚在一起好不熱鬧,嬉鬧著。我中學的同桌小芳,熱情地迎上來和我打招呼。突然,我看到了小芳後麵的“冷峻男孩”,他獨自坐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安靜地擺弄著手裏的東西。他無意識抬了下頭,正好與我目光相遇,他顯出驚訝的樣子,轉而向我笑了笑。小芳看著我一時愣在那裏,就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然後朝我詭秘一笑。經小芳介紹,我對他有了一些了解,他叫拾景海,住在我家附近,是高我兩屆的學長。

昨天

這一去便是天涯。 蜀中的煙火漸淡。眾鳥飛去之後,暮色降臨大地。 小溪又夢到春天的上遊了。遠古的青藏高原,在唐古拉冰川之上,那裏有一座叫各拉丹冬的大雪山。 皚皚白雪如暖,該照萬千冰河了。 小溪的夢很輕。她在黃昏的惆悵裏思念母親。 有風吹過的日子,水花四起,鱗波微步,小溪快樂地笑著。風波千裏,帶來的是母親的歌吟。 雅礱江水浩浩湯湯,順江東流,彙入東海。小溪注定是要和母親失之交臂的,在川藏高原的岕澗裏,命運無情的大手從此扭轉了她一路東去的方向。 小溪的生命之脈瞬間轉而向南。

很多時候,小溪在心裏想著,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可以有一億年的時間奔流,南海以

南,那裏是印度洋。 小溪是快樂的。那時候風輕雲淡,兩岸花香。小溪每天從橐橐木槌中悄悄醒來,又在蟲吟蛙鳴聲裏沉沉睡去。日子過得平淡而安詳。 常常還會想起蜂擁而下的水域。那些曾經從生生不息的源頭一起豪放澎湃的夕日兄弟。激濁的嘉陵江,困守的瑉江,曠放的的大渡河,還有耶和華的歌聲。 一年年過去了。南行的河床日益消瘦,小溪終於累了。 南方,幹燥的色澤。 這是廖然深遠的南國清秋。 雅礱江的嘯聲已不可聞,這一億年的約期,終於變得遙遙無期、渺茫不遇。 滇邊藏界,小溪看得見遠處高架橋上的飛索斜拉。 此時夕陽正好,傍晚有風,風裏隱約有湄公河的氣息,小溪的心忽然之間隱隱作痛。 如果時間還來得及,是不是能擇路而回? 如果雕欄之畔還有月,是不是能望見崇明以西? 小溪終於斷流。 黃昏暮途。孤獨的少年站在河壟的雜草之間,一臉迷茫,嗒然而立。 女鬼的複仇這是一個舊曆的年末,月兒站在高高的樓頂上,想縱身一跳即可拋卻一切煩惱,一切不幸,一切錯誤,一切懊悔,還有那份對女兒的愧疚也將隨之消失不複存在了! 新年的鍾聲敲響了,在這萬家歡樂的時刻,月兒像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縱身從樓頂飛向了大地。 風衣的扣子不知怎的開了,也許根本那扣子就不曾係上,隻是月兒已經記不清楚了。那衣襟向外飛揚著,恰似那蝴蝶翩舞的翅膀。 短暫的幾秒,怎如此漫長?月兒感覺似乎自己在空中已經飛了很久,但仍沒有感到墜地的碰撞。似乎那樓,呼的一下子變得無限高了,而月兒這隻美麗的蝴蝶是從那無限高的高空自由自在的飛著。 飛著,飄著,眼前出現了兩個身著黑白衣衫的人,他們時而轉過頭來看一看月兒,月兒看到那倆位都托著長長的舌頭。而月兒此時再也不能自由的飛了,隻能跟在他們的後麵,那長舌人不知使了何方妖術,在牽動著她,月兒這樣想著。 盡管前麵兩個人怪怪的,但月兒並沒有害怕,死都已經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她大聲的問道:“前麵兩位,你們去哪兒?” 那倆位相互看了一眼,詭詐一笑,白衫人說道:“難道你沒聽說過黑白無常嗎?無論在人間還是在地府,我們可都是名人呀!” “不,名鬼才對。”黑衣人糾正道。 月兒不再說話,心裏想,“這樣說我已經死了,隻是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原來死並沒有多少痛苦,也並沒有多麼可怕,而且還有一些美麗。” …… 也不知走了有多遠,那長舌人指著一個台子,那台子上寫著“望鄉台”對月兒說道:“去那台上看一看吧。你會看到你的生前,你會看到你的死態。” 月兒此時也想知道自己死以後的事情,便向那台子飄了過去。蹬上那台子,她看到,高樓下,一片鮮血染紅了地麵,一具血肉模糊的屍身,已經看不出人樣,更無法分清男女,從衣著和鞋子才能知道那是一個女人。一群人圍著那屍身。月兒問道:“兩位大哥,那是何人?” 黑白無常又是一笑,“你這個人,怎麼連自己都認不得了。”

“那是我嗎?我怎麼會變成如此模樣?”月兒問著自己,然後又肯定的回答道:“是的,那是我,從十幾層的樓上墜下一定是被摔成如此模樣。”突然月兒感覺到全身的疼痛,

如同整個人散了一般。耳、鼻、 口不斷的向往流著什麼,她摸了一把,才發現那是血。心大概也被震碎了,胸腔裏一陣陣難忍的疼痛,比身上的痛又要痛上十倍百倍。一時間她再也感覺不到那種飄逸的美了,死原來是如此的痛苦,自己的死狀原來是那樣的可怕,那樣的悲慘,血淋漓,肉橫濺,何忍睹。 更多的人不斷的向那屍身湧來,圍著,看著,說著,“這女人真是自找,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和丈夫離了婚,做別人的情婦。”又有人說道:“聽說,她偷了廠裏很多的布匹,到現在也沒還上。” “是呀,我是自找,我是活該!”月兒鼻子酸酸的想哭,但卻不知為什麼沒了眼淚。欲哭無淚,已碎的心又象被撒了一把鹽,痛得緊呀,那幹澀無淚的眼睛也感到一陣陣脹痛。 人群中有一人在輕聲哭泣著,說道“不要這樣說我女兒,她是受了人家的騙,她不是壞人呀。” 這是母親,母親傷心的樣子,使月兒的心一陣抽搐,“是呀,母親白白的把自己養了這樣大,現在白發人送走黑白人。豈不讓人痛斷腸。”月兒覺得全身的巨痛,如同烈火一樣燒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是那男人,那個可憎的男人害得我如此之慘。”身上燃起的烈火是對那男人仇恨的火焰。一個思想在月兒內心產生,“做鬼也要報仇。” 一個男人來了,那男人顯得有些悲傷,他說道:“月兒呀,你好糊塗,你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咱們全家。” 這是丈夫,是已經離了婚的丈夫,月兒心中一陣愧疚,沒想到自己是那樣的對不起丈夫,可自己死了丈夫還是來了,來見自己最後一麵。 突然那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女兒,我女兒呢?”他不顧一切的衝上樓,撞開了房門。一個女孩躺在床上,那女孩已經沒了呼吸,但依然美麗,就像她生前一樣的美麗。隻是臉色顯的有些蒼白,失去了以往的紅潤。月兒看到這裏,那顆碎裂被撒上鹽的心,又如同被丟到了油鍋中,幹澀的眼睛也像是裂開了一樣,一滴液體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流過臉頰滴到地上,那是血,眼睛裏流出的血。 女兒,是呀,自己多對不起女兒,由於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過錯,以致於害得女兒有病無錢醫,看著女兒痛苦地掙紮直到死去。自己算是母親嗎?仇!這份仇,這份恨全都要記在那可惡的男人的身上,是他害了自己,害了女兒,仇,此仇不報,來世何以做人!仇恨的烈焰在胸中越燒越旺。燒的她幾乎昏了過去,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火柴畫眉心情莫名其妙的變的很糟糕,天氣也和我的心情一樣,糟糕透了,灰蒙蒙的,哭的很厲害。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整個人突然虛脫了一般,搖搖晃晃的走到公司的樓下,招手攔車,居然沒有一部願意停下來,司機肯定都瘋了,有生意不做,但我這樣的心情,實在不知道會不會給錢,也就算不上是生意了吧?!嗬嗬,甩掉自己那種無稽的想法,回到辦公室,將手中的資料都鎖在抽屜裏,決定淋著雨徒步走回去。 雨,下的更加的狂燥不安起來,大顆的雨點打在皮膚上隱隱做痛,不禁又隨口罵了一句:媽的,這該死的天氣! 漸漸的,雨勢開始變的緩和,從大西門一路走回棗山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雨水將所有的景物都變的朦朧起來,看起來都不正常,我住在棗山路的一個集體宿舍裏,在那裏我獨自租了一個單位。在雨裏,變的惶惶忽忽的不太真實,灰蒙蒙的天,將它烘托的陰森而恐怖,明明是一幢現代的大樓,在我的眼裏卻變成了中世紀時的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