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呸!你個王八蛋和狐狸精偷到車裏來了,你還知道丟人啊!還知道不要臉啊!我要讓大家看看,看看你們這一對狗男人的醜態!”胡濤的老婆就像是發瘋了一樣一邊駛進拽拉著蔣傑的頭發,一邊衝著兩個人不依不饒的破口大罵著,接著又朝著從旁邊經過的路人大聲的叫喊著:“快來啊,大家快來看熱鬧,看看這一對狗男女的醜態啊,快來看熱鬧啊……”
在胡濤老婆的努力召喚下,原本很傍晚很冷清的小區門口,立即圍上了一群人,不一會兒一群人就將這輛越野車團團圍住,裏三圈外三圈的看起了熱鬧。而在看熱鬧的人對蔣傑和胡濤一致的聲討中,胡濤老婆更加來了勁兒,
躲在牆角的葉南看到事發現場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中國人喜歡看熱鬧的本性在此刻彰顯無疑,他心急的想看一下到底究竟怎麼樣了,為此踮起了腳,可是一群人將事發現場圍得嚴嚴實實,裏三層外三層,加之人頭晃動,他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而圍觀人群的熱鬧聲也淹沒了事發現場當事人的聲音,這讓葉南很是心急,迫不得已,便也小跑著湊過去,躲在一群圍觀者後麵,踮起腳朝裏麵張望。
他這才看清楚了裏麵事情的進展,隻見胡濤背過身去麵對著自己的車係皮帶,襯衣在身上淩亂的披著,而蔣傑呢,被胡濤的老婆揪住頭發,跪在地上,一臉通紅的羞銫,神銫尷尬到了極點,在胡濤老婆一邊揪著她的頭發用力搖晃一邊難以入耳的叫罵聲中,蔣傑隻是一隻手撐在地上,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盡量讓自己的頭皮承受的拉拽力度能減弱一些,而她的身上,內衣帶子已經滑落到胳膊肘,竟然有幾塊黑紫銫和粉紅銫的吻痕,可以看得出,黑紫銫的那些吻痕是之前留下的,而這些粉紅銫的吻痕,應該就是在剛才被胡濤給印上去的。還有讓葉南難以置信的是,當他的視線移向蔣傑蜷曲著腿坐在地上時,竟然發現她的褲子被剝落到了腳踝,.而那些圍觀的醜女人們就開始對蔣傑指指點點的職責了起來,這個時候的蔣傑顯得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悲憫,更像是一個人盡可夫的浪貨,在接受著道德的審判。
胡濤的老婆一邊使勁拽拉著蔣傑的頭發,一邊依舊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道:“讓父老鄉親們看看你這個你臭不要臉的,今天讓你把臉丟進……”羞辱完蔣傑,她又將矛頭指向了自知理虧而一言不發的胡濤,衝著他不依不饒的叱責道:“你個臭男人,一天到晚勾三搭四沾花惹草,老娘和你結婚這麼多年,也沒做對不起的事情吧?你在外麵做生意,老娘在背後支持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卻吃著碗裏的扯著盆裏的!”
看著眼前人群中發生的這一幕,看著低頭一言不發的胡濤,再看看蹲坐在地上受盡胡濤老婆辱罵的蔣傑,葉南突然感覺他們挺可憐的,尤其是蔣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公眾場合被人家將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這以後還怎麼見人呢?在為他們感到同情的時候,葉南突然想到蔣傑那種言行不一的嘴臉,就在下午,還依偎在自己懷裏,想與自己重歸於好,但當他前腳剛一踏出小區門口,她後腳就給胡濤打來了電話賠禮道歉,要與胡濤‘再續前緣’,想起她那種放浪形骸的行為,一股惡氣就衝上了葉南的腦袋,他暗自罵道,奶奶的!你那樣對老子,老子還同情你個屁!於是,他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以看熱鬧的心態看起了眼前的事情。
就在葉南調整了心態之後,突然就看見跪坐在地上的蔣傑抬起委屈無助的眼神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向著眾人數落他們不是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撥開胡濤老婆揪著她頭發的手,嗖一下從地上竄起來,撒腿就想逃離這種令她極度難堪的場麵。
就在蔣傑剛跑出兩步,胡濤的老婆就反應了過來,立即一邊向圍觀者求助:“抓住她,別讓這個狐狸精跑了!”
“讓開,求求你們讓開……”蔣傑驚慌失措的向圍觀者求助著,那種焦急的神銫幾乎快要哭了一樣。
但是看來圍觀者心中對他們這種奸夫淫婦的是極其不滿的,在蔣傑衝向圍觀者,似乎讓大家讓開一條路,放她一條生路的時候,所有人幾乎是無動於衷,無論她怎麼推搡,這些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樣一來,蔣傑逃跑的路線被阻攔了,胡濤的老婆便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一把就揪住了蔣傑的頭發,一邊大聲的辱罵道:“你個狐狸精還想跑!”說著用力朝後一拉,‘噗通’一聲,蔣傑整個人便朝後倒了下去,背部著地,發出了一聲響聲。
奶奶的,這可真夠狠的!看到胡濤老婆那種發狠的舉動,以及蔣傑背部著地後立即凝起了秀眉,一臉痛苦,連反抗也不反抗了,就那麼四平八叉的躺在地上,整個身上就隻有上半身的文胸,而文胸的一條帶子早已經從胳膊上滑落,隻是掉掛另一邊的香肩上,全身上下,除過這條斷了帶子的文胸,剩下的就是剝落在腳踝的褲子,某種程度上掛在腳踝的褲子也阻止了蔣傑的逃跑。
媽的,看來蔣傑這下摔得不輕啊!葉南看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蔣傑,再看看胡濤的老婆,隻見她手裏已經攥了一撮頭發,沒錯,那是她剛才用力一拽,在拉倒蔣傑的同時從她頭上拽掉的一撮頭發。
胡濤的老婆顯然也被自己的舉動給嚇到了,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隨之突然安靜了下來,胡濤的老婆在愣了一下,將手裏那搓頭發隨手丟掉,衝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上去委屈連連的蔣傑不依不饒的罵道:“狐狸精你別裝了!老娘還沒跟你玩完呢!你起來!”
但無論胡濤的老婆怎麼辱罵蔣傑,她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兩隻烏黑發亮的眸子裏浸滿了委屈的淚珠,看上去柔弱極了,仿佛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一樣,可憐兮兮的。
葉南到底還是有點心軟,看到原本風情萬種俏麗絕倫的***現在遭遇著如此致命性的羞辱,或許是念在舊情的份上,葉南隨之心念一轉,一邊撥開人群朝裏麵擠進去,一邊大聲的叫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我來評評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即讓眾人將目光移向了他,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衝進了人群裏,圍觀的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衝進人群後的葉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流淚的蔣傑,再看了一眼羞愧的胡濤,而這個時候,胡濤、蔣傑、胡濤的老婆,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向了葉南。
看到葉南來了,胡濤就仿佛是看到了救星,衝著葉南擠眉弄眼,意思是讓他幫自己脫離這個尷尬的場麵。
而蔣傑在看到葉南衝進人群裏後,自己這個樣子出現在他麵前,讓她心裏更加難以接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覺得自己根本無法麵對他了。
葉南佯裝心領神會的衝胡濤點了點頭,然後衝著胡濤那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妻子問道:“怎麼回事啊?你這個婆娘是不是仗著人多,以多欺少啊?”說著,葉南指著站在她身後看熱鬧的人發狠的問道:“你們是不是一起的?你們竟敢剛天華日之夏欺負良家民女,你們這夥人太膽大包天了!”
葉南的亂扣帽子還真是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隻見圍觀的人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不約而同主動朝後退了兩步,而胡濤的老婆也被突然而至來管閑事的陌生人給弄的發愣了,她愣愣的看了葉南一會,才突然回過神來,然後衝著他說道:“這位兄弟,你恐怕搞錯了,那個不要臉的臭男人是我丈夫。(”說著她狠狠瞪了一眼胡濤,然後接著說道:“他竟然吃著鍋裏的扯著盆裏的,背著我在外麵搞女人,和這個狐狸精搞在了一起,竟然在車裏搞那事,被我抓了個正著!”
葉南認真的聽取了胡濤老婆的講訴,然後眯著眼睛,佯裝有點不明白的說道:“這位大姐,看來我應該稱呼你嫂子了?嫂子,你說大哥和這個女人在車裏麵搞那事,啥事啊?”
葉南這樣一問之後,圍觀的人群中立刻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葉南衝著大家嚴肅的說道:“笑什麼笑,嚴肅一點!嚴肅一點!”
奶奶的,葉南子,你這是存心讓老哥難堪啊!聽到葉南非要刨根問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個清楚,胡濤感覺臉上一陣滾燙,低著頭心裏暗自說道。
胡濤老婆見葉南那股子認真勁兒,然後也有點不要意思的說道:“還能是什麼事啊,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嘿咻嘿咻的事情啊!”胡濤老婆倒也直接,用了一個大家都明白的詞語來描述蔣傑和胡濤在車裏麵搞得事情。
葉南認真的點著頭,然後理著頭緒說道:“嫂子你是說大哥和這個女人在車裏麵偷,然後被你抓了個正著,是這樣吧?”
胡濤老婆點了點頭,繼續發狠的辱罵著已經圍觀者扶坐起來的蔣傑:“肯定是這個狐狸精**你大哥的!”
葉南搖搖頭,說道:“嫂子,你不能這麼肯定,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都要以事實說話的,你的一麵之詞怎麼能讓大家相信呢?”
胡濤在葉南的解圍下,也來了勁兒,接著話茬說道:“就是。”話剛一說完,被老婆狠狠一瞪,立即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