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迷離的眼睛(1 / 3)

葉南端了一杯水,抿了一口,問道:“梅姐,你該不會是喝多了吧?”

殷梅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嫵媚的笑了笑,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葉南身上,一直熱乎乎的玉手握住了葉南的手,一臉醉態的說道:“葉南,我好想你。”

“梅姐,我也想你。”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中,葉南身體裏那男人的雄性之火已經點燃,正在一點一點燃燒……

“葉南,姐想你……”殷梅說著一個翻身,就騎在葉南的腿上,眯起了那雙迷離的眼眸,微微張開了那張豐潤的丹唇,印向了葉南的嘴。

在殷梅的主動出擊刺激下,葉南的兩隻手也有點按耐不住,放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就感覺到殷梅的香舌就抵入了他的嘴中,帶著絲絲甜味,仿佛在尋找什麼一樣,在他的嘴中軟軟的蠕動……

他們天南海北的閑聊著,一直到房間裏的光線暗下來,從落地窗戶中投射進來的夕陽餘暉收走了最後一抹光線,殷梅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電話才中斷了他們這歲月靜好的交談。

聽到殷梅手機響起了鈴聲,葉南本能的將目光投過去,他的視力實在太好了,隻是瞥了一眼,便看到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賀建國’的名字,然後就看到殷梅拿起手機後,神銫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潮紅的臉頰上掛著一絲不太自然的微笑,說道:“姐先接個電話。”說著,拿起手機起身走向了二樓。

奶奶的,又是賀建國!看著殷梅走上樓的曼妙背影,葉南在新狠狠的說道。雖然他對賀建國與自己分享同一個女人感到很不滿,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理解殷梅有時候讓他有點難以接受的行為了。對於同樣的背叛,葉南對蔣傑與殷梅有著截然相反的態度,蔣傑是完全處於對金錢和物質的追求才跟了胡濤,而殷梅完全是以一個生意人的角銫和官場中人打交道,有的事情她無能為力。

這樣想著,葉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自認為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對於真正對自己付出了真感情的女人,葉南也從來不會吝嗇,就像對殷梅,他一直以來對她無私奉獻,甚至不惜為她差點毀掉了自己的政治之路。原本他身邊遇到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但對於殷梅現在所麵對的困難,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決定為了她而再趟一回渾水,明知那個孫主任不好對付,但還是打算會會他!

幾分鍾後,殷梅走下樓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另一套衣裳,那米黃銫風衣將她的身姿襯托的挺拔苗條,玲瓏的曲線看上去是那麼的迷人。

“葉南,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要不你在家裏等著我,今晚就別走了吧?”殷梅款款走過來說道。

葉南看了看手腕的表,見時間也不早了,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梅姐,我一會也有點事,正好咱們一起走吧?”

殷梅想了想,微微一笑,說道:“也好,那我送你一程吧。”

葉南坐上殷梅的車,在一個十字路口找借口下了車,然後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竟然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蔣傑的建材門區部門前,這一天門區部的生意看上去有點冷清,沒看到一輛裝卸材料的車,和以往那種繁忙的場景大相徑庭。他站在門口朝店裏麵看去,見栓柱趴正趴在櫃台上打著盹,不見蔣傑人影。

葉南本能的走進了店裏麵,在櫃台上輕輕敲了幾下,栓柱連忙抬起了頭,一邊擦著嘴角的口水一邊習慣性的問道:“您好,請問要點啥?”說完話後,見站在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葉南,便喜出望外的衝著葉南叫道:“賀大哥,你……你咋來啦?”

葉南衝著他說道:“奶奶的,我不能來呀?”

栓柱不好意思的憨笑著說道:“俺……俺不是那意思,俺是很高興的,俺給你去倒水。”說著就要走出櫃台去給葉南倒水喝。

“栓柱,別忙碌了,我不喝,我問你點事兒!”葉南伸手阻攔了栓柱說道。

栓柱停下腳步,扭過身子來,憨笑著說道:“啥事?葉哥你問吧。”

葉南帶著疑惑直截了當的問道:”是不是最近店裏的聲音不怎麼好?看起來冷冷清清的。”

聽到葉南這麼問,栓柱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哎!葉哥,不瞞你說,最近的生意就是不咋滴好。”

葉南點了點頭,看見栓柱那個唉聲歎氣的樣子,便疑惑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栓柱說道:“倒沒發生啥大事,就是最近蔣大姐好像有點不太管店裏的事了,她最近來的次數很少,昨天一天沒來,今天一天也還沒來呢。”

葉南‘噢’了一聲點著頭,對於栓柱說到的這個情況,葉南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肯定是和那天當著那麼多人麵被胡濤的老婆捉奸在車,然後在大街上羞辱有關。

看到葉南那種並不怎麼驚訝的反應,栓柱問他:“葉哥,是不是嫂子最近出啥事啦?俺看嫂子心情好像有點不太好。”

葉南所答非所問的說道:“好了,栓柱,你好好看著店裏吧,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葉南覺得栓柱說的這個情況自己應該重視一下,萬一因為上次在大街上的事情,蔣傑一時想不開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兒,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事,葉南覺得自己真的一輩子可就不得安寧了。

在懷著一種緊張不安的心情走出門區部的時候,葉南心裏充滿了自責,覺得自己當時不應該為了出那口惡氣而搞出那個鬼把式,要是因為這個而搞得蔣傑一時想不開自殺了,那他這一輩子心裏可就有了陰影,恐怕以後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他也沒那個膽子享用了。

葉南越想心情越緊張,走出門區部後,便加快了步子朝著曾經與蔣傑一起租住的那個‘家’走去。不到十分鍾,葉南就來到了這個小區,懷著極為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樓裏,步履沉重的來到那間房子門口,先是按了幾下門鈴,沒什麼反應,接著便緊張不安的用力敲打起了門板。

葉南的敲門聲不僅沒叫開出租屋的房門,反而叫開了隔壁的房門,一個中年婦女探出頭來用皺著眉頭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葉南,那表情讓葉南覺得有些奇怪,撇著嘴衝他問道:“小夥子,你找誰呢?”

葉南雖然覺得這個中年婦女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兒,但還是陪著笑臉,極為客氣的說道:“大姐,請問這裏住的那位大姐在嗎?”

中年婦女問道:“你是不是說的是那個剪發頭的小蔣?”

葉南滿麵賠笑的點著頭說道:“對,對,對,就是她,請問她今天在家嗎?怎麼敲門沒人開門?”

中年婦女見葉南要找的人正是自己猜測的蔣傑,癟起了嘴,皺起眉頭,表情很鄙夷的搖了搖頭說道:“她前兩天剛搬走了。”

葉南大吃一驚,問道:“大姐,你是說她搬……搬走了?”

中年婦女一臉鄙視的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刻薄味兒說道:“被一個男人開車接走了。”

一聽到中年婦女這樣說,葉南心裏明白了八九分,心想看來是被胡濤接走了吧,一想到蔣傑能夠從這裏搬走,跟著胡濤離開,那就說明她不僅是身體出了軌,背叛了自己,而且連心靈也已經完全出軌了。一個女人,身體出軌不要緊,最致命的就是心靈出軌,一旦心靈出軌,則永不回頭。麵對這個既成事實的局麵,葉南的心裏突然‘咯噔’的想了一聲,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在這一瞬間,仿佛什麼東西丟了一樣,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一臉漠然的衝那個中年婦女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謝謝大姐啊。”

中年婦女看到葉南那種突然間就變得失魂落魄判若兩人的樣子,便多問了一句,她皺著眉頭問道:“小夥子,你和那個小蔣是什麼關係?”

“朋友。”葉南苦澀的笑了一聲,漠然的轉過身,步履沉重的朝著樓梯口走去了。

身後傳來了中年婦女的聲音:“小夥子,小蔣那個女人不檢點喲!”說完,縮進了身子,關上了門。

葉南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曾經給他帶來過短暫‘家’的溫馨的房間門,仿佛還能聽到從那個布置簡單,但卻充滿溫馨的房間中傳來的他與蔣傑以及蔣傑的女兒的歡聲笑語。而現實是蔣傑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出軌,徹徹底底的背叛了他。從進入政界這幾年算起,葉南身邊輪換出現的女人不下十多個,但是讓葉南真正感受到家庭般溫暖的女人,隻有蔣傑這一個女人,為了這一個有丈夫有女兒的美麗少婦,明知道她除過了精神和身體上的慰藉,不能再給自己什麼了,但還是在她麵對困難的時候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甚至不惜花掉自己所有的積蓄為她開一間建材門區部。

走出這個曾經無數次來過的溫馨小屋所在的樓,聽著走廊裏腳步聲的回應,葉南突然覺得心裏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落,這一刻仿佛全世界所有的人突然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一樣,世界變得如此安靜,他多麼想在這個時候能夠擁抱一下蔣傑那綿柔的身軀,感受一下她熟悉的體溫與氣息。但他僅僅是這樣幻想而已,如果這一刻,蔣傑真正出現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再碰她一根手指了。

失魂落魄的從曾經的溫馨小屋所在的小區裏走出來,整個城區已經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正直上下班高峰,街上車水馬龍,街邊人流如織,一抹晚風迎麵吹來,衣著單薄的葉南不禁瑟瑟打了一個冷顫,突然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看著眼前這個繁華的城區,到處是霓虹閃爍流光溢彩,呈現出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而被蔣傑從身體到心靈雙重背叛的葉南,他的心裏一時間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站在小區門口點上了一支煙,自我平撫著受傷的心情,掏出手機,想給蔣傑打一個電話,與她好歹也是相識一場,下個禮拜他就要去滻灞開發區就職,以後很有可能將再也不會與蔣傑相見了,打一個電話,算是告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