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照何麗萍的計劃進行著,見沒人反對,於是,她一邊拉開椅子起身一邊說道:“這樣吧,我車裏還有一瓶別人送我的好酒,今晚我拿出和大家一起分享。”說著就轉身走出了包廂。
走出包廂,聽著包廂裏麵那種喧囂熱鬧的聲音,何麗萍的嘴角閃過一抹鬼魅的笑容,然後走出了飯店,來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從車前的儲物艙裏取出一瓶事先準備好的茅台酒,然後又拿出一小瓶解酒藥,朝嘴裏喂了幾粒,這才揣著這瓶典藏茅台返回了飯店。
重新回到包廂之後,何麗萍就將懷裏的茅台酒朝桌上一放,說道:“這瓶典藏茅台我本來拿回家裏放著的,但是今天大家都喝的這麼盡興,那就拿出來咱們一起分享吧,葉南,倒酒。”
葉南這個時候還是清醒如初,看到何麗萍微微紅潤的臉銫,看樣子好像也喝的很盡興,於是就拿起酒瓶給四人添滿了酒杯,在何麗萍的提議下,一起幹了一杯。
喝完這杯酒,何麗萍紅光滿麵的衝著胡濤問道:“胡老板,覺得這酒怎麼樣?”
胡濤已經有些頭暈腦脹了,但還是逞能的一邊點頭,一邊裝模作樣的咂嘴品了品,豎起大拇指說道:“好酒,口感很好,真是好酒啊。”
看著胡濤那種人模人樣裝逼的樣子,葉南在心裏暗自說道:奶奶的,誰不知道茅台是好酒啊!
一瓶茅台在這種輕鬆愉悅的氛圍中,不知不覺就下去了一大半,這個時候蔣婷婷真的就醉了,眼眶突然紅潤了起來,衝著葉南說道:“葉南,其實我已經不生你的氣了,我知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廂情願的感情根本不算感情的,你不愛我,我明白,隻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你交往了……嗚嗚嗚……”喝醉之後的蔣婷婷開始屋裏哇啦的胡言亂語了起來,通紅的眼圈中隨之滾出了豆大的淚珠,看上去委屈極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葉南真是尷尬極了,一時間慚愧的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何麗萍見狀,知道胡濤與蔣婷婷應該是已經喝到位了,在藥效還未徹底發揮作用之前,必須得趕緊結束,安排他們去住下來才行。於是,何麗萍打破尷尬的氣氛,笑著說道:“看來小蔣喝多了,那咱們還是結束吧?”
葉南自然是想趕緊結束算了,要不然被蔣婷婷借著酒勁口無遮攔的說起兩人的事情,那還不得尷尬死了,於是他接著話茬故作鎮定的嗬嗬笑著說道:“對,蔣婷婷喝多了,何姐我看咱們還是結束算了吧?”
麵銫紅潤的何麗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一想,說道:“葉南,我看你也喝了不少酒,你看胡總和小蔣都喝多了,要不咱們就近找個酒店,讓他們今晚住酒店裏算了吧?我有點不太放心你送他們回去。”
葉南雖然明白自己沒有喝醉,但是畢竟喝了不少酒,萬一開車出了什麼事,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何麗萍的提議。
於是,何麗萍攙扶著蔣婷婷,葉南攙扶著胡濤,將他們攙出了飯店,在馬路對麵的一家酒店裏開了兩間房,齊心協力將他們送到了房間裏去。
何麗萍看似關心的將蔣婷婷放上,退掉了鞋子,脫掉了外套和長褲,拉開杯子蓋在了身上,躺在床上的蔣婷婷已經滿麵火紅,並且撕扯著自己的內衣,微微帶喘胡言亂語。何麗萍對她說道:“小蔣,你喝醉了,今晚就先在這裏住吧。”
幫蔣婷婷蓋上了杯子後,何麗萍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神銫,然後退出了蔣婷婷的房間,臨走的時候隻是隨手將門拉上,並沒有鎖上。
從蔣婷婷房間裏出來,何麗萍就去了隔壁胡濤的房間,見葉南已經把胡濤扛上了床,自己則站在一旁累的氣喘籲籲的。
“蔣婷婷睡了?”見何麗萍走了進來,葉南微微帶喘的問道。
何麗萍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道:“我給她蓋上被子了。”說著走到了床邊,看見胡濤四平八叉的躺在床上,滿麵粗紅,一點也不像正常喝醉酒的樣子。
何麗萍知道藥效應該快要發揮作用了,便刻意對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氣的胡濤說道:“胡老板,小蔣就在你隔壁住,明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叫一下她,別讓她起來太晚耽誤了上班。”
“他都睡得跟死豬一樣還能聽到何姐你說話啊。”葉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發出呼哧呼哧呼吸聲的胡濤,對何麗萍說道。
何麗萍怕再耽誤時間,會讓葉南看出了破綻,便對葉南說道:“好了,葉南,咱們也走吧。”說著最先走出了房間。
葉南便跟著走出了房間,幫胡濤帶上了房門。從酒店裏出來,葉南也感覺喝的有點多,渾身有一種燥熱的感覺,並且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和煩躁。
“葉南,你送我回去吧?”何麗萍對神銫看上去有點不正常的葉南說道。
“我想有個家,一個充滿溫暖的家……”就在葉南準備開口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幾天之前,想到自己煢煢孑立的生活,很渴望有一個家庭,於是又將手機鈴聲調成了這首歌曲。
聽到手機響,他掏出來一看,見屏幕上顯示著‘董以寧’的名字,便走到了一旁,才接通了電話。
“喂,董姐,怎麼啦?”他故作鎮定的說道。
“還不回來嗎?”董以寧的聲音中帶著埋怨,自從支持葉南去區裏工作後,董以寧就意識到以後很難和葉南每晚都住在一起了,所以這個晚上當她躺在床上的時候,看著身邊空空的床,心裏就特別想念葉南,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終於忍不住給他打來電話催他回去。
聽到董以寧的語氣中帶著埋怨,葉南連忙說道:“馬上,馬上就回去了,已經完了。”
“那你快點回來!”董以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給葉南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留。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葉南知道董以寧有點生氣了,便裝上電話,走過去對何麗萍說道:“何姐,你沒喝多吧?”
“沒有。”吃過解酒藥的何麗萍搖了搖頭。
“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還是自己回去吧,時間太晚了,要是被你老公看見了不好。”葉南找著借口說道。
“怎麼?哪個女人又打電話約你嗎?”何麗萍用妖媚的目光盯著他,一點也不客氣的質問道。
葉南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是我表姐。”
聽到葉南說是董以寧的電話,何麗萍明白要是被董以寧知道自己**走了葉南,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隻能懷著無奈的心情打消了那個想法,一臉失望的說道:“那既然蘇書記叫你,你就去吧,我自己開車回去。”說著,轉身就朝車旁走去了。
葉南知道何麗萍心裏肯定不爽,連忙跟上前,幫她打開車門,恭恭敬敬送上車,又主動抱住她的頭在她光滑的額頭上送了一個吻,然後又關心的叮囑道:“何姐,路上當心點,慢點開。”
葉南的舉動多少讓何麗萍心裏舒服了一些,這才展開一絲笑顏,點點頭說道:“知道了。”關上車門,發動車子,駛上了午夜車輛稀少的馬路,不一會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銫中。
目送著何麗萍開車離開後,葉南才在酒店門口坐上一兩出租車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葉南感覺頭開始有點發暈,有二斤酒量的他,對於今晚四個人才喝了二斤酒就有點頭暈腦脹的感覺有點好奇,大半夜的,不僅頭暈腦脹,而且渾身燥熱的難受,臉上像是著火一樣,滾燙滾燙的,甚至在打開車窗吹著凜冽的夜風,還是感覺全身如同被火在炙烤一樣,太難受,太難受。
在葉南和何麗萍將胡濤與蔣婷婷安排在酒店住下後,胡濤也的身體也產生了和葉南一模一樣的反應,盡管是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是躺在床上的他並沒有死死睡去,而是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了火坑裏一樣,全身沒有一寸皮膚不灼熱滾燙,那是一種焚心的感覺,讓他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躁動,迷迷糊糊的就摸索著來到了蔣婷婷所在的房間門口,抬起手去敲房門,誰知房門並沒有鎖住,在他的手敲在門上的時候,門便緩緩打開了。
見門沒鎖,胡濤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樣,推門進去,順手關上了門,雙眼猩紅的朝著床上一看,見蔣婷婷已經將蓋在身上的棉被踢到一旁,蜷縮在床上翻滾……
在蔣婷婷異常反應的刺激下,胡濤徹底的發狂了,如同一頭囚禁了萬年的野獸,腦子一片空白,就衝向床,一下子撲上了蔣婷婷……
第二天,當在藥物作用下的葉南蘇醒時,董以寧已經離家去上班了,他一邊揉著隱隱抽痛的鬢角,一邊抓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是八點多了。
我靠!遲到了!一看到要遲到了,葉南這才驚慌失措的從床上坐下來,快速的穿好衣服,去衛生間裏胡亂抹了兩把臉,連牙也沒來得及刷,就匆匆忙忙的趕往單位了。
在去單位的出租車上,葉南突然想到昨晚一回到家裏,自己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的舉動,雖然是喝了不少酒,但還不足以亂了心智到那種程度。葉南隱約感到昨晚的酒不太對勁,但也僅僅是猜測而已,並不敢確定,畢竟昨晚那種場麵,自己完全是在緊張狀態下喝的酒,也有發揮失常的時候。
到了單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先是接了一杯溫水,坐下來喝了之後,放下水杯,就給何麗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她今天沒事吧?何麗萍在電話裏微笑著說自己沒事,“你呢?今天沒事吧?”她問葉南。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昨晚的酒太烈了,喝了那麼多酒,還沒喝過那麼烈的酒。”葉南暗暗表達著自己的疑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