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蓋亞一側還是阿賴耶一側的?”麵對昔日最向往的人,青年握住雙刀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現在,隻是一個清道夫罷了。”不同於往日即便麵對死亡也能坦然接受的微笑,現在成為了“守護者”的英靈艾米亞臉上是冰冷的麵容,殘破的風衣包裹住黝黑的身軀,無袖的漆黑皮夾上仿佛有無數的傷痕留下。
“那麼,我是被人類的意誌判定為威脅人類的存在了?”青年舉起雙劍“別開玩笑了!我的正義怎麼可能會被否認!!”
紫電青霜!!
“不,你的正義並沒有錯!”英靈艾米亞肯定的說道,天空,無數把利刃漂浮在那裏,指向了青年。
“錯的,並非是信念,而是願望本身啊!”
劍雨傾盆而下,曾經見識過這招的帕秋麗不由的心中一緊。
“想要他人幸福,這一點怎麼會有錯!那麼以此為目標的你!為了成為正義的夥伴的你所犧牲的那麼多,究竟是怎麼想的!!”麵對撲麵而來的劍雨,尚且是凡人軀體的青年一個停頓,雙手揮舞著劍舞將無數柄劍刃斬斷。
作為青年構想的幻想之劍,紫電青霜也不斷的破裂。
“就是因為是錯誤的,所以我才會後悔啊!!”英靈艾米亞怒喝道,天空中出現四把巨人之劍,那些劍的模板,也隻有傳說中的巨人才能揮舞吧,但是現在,作為投影魔術的產物,他們卻是最致命的箭矢!
“少開玩笑了!!從一開始就把正義的夥伴當作終生目標的你,怎麼可能會放棄!!”
“砰!”
“砰!!”
連續兩道破裂的聲音,紫電青霜在彈開兩把巨人之劍後立刻破碎。
“引導了我一生的你!!”雙手的藍色光華如同閃電般跳動“在我生命中留下眾多遺憾的你,居然···”
“噌——”雙劍格擋在胸前,兩把巨人之劍與紫電青霜碰撞在一起,迸發的火星足以遮蔽視野。
“也要在死後來否定我的人生嗎?!”紅色的聖裹骸瑟瑟飄揚,雙劍與巨劍在巨大的爆炸中全部消散。
煙霧散去,雙膝跪地的青年大口的喘著氣,身體的疲憊是次要的,麵對引導了自己卻又否定了自己的至親,青年的心裏遭到了巨大的衝擊。
“呐,告訴我吧,你是因為阿賴耶識的命令還是自己的意誌在行動?”青年低著頭,發絲遮蔽了他的麵容讓人看不真切。
“全部都有吧,現在將你擊殺,那麼你就不會成為下一個我,無論是作為你的父親還是師傅,我都不希望有第二個自己徘徊在永恒的絕望中。”手持幹將莫邪,英靈艾米亞緩步走來。
“難道說,你已經後悔了嗎?為了自己成為英靈這個目標,為了成為正義的夥伴而後悔了嗎?!”青年咆哮著,眼中露出淚光。
他十分的希望聽到紅衣的騎士說出“沒有”這兩個字。
“沒錯,我的確後悔了。”紅衣的騎士仿佛沒有絲毫的留戀,說出了讓青年內心深處某些東西破碎的話語。
“我的人生本就是虛假的,理想是虛假的,武器是虛假的,哪怕成為英靈,我依然作為工具去處理威脅人類發展的事情,手刃的人有多少已經無法知道了啊。”看著自己的雙手,黝黑的雙手似乎可以看到獻血的流淌。
“那麼,你呢,從什麼時候開始向往正義的夥伴的?你和我一樣,理想不過是借來的罷了。”反手一刀,刺入了青年的肩膀。
“嗯哼!”悶哼了一聲,青年的臉色變得蒼白。
“武器是假的。”又是一刀,劍刃刺穿了青年格擋的右臂
“那麼,即便是改變了信念選擇了另一條正義的夥伴的道路,你所殺害的人也遠遠超過了你所拯救的人,即便他們露出幸福的笑容又怎麼樣?!你依然被判定為危害人類發展的人!”紅衣的騎士一腳踹飛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