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完手之後,葉南為了打破場麵上的尷尬,顯得很豪爽的衝著大家說道:“兄弟們,今晚的誤會是我葉南子引起的,晚上我請大家喝酒!”
“走,兄弟們,咱們喝酒去嘍!”韓五第一個響應葉南提出來的建議。
四哥也是笑了笑,一幫人便擁簇著四哥朝舞廳外麵走去,看熱鬧的客人主動讓開了一條道。看著四哥在韓五和其他兄弟們前呼後擁下朝舞廳外走去,葉南這才返回去對何麗萍和李芳說道:“兩位姐姐,你們回去吧,我去陪那幫混混喝酒去了。”說著就轉身加緊步子朝大部隊追了上去。
看著葉南離開的背影,想著他那種遇見這麼大的突發場麵,居然能表現出那麼老道來,最後還能讓原本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發的場麵以這種和諧的局麵而收場,何麗萍在心裏對葉南的喜歡又加深了不少。
看著一幫人浩浩蕩蕩走出了舞廳,胡濤又一邊晃著腦袋一邊摩拳擦掌的開始馬後炮說道:“奶奶的,老子還沒過癮呢就全都跑了!”
看到胡濤那裝樣,李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諷刺道:“得了吧,剛才咋不見你說話呢,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會得瑟啥呀!”
何麗萍在一旁抿嘴偷偷笑了笑,然後問胡濤:“你和那個蔣傑的生意做得怎麼樣了?”
“做得挺好的,挺好的。”胡濤故作鎮定的答道。
李芳用異樣的眼神盯著胡濤說道:“做到床上去了吧?”
胡濤斜睨了一眼李芳,見她已經走遠,這才不置可否的嘿嘿笑著說道:“還不是何副主任給我引薦的這樁生意嘛。”
何麗萍詭笑了一下,說道:“蔣傑的老公反正沒那個能力,照顧她生意的時候照顧一下她的生活倒也是應該的。”
胡濤一邊嘿嘿的笑,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朝著李芳離開的方向看去,見她朝著舞廳外走去,這才有點慌了,衝著何麗萍說道:“何副主任,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
“去吧!”何麗萍心照不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胡濤便連忙轉身加快步伐朝著舞廳門口追了上去。
看著胡濤追著李芳出了舞廳大門口,何麗萍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時間並不晚,才十點半,本想今晚帶著葉南來,讓他明白李芳和胡濤之間關係密切,一點一點將他朝著討薪事件的真相而去,但是誰知道和第一次帶葉南來這裏時一樣,又一次和這些混混扛上,浪費了這麼長時間,搞得也沒和葉南好好聊聊。
懷著極其遺憾的心情,何麗萍起腳朝舞廳門口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到舞廳門口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收到了一條信息,她有點奇怪,誰這麼晚了還會發信息給她,將手機從皮包裏掏出來一看,才發現短信是葉南發來的:何姐,你在舞廳坐著等我幾分鍾,我馬上就過來了。
收到葉南的信息,何麗萍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心裏暗自說道:臭小子,還知道我在這裏呢!
於是,何麗萍又重新返回舞廳的卡座位置,找了一個前排位置坐下來,一邊欣賞舞池裏重新恢複正常的激情場麵,正好一曲暗曲響起,燈光全部熄滅……
何麗萍一邊等待著葉南,一邊環顧著四周,觀察這家舞廳裏那些形形銫銫的顧客,就在當她的目光轉移到舞廳門口的時候,她突然瞪大了眼睛,顯得極為目瞪口呆。她看到了一個風韻猶存徐老板娘的女熟人,這令何麗萍感到驚訝萬分,她不明白這個家庭主婦一般的女人這麼晚了怎麼還會來這種地方,而且衣著打扮與平時那種樸素隨意簡直判若兩人,而且明顯看得出她竟然化了淡淡的妝,整個人看上起光鮮亮麗風情萬種,完全不像一個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女人。看到這個女熟人後,何麗萍連忙換了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偷偷觀察起了她的一舉一動,隻見她在走進舞廳裏後第一個舉動就是鬼鬼祟祟的環顧四周,然後好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在舞廳裏漫無目的的遊走著……
原來何麗萍看見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區建委一把手蔣偉業的正房馬麗麗,所以何麗萍才會表現出這麼衣服不可思議的樣子來,甚至是躲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偷偷的觀察著馬麗麗的動靜。她一邊觀察在舞廳裏尋找著什麼的馬麗麗,一邊想不通這個平時隻會在家裏洗衣做飯的家庭主婦怎麼今晚會出現在這麼個風花雪月的場所呢?這令何麗萍感到驚詫萬分,同時很疑惑不解。其實按理來說,她大可不必這樣躲躲藏藏,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去與馬麗麗打招呼,問她為什麼來這種地方,但正是因為數年前當蔣偉業還在區建委任主任一職時曾和自己在辦公室裏偷情,被這個馬麗麗逮了個正著,以至於何麗萍心裏有陰影,雖然馬麗麗事後也很深明大義的原諒了她,但後來每次見到馬麗麗,何麗萍心裏還是有點不舒坦,感覺很不自然,所以在這種地方別說是和馬麗麗打招呼了,就是麵對麵看到她,何麗萍都會覺得心裏不舒服,再者在這種風月場所與她相遇,要是被蔣偉業知道,肯定會刨根問底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她想搞清楚這個馬麗麗今晚來這種聲銫犬馬的場所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個時候的何麗萍就仿佛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間諜特工一樣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在幽暗閃爍的光線和來回走動的人群掩護下,偷偷的注視著馬麗麗,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先是看見馬麗麗在舞池裏走來走去的好像是在找人一樣鬼鬼祟祟轉了一圈,然後見她在離舞池最近的前排位置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向服務員點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一個人自斟自飲了起來,更讓何麗萍感到大為驚訝的是馬麗麗在放下酒杯之後,竟然從皮包裏掏出了一盒女士香煙,從中拿出一支叼進嘴裏,又拿出打火機點燃,才吸了一口,就被嗆得連連咳嗽前俯後仰的,看到馬麗麗抽煙生疏的樣子,何麗萍不禁被逗得‘咯咯咯’笑了起來,與此同時,馬麗麗之前那種賢妻良母的良好形象在何麗萍的心裏大打折扣,她之前根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以賢妻良母家庭主婦形象示人的馬麗麗竟然會一個人偷偷來到一個臭名昭著的舞廳裏來,並且還會抽著煙自斟自飲,這一切真是太令何麗萍感到意外了。
可讓她感到更加意外的事情在她剛剛取笑完馬麗麗抽煙生疏後就接踵而至了,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看見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白淨清瘦的年輕男子,確切的說應該是像個學生模樣的年輕男人一邊東張西望一邊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馬麗麗的跟前,紅著臉害羞的對馬麗麗說了一句什麼,就看見馬麗麗的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衝這個學生模樣的男生點了點頭,他便在馬麗麗的座位旁邊坐下來,馬麗麗主動為他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與他輕輕碰了杯子,喝下了一杯啤酒,接著就看見那個學生模樣的男子害羞的衝馬麗麗說了什麼,馬麗麗也是紅著臉,微微帶羞的朝著過道盡頭的炮房看了一眼,羞澀的點了點頭,緊接著,這個學生模樣的男子從褲兜裏掏出了錢包,好像是要從裏麵拿出錢來,但被馬麗麗擋了回去,給他說了句什麼話,馬麗麗起身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看,低著頭朝著過道盡頭的炮房走去,而那個學生模樣的男子跟在後麵走了過去……
哇!看來今晚的收獲還真不小啊!看到這一幕,何麗萍不禁瞪大了眼睛,她終於明白過來馬麗麗為什麼要來這家臭名昭著的舞廳了,
在這種場所看到了馬麗麗,也讓何麗萍不得不相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句話真是一句至理名言了。
而葉南在發了信息給何麗萍之後,原本是打算和四哥、韓五還有那個黃毛小混混喝杯酒,互相認識一下就過來的,但是誰知道葉南在依次與他們喝完酒之後,那個四哥到底是道上混的,說什麼也不肯讓葉南半途就放下酒杯離開,並且拍著胸脯極為仗義的說道:“兄弟,今晚這酒四哥我請客,大家盡管放開肚皮喝,咱們不醉不歸!”說著又端起了一杯酒衝葉南舉了過來,顯得很豪爽的說道:“葉南子兄弟,上次四哥和你在舞廳裏就認識了,這次還能在那裏碰見,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太有緣分了,這杯酒我四哥單獨和你葉南子喝,來!”
葉南無奈之下,嗬嗬的陪著笑,端起了一杯酒迎上去,笑嗬嗬的拍著馬屁說道:”四哥不愧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豪爽,豪爽,兄弟葉南子我對四哥真是太佩服了,今天也多虧四哥網開一麵了,要不然我和咱們‘黃毛狗’兄還真就自相殘殺了。”葉南順口給黃毛小混混起了個外號叫‘黃毛狗’。
“你**說誰是黃毛狗呀!老子**的黃勇!”黃毛小混混在喝了幾杯酒之後,顯得麵紅耳赤,脾氣也火爆了不少,衝著葉南糾正著他對自己的稱呼。
奶奶的!還真姓黃呀!葉南在心裏說道,於是連忙陪著笑臉,端起一杯酒舉上去恭維道:“來,勇哥,我葉南子有眼不識泰山,今天不小心得罪了勇哥,還是勇哥大人有大量,不跟葉南子我計較,我葉南子敬勇哥一杯!”
韓五知道葉南可是個狠角銫,今天這樣在‘黃毛狗’麵前裝孫子隻是不想惹是生非罷了,便接著葉南的話茬衝著‘黃毛狗’說道:“黃勇,葉南子哥這杯酒你說什麼也得喝,你是不知道葉南子哥的背景,說出來嚇死你!”
葉南見在韓五說完這句話之後,在場的小混混們無不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盯著葉南,葉南見狀,便故弄玄虛的說道:“行了,韓五,還是不要說了的好,我葉南子能認識各位道上兄弟也是萬分榮幸啊,特別是四哥,還有黃……”葉南又差點脫口而出一個‘黃毛狗’了,幸好反應機靈,連忙改了口繼續說道:“勇哥,你看咱們勇哥,真是一表人才,才貌超人,一看就是人中之龍啊,來勇哥,這杯酒你不會不給我葉南子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