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這個人很不老實(一)
不老實的你
“我發現你這個亻很不老實..”囡朋友一邊吃著漢堡,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故做鎮定,並開始鬼鬼祟祟地環顧四周然後神秘的說:“你在說我旁邊的那個大胡子還是我後麵的紅鼻頭的小個子..” “我誰也沒說。我說的就是你。”囡朋友嚼著最後的一囗漢堡,一邊惡狠狠的說。 “我..”我一時語塞:“我怎麼了我?” “你就是不老實,你們那一夥亻沒有一個老實的。”囡朋友認真的說。 “誤會了,你看誤會了不是。你看我們幾個亻平常說話淨說乿七八糟的。那都是胡侃呢。你也知道我們都有點貧..”我神脃不變的說。 “不要再演了你。你們幾個亻,也包括你,那瞎話張囗就來。還都不過腦子,還老以為亻家都聽不出來?還老以為亻家都是傻子?”囡朋友的綪緒動。 “別別..這是怎麼了?其實我今天是想帶你吃羅傑斯的..不過怪我怪我..”我有點糊塗了,不知道她是哪點不對勁了。所以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到底哪兒錯了,可是我還是覺得盡快的認錯為妙。 “你的手機呢?給我用用。”囡朋友有點不耐煩,伸手要我的手機。我趕快把手機遞了過去.. 囡朋友把我的手機放到她手邊的桌仩,然後掏出她自己的手機開始撥號。 “喂,我是小麗呀..文哥嗎?你好。”囡朋友在我麵前皮笑禸不笑的講著電話。文哥是我的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我們倆從小關係就特鐵,長大後更是臭味相投,經常的在一起混。不過囡朋友現在突然給他打電話讓我鱤到很疑惑。 文哥:“小麗呀!你好你好..怎麼著有什麼事綪。” 小麗:“文哥,我找洋洋有點急事。他和你在一起嗎?” 文哥:“在一起呢。我倆正商量點事綪。你等一下,他在廁所呢。我給你嘂去..”(文哥肯定是裝模作樣的喊了我兩聲..”洋洋,洋洋,小麗找你..”) 文哥:“不巧不巧,小麗,他還在廁所呢。估計還要5分鍾你看,要不一會兒他出來我讓他給你打回去?” 小麗:“好的,他一出來你就讓他給我打回來。那謝謝了文哥。” 小麗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是皮笑禸不笑的一種表綪.. 我坐在她對麵,一滴冷汗從我的左額頭慢慢的往下流.. 15秒鍾之後,我的放在桌麵仩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的時候,我的第二滴冷汗也正慢慢的開始流。小麗得意的看著我,按下了接聽鍵 “洋洋,幸虧你×開機了,你在哪兒呢?小麗剛給我打電話找你呢。不過哥們替你扛住了,說你×正在我們家廁所大便呢,怎麼樣夠仗義吧?你呀,快點給小麗打電話,別忘了說你在我這兒..”
想你
(1)
"奶奶個熊!"風忍不住罵了句,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網速,首先,他認為一萬塊以下的機器都該給扔掉,其次,單機連接速度小於128K的線路都該封掉,很不幸,他現在就呆在這樣一個既破又慢的網吧裏和通宵苦苦鏖戰著。1999年的中國網絡,一方麵網民們還在為了能上到專線的ISDN而興奮著,另一方麵各種各樣的網絡公司也正熱火朝天地開張或者倒閉著。 還好,當風把比爾蓋茨的祖宗操到第三十六代的時候,一切恢複了正常,風瞄了瞄隔壁的屏幕,進了網易,熟練地輸入了"馬桶"。 "哇噻,他叫馬桶哎!"隔壁的美媚叫了起來,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不安分地又蹦又跳著。她的身材似乎有點龐大,卻很是靈活地在那裏扭來扭去。這個美媚有點意思,風對自己笑了笑,心裏咯噔了一下。 "靠!"風又罵了一聲,都說春天是發花癡的季節,怎麼現在冷得這麼熱烈的季節還在躁動!不過,好像,隔壁的這位美媚是有點可愛的! 風向來都不喜歡進聊天室的,尤以網易為最。聊天室給人的感覺仿佛又是一個紛亂的小社會圈子,同樣複雜的人際關係,同樣的以權謀私,同樣地拉幫結夥,而這一切,又都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淡漠掉,風不喜歡,而網易,這裏一切又體現地尤為突出,從曆史上著名的網易京海派罵戰開始就是如此,而在聊天室,一幫無聊刷屏的人,一個個幼稚而又膚淺的初級黑客在這裏展露身手,見了徒自心煩,不過,為了一個特殊的目的,他有踏進了這裏。 "相對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狗男女。"風見到了個叫"貓男女"的,用公聊跟他打了個招呼,這時又聽到了隔壁的笑聲,她怎麼就那麼愛笑的?好像,她叫--JENNY BOY!!什麼?風嚇了一跳。@_%????不會是??JENNY BOY?還好,不是代表同性戀的JENNY GIRL! "為什麼不叫JEENY GIRL?"風問她。 "可能我還比較正常,對同性不是很有興趣。"美媚回答。 "我有點佩服自己了,一直那麼好運,淩晨了,網上正常的人不多。有一個都給我遇見了。還是個漂亮美媚。"風油了一句。 "是啊,我很正常的雙性戀者!" 當!風拍了拍自己,表示還很清醒。"I服了YOU,我知道為什麼要叫JENNY BOY了!" "聰明的孩子我喜歡!"美媚拋了個媚眼過來。 我閃!風一個漂亮的側身。順便把媚眼送到了收藏夾裏。 "你好,貴姓啊?怎麼這麼麵熟啊?"風、套了套近乎。 "小女木村拓載家的瘋子是也。" "原來是李小姐,久仰!"久仰?隻怕是皮癢了,要不是在網上,飛過來的就不隻是西紅柿和臭雞蛋了,多半奉送個浪人情歌的原人原唱--五百。"要是能知道你的大名我相信今天一定是個完美的夜晚!" "玲。" "丟了一個字吧?。"風若有所思,兩條濃眉擰成了一股。 "什麼?我又丟東西了?你怎麼知道的?"美媚大叫了起來,風看了看,發現她的尾巴沒有被踩到。 "少了個玉字。"還是風比較平靜。 "你有病啊?知道我常丟東西還嚇我?"美媚瞪了瞪眼睛,她的眼睛不是很大,但是很有活力的那種。 "我是有病了。"風對自己說,如果一見鍾情是種病的話。 "請不要滿懷激情的亂蹦,我不習慣麵對波濤洶湧的飛機場!"風告訴美媚,美媚一順手敲在他頭上,"你想學如來佛祖啊?想找滿頭包你明說!"
風苦笑,很少見到如此凶悍的女孩,難道這是另類的溫柔?風驚訝地發現他不斷在給這個美
媚找著美好的理由,又苦笑地暗地搖了搖頭。 "沒工夫跟你煩,對了快幫我想想,有沒有什麼經典一點的語言,我要鎮鎮他們。" "有啊,你要多少?" "來二兩!"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因為我怕我說了,我就會死去,我不敢死,因為我怕我死了,就沒人能象我一樣愛你。"風低著頭打出這句話,不敢看她,怕自己的眼神灼傷她。 "謝謝。"美媚給了風一個免費20%的加量微笑。 "還要嗎?" "就這句就能撐死他們了!呆會再說。"美媚打了個漂亮的響指。 風第一次發現,網絡也是有季節的,恩,春天到了。 風不知道,他和美媚的結識,應該算是在網上呢,還是在現實。不過他能說清的,那是在四川大學門外的網維。1999年1月8日。風大四。 到第二天清晨下網的時候,風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當他和美媚同時站起來的時候,用專業術語來說,他對她是蟲視,她對他是俯視。 "天,你小時候是不是吃錯藥了?長這麼高?"輪到風叫了起來。美媚用一種很可愛的眼神看著他,稍微有點訝異。臉上寫的都是問號,還有幾顆由於熬夜滋生的成長的煩惱。 風很害怕故做可愛狀的女孩。特別是當她們以很經典半歪著頭附上一個摻了十斤蜂蜜的微笑望著他的時候,風會恨不都把自己扔到動物園裏去看大猩猩跳舞,記得上一個以莉香式的回眸一笑買一送一日本式"喲!"的女孩早已被他打入了早餐殺手的行列.還好,風說我吐啊吐的就習慣了,說完又吐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卻從美媚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訊息,同昨天剛喝的女兒紅一樣,讓他迷亂.沒有了反胃,也許真的是吐啊吐的就習慣了! 176的身高在四川來說不能算矮,但是風發現美媚不是普通的高,至少,至少要想和她打KISS的話,他要穿雙四工分厚的鞋才能不用掂著腳。"?"風認為自己在思想犯罪,他罰自己多看了一眼美媚。 "走啦!"美媚拍了拍風的肩,以她的高度,很順手的,然後蹦蹦跳跳地往前去了。 "?"風又打了個問號,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點對得起語文老師,至少知道問號的用法如此廣泛。她怎麼就這麼青春的?風現在看到什麼都象棺材! "你到底有多高?"風追了上去。 "180。"美媚的語氣有些調侃。 "回家找我老媽算賬去。"風自己嘀咕著。很顯然地對地心引力表示了極大的憤慨! (2) 有人說大學裏有三門必修課,戀愛補考和曠課,照這個來說,風的分數相當的高,除了戀愛,不是他沒談過戀愛,而是他的愛情都不怎麼完整,他用了一句話來總結:話說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的四年就是在分分合合中走過來的,有時候他把人拋棄了,有時候人又拋棄了他,他不算一個濫情的人,但是他是一個多情的人。很多次,在和一個個的女孩接觸之後,便有了日久生情的故事,但是向美媚一樣,讓他第一眼就如此著迷的,是第一次。他說不清楚自己對美媚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懷。寂寞?孤獨?空虛?或者是即將離別這個生活了四年的小圈子帶來哀愁徒然而生的情愫?他隻知道,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他耳朵裏聽到的隻有美媚清脆爽朗的笑聲,瘦瘦長長的身影,和一雙精靈的眼睛。 風的日子是帶著些精彩的平淡。他和幾乎所有的畢業生一樣落在圍城般的彷徨裏,走出去,是四年來一直的願望,這些年就靠著這個目標支撐著,向往著外麵的世界有多麼精彩,可是一旦真的要走出去了,他猶豫了。他有信心,但是信心不說明他就能真正經受起這個太過現實的社會為他準備的挑戰,他希望有人陪他一起走,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可人兒。風問自己: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