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啊,怎麼了?”葉南有點疑惑的問道。
“那就好。”韓五嘿嘿的笑了著說道,“葉哥,你要是方便的話,那你就來一下城東那幢爛尾樓,兄弟在這等你。”
“去哪幹啥?”葉南一頭霧水的問道。
韓五詭笑著反問他:“葉哥,難道你忘了你昨天讓我去辦的事嗎?人我現在已經找到了。”
經韓五這麼一說,葉南立即想起了酒吧被砸那件事兒,旋即來了興趣,問:“那家夥你找到了?”
“找到了,現在兄弟們在這正拷問他呢。”韓五有點得意的說道。
“那行,我這就過去。”葉南說著便掛了電話,徑直驅車朝那幢爛尾樓駛去了。
一路上,葉南將車子開的飛快,二十多分鍾後,就陡然駛到了那幢爛尾樓下麵,從車上一下來,就聽見一個聲音衝他喊道:“葉大哥,在這兒呢。”
葉南循聲抬起頭看去,就見黑狗正和兩個馬仔站在陽台上朝自己揮手,葉南舉手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步入了爛尾樓中,幾乎是小跑著沿著沒有護欄的樓梯來到他們所在的樓層。
一走進那層大開間的樓層,老遠就看見酒吧監控視頻中出現的那個年輕人正被一根麻繩五花大綁跪在那裏接受韓五的訓話。
見葉南來了,韓五衝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地上的年輕人冷笑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對葉南打著招呼說道:“葉哥,你來了,看看,是這個家夥吧?”說著回過頭去指了指那個已經被他們揍得鼻青臉腫的家夥。
葉南肯定的點了點頭,說:“沒錯兒,就是這家夥。”
“救命啊……救命……救……”這時候,突然從旁邊的房間裏傳來了一陣女人驚恐的求救聲。
“救你媽那個!”
女人的求救聲在一陣嗬斥之後陡然停止,歸於安靜了。
葉南疑惑的看了一眼韓五,朝著傳來女人求救聲的那間房子走了進去,隻見裏麵一個皮膚很白皙、五官精致頗有幾分姿色的白嫩少婦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房間裏還有幾個韓五那神頭鬼腦的小弟正在盯著她。
“這女人怎麼回事兒啊?”葉南一頭疑惑的看著跟在身邊的韓五問道。
“跟那小子是一夥兒的。”韓五壞笑著說道,接著就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述找到這個小子的過程:
原來昨天下午在酒吧裏接到葉南讓他們尋找視頻中那個年輕人的任務後,韓五就帶著兄弟們兵分幾路,西京市那些小混混最喜歡出現的場所裏找他,酒吧、ktv、娛樂城、麻將館等到處找他,差不多是翻遍了這些場所,最後多方打聽,才知道這家夥之前也是一個西京地下世界一個無名小卒,經常會和其他幾個小混混在經常出沒的區域去那些小本經營的店麵裏收保護費,最大的嗜好就是打麻將,家在西京郊區的城鄉結合部。
打聽清楚了這個家夥的具體情況後,韓五便帶著黑狗還有幾個伸手矯健的兄弟,一幫開了一輛麵包車,帶上家夥,徑直驅車去西京郊區那家夥的家裏找他。
韓五清楚這個家夥的情況,這家夥小時候去武術學院學過幾年,伸手也算有兩下子,到了這家夥的家後,韓五見這家夥家裏大門緊鎖,便讓兄弟們在車裏先等一下他,自己先下車去打探一下虛實。
下了車後,韓五朝四周看了一番地形,趁著周圍沒有行人往來的時候,一個翻身騰挪,輕鬆地躍過了差不多接近兩米高的院落圍牆,無聲無息的進入了這家農家大院裏,敏捷的動作就像是大山裏的豹子一樣,沒有任何人發現的行蹤。
韓五的運氣還算不錯,進到院子裏後,剛從樓下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出來後,就聽見了從樓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也多虧這聲音的幫忙,他才得以節省了不少時間。不過,在聽到這家夥的聲音時,韓五的臉色有些古怪,不知該是好氣還是好笑。
因為,這家夥從樓上房間裏發出的這個聲音,實際上韓五很清楚是什麼。心裏暗暗想著:這王八蛋,就說大白天的大門緊鎖呢,原來在家裏折騰那事兒呢!
豹哥?該不會是金錢豹吧?葉南立即聯想到了金錢豹,與韓五不約而同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緊接著追問張虎:“是不是金錢豹指示你幹的?”
張虎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說漏了嘴,又一次閉口不談了,黑狗歪著腦袋,咧著嘴問他:“到底是不是金錢豹?”
張虎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是顧慮重重地說:“我不能說,說了豹哥肯定饒不了我的……”
“奶奶滴,你老虎還怕豹子不成,到底是說還是不說?”黑狗一臉不耐煩的用手指指著張虎滿臉血跡的麵門質問道。
張虎閉口不語,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媽那個逼的!我看你狗日的今天是廁所裏電燈——找屎(死)!”黑狗實在失去了耐心,直接領著張虎的領子,一把將他甩出三米遠,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烈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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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在躺在地上,看著葉南那張淡定的臉,知道他才是這幫人的大哥,張虎樣子極為淒慘的向他哀求說:“哥,我不是我不想說,但我說了肯定會被弄死的……我真的不敢說啊……哥,求你饒了我吧,以後兄弟我跟你,為你賣命還不行嗎?”
葉南‘嗬嗬’笑了笑,說:“你現在是在我們手裏,不是在被人手裏,你希望現在就被弄死呢,還是死的稍微晚點呢?再說了,隻要你供出是誰指示你們去砸夜巴黎酒吧,我們絕不會出賣你的,怎麼樣?”
“葉哥,少跟你狗 日的廢話,我看他今天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咱們就成全他,慢慢弄死他。”正說著話,黑狗不知從哪裏又搞到一把老虎鉗,提在手裏走了過來。
葉南扭頭看見黑狗手裏那把老虎鉗,立即就想到了當初在壹加壹酒吧門口發生的那一幕,想起來頭皮都不由得發麻。黑狗顯得極為不耐煩得說道:“張虎,你知道曾今名滿一時的齙牙剛是怎麼突然銷聲匿跡的麼?”
張虎看到黑狗手裏提著一把老虎鉗,就知道這心狠手辣的家夥要對自己上家夥下毒手了,立即嚇得渾身哆嗦不已,連連告饒道:“黑狗哥饒命啊……黑狗哥饒命……”
“老子看你這家夥牙倒是挺硬的,但是不知道你跟齙牙剛比起來誰的牙更硬一點,不過我想再硬也硬不過這把老虎鉗吧?”黑狗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扭頭對旁邊幾個兄弟吩咐道:“ 把他給我按住!”
在張虎一連串淒慘的哀求聲中,黑狗的幾個馬仔將張虎死死的摁在了地上,黑狗手裏的那把老虎鉗張開了鉗口,說:“掰開他的嘴。”一邊說著話,一邊嘿嘿的笑著,將鉗口塞進張虎嘴裏,夾住了一顆門牙。
看到這一幕,葉南不禁後背冒汗頭皮發麻,心想:奶奶滴,這幫家夥也太狠了!
形勢不待人,黑狗這貨在西京地下世界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下手殘忍,而且極為能打,正因為如此,在西京地下世界坐穩十多年老大地位的金錢豹才不敢與這幫人起正麵衝突。而齙牙剛在地下世界的隱退,就是眼前這貨當初當著齙牙剛小弟的麵,硬生生用老虎鉗扒掉了齙牙剛那顆標誌性的齙牙,使得他在小弟眼中失去了威信,從此銷聲匿跡了,雖然當初的場麵張虎並沒有親眼所見,但在從其他小混子口中聽到當初那種血淋淋的場麵時,張虎不禁都打了個寒顫,不得不佩服黑狗這家夥太過殘忍了!今天老虎鉗夾在了自己的門牙上,腦海中一想起齙牙剛被扒掉那顆標誌性齙牙的情景,一種極大的恐懼立即籠罩了他,形勢擺在眼前,根本由不得他再去選擇,如果一旦繼續固執下去,恐怕自己今天的遭遇要比那齙牙剛淒慘多了。
“看看你是你的牙硬還是老子的老虎鉗硬!”就在黑狗準備合上把手的時候,被牢牢摁在地上的張虎連忙一臉恐懼的看著黑狗,帶著哭腔說道:“說說說,我說……我說……大哥饒命啊……我說……我說……我勸說……”
一切似乎在黑狗的掌握之中,隻見他嘿嘿的笑著,一邊緩緩將那把老虎鉗提起,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唄!你說了,老子饒你不死,你要是還敢耍花樣,老子就用這把老虎鉗將你滿口牙一顆一顆的給拔掉!”
看著黑狗手中那把黑乎乎的老虎鉗,形勢不由人,張虎知道今天遇上了狠角色,自己是逃不了了,便兩眼恐懼的看著黑狗,一五一十的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供了出來。
原來,在童嵐擺脫了金錢豹的束縛,從他那邊脫離出來後,金錢豹覺得自己在西京地下世界這十多年老大的威信和尊嚴得到了挑戰,怕手底下那些為他賺錢的家夥會一一去效仿童嵐,一直想做掉童嵐。
特別是在童嵐自立門戶在西京繁華地段另起灶爐開了一家酒吧後,由於壹加壹酒吧原先一直是在她的負責經營下將生意才搞的那麼紅紅火火,經常會有一些領導幹部去喝酒,也使得金錢豹間接的結下了很多人脈關係。但自從童嵐的酒吧開業以後,金錢豹壹加壹酒吧裏的生意就逐漸受到了影響,特別是隨著童嵐的‘夜巴黎’酒吧逐漸進入正軌後,很多之前童嵐的熟客都從‘壹加壹’轉去了‘夜巴黎’,這兩個月以來,金錢豹的‘壹加壹’酒吧在童嵐‘夜巴黎’酒吧的衝擊下,生意每況愈下,越來越慘淡。看到這樣的局麵,金錢豹有些坐不住了,但一直苦於童嵐身邊有幾個硬骨頭在幫她,使得金錢豹對她無從下手。在收買她身邊幫助她的那些人無果後,惱羞成怒的金錢豹決定來硬的。
砸酒吧的那天下午,金錢豹找了幾個下麵的馬仔去茶樓裏,讓這幫人先扮成客人去童嵐的酒吧裏喝酒,在營業期間造成兩桌客人產生矛盾衝突而打架的假象,然後借機去找酒吧麻煩,向酒吧索賠一百萬。金錢豹知道酒吧方麵肯定不會答應,為了這出戲收到理想中的結果,特意讓這幫馬仔避開黑狗他們這些在酒吧裏看場子的狠角色,等打烊之後去將酒吧給砸個稀巴爛!
奶奶滴!果然是那個狡猾的老狐狸幹的!聽完張虎的講述,葉南在心裏暗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