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蔣傑剛要開口訓斥眼前這個流氓的時候,沒想到年輕男人確實話到人到,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毫不客氣的就將手從她的衣服領口伸了進去,蔣傑‘啊!’的失聲大叫了起來……
此時,葉南正站在一旁看戲呢,他見蔣傑肯這麼不顧個人安危的替胡濤擋事兒,心裏真是有些失衡了,極度的不平衡心理,使他兩眼如同冒火一般緊緊地盯著蔣傑,後麵兩人的對話他幾乎全部沒有入耳,而直接看到的就是那個年輕男子上前摟住了蔣傑就要進行輕薄的場麵,也許是葉南的心理失衡找到了發泄點,或許是他實在太愛蔣傑了,總之,葉南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的竄了出去,身形如同獵豹一樣矯捷,一眨眼就竄到了那個年輕男子身後,就聽見‘啪’的一聲重響,那個年輕男子就像是斷線風箏一樣,踉踉蹌蹌的倒坐在了地上,倒下的位置正好跟胡濤挨在了一起。
真是一幅富有戲劇性的場麵,原本是打人的人,現在也跟著被打的人一樣倒坐在了一起,這種場麵不能不使在場圍觀的人們為之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場上最為尷尬的倒不是那個年輕男子,而是驚恐不已的蔣傑,她先是被年輕男子騷擾受驚不少,緊接著又被葉南的從天而降驚訝的目瞪口呆,但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向葉南解釋什麼,那個年輕的男子就一股腦的竄了起來,衝著葉南就如餓虎撲食一樣的撲了過來……
在這種人多場合並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葉南,見年輕男子凶神惡煞向自己撲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為好,但他現在腦子裏麵唯一的想法就是,你怎麼對待那個胡濤老子管不著,但你動了蔣傑老子就跟你拚命!有了這種拚命的心理驅使,人的原始本能就會被超極限的激發出來,葉南雖然對於動手打架並不十分精通,可是他現在肯於拚命,這就在氣勢上先壓倒了一切。
很快,年輕男子便跟葉南滾打在了一起,兩個人你上我下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場麵極其驚心動魄,由於葉南有了拚命的心理在先,加上身體優勢,所以兩個人打著打著葉南就逐漸占據了上風頭,最後,葉南已經將年輕男子壓在了身下,死命的掐著他的脖子,最厲害拚命的叫喊著:“你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掐死你!”
瘋了,葉南真的是瘋掉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了,要不是蔣傑及時上前將他生拉硬拽的拽了起來,恐怕葉南真的就將年輕男子掐死了。等到葉南被蔣傑拉著站起來的時候,年輕男子已經是翻著白眼,連舌頭都伸了出來……
站起身來,葉南微微帶喘的看著躺在地上翻著白眼的年輕男子,怒吼著說道:“你他奶奶的捎給老子在這裝孫子,有本事的起來接著打!”
蔣傑使勁的搖晃著葉南的胳膊,緊擰著眉毛,幾聲說道:“好了,葉南,別再鬧了,再鬧就要鬧出人命了!”
葉南這才注意到了身邊拽著自己的蔣傑,他狠狠的瞪著她,嘴角動了幾下,但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他本想惡狠狠的給蔣傑來一句‘臭表子!’
蔣傑看著葉南那種銳利的眼神,就像是小孩犯了錯誤一樣的將頭低了下去,葉南的一腔怒氣像是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於是又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年輕男子身上。
年輕男子也許是被葉南的狠勁兒給嚇怕了,也許是體力不支了,或許是覺得真的不是葉南的對手了,看著葉南仍然是那種凶巴巴的眼神盯著自己,心虛的勉強站起身來,朝後退了兩步,抬起右臂,歪著腦袋,低頭撩著眼皮斷斷續續的說道:“算你小子有種,竟然敢趟老子這檔子渾水,有種的話你別跑,在這裏等著老子!”說完,轉身就朝舞廳外跑去。
葉南狠狠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自顧自的說道:“老子是嚇大的啊!”他覺得那個年輕男子是跟自己撂一句場麵上的話,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罷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何麗萍立即走近了葉南身前,說道:“葉南,我看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不然,萬一那個混混要真的找幫手過來,我們可就慘了!”
蔣傑本來正一籌莫展的低著頭不知道怎麼跟葉南交代是好,可何麗萍的出現更是讓她震驚不已,她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恐的問道:“何副主任?你……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裏?”說完,眼神疑惑的看向了葉南。
葉南剛才是一股子濃烈的醋意驅使下,再加上受不了那個年輕男子對蔣傑的輕薄,仿佛一時間有點大腦短路,一瞬間的衝動,便當場現身,而且提蔣傑和胡濤解了燃眉之急,可現在何麗萍一現身,該輪到了葉南尷尬不堪的時候了,他不敢再看蔣傑的眼神,隻是一個勁兒的衝著何麗萍擠眉弄眼,意思是你怎麼跑出來了?
何麗萍當然是明白葉南的意思,她雖然情急之下對葉南有些擔心而不顧一切的出來提醒葉南但更深層次的內涵卻是埋在他內心深處,其實今天這個場麵就是他蓄意已久有意安排的,隻不過他不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她的真實目的在於讓葉南了解蔣傑是怎樣一個女人,讓他能夠在了解以後,逐漸的對蔣傑產生厭煩的心理,這樣就能夠達到她所要的結果了。
那麼,何麗萍又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呢?其實她早就知道了葉南和蔣傑兩個人的曖昧關係,雖然她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且還看在葉南的麵子上,暗中還給蔣傑的生意鋪道引路,這些都源自於她對葉南的期盼,為什麼說期盼呢?這當然和她的閱曆又關,作為一個女性,她能爬到今天這個副處長的位置,除了蔣偉業的幫助外,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的打拚和智商的,她在跟葉南接觸不久後,就已經看出了葉南這個小夥子不一般,既有頭腦,又有一股子韌勁,而且還能忍辱負重,所有這些男人應該具備的優點,都集中在了葉南一個男人的身上,因此,她看好葉南將來一定是前途無量,也就是今後會對自己的升遷有著極大的推動作用。
在這種利益的驅使下,本來就已經喜歡上葉南的何麗萍,便由不得別的女人再接近葉南了,當她在平常的接觸中,從蔣傑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兩人之間存在著曖昧的關係之後,她便不動聲銫的開始尋找機會,沒想到天遂人意,就在這個時候,胡濤的出現讓何麗萍有了比較合適的計劃,作為主管城建的機關單位的領導,何麗萍與做工程的胡濤聯係緊密,她先是將兩個人因為工程上需要建材這個交集而逐漸引導在了一起,讓兩個人從生意上先進行接觸。
當然,蔣傑對何麗萍的這個幫助簡直就是感動的熱淚盈眶,覺得她真是一個好姐姐,是自己當初誤會了她,覺得何麗萍將她從建委辭退也是迫不得已的。為此,在蔣傑和胡濤昨晚第一筆小的建材生意以後,還特意給何麗萍買了一套職業女裝親自送到了她的手裏,以表示對她的感激之情。
蔣傑哪裏會想到這是何麗萍給自己下了一副藥,覺得胡濤是何麗萍給自己門區部的一個大客戶,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個好機會。
實際上,何麗萍的這種做法也算是成全了蔣傑,首先在第一筆生意上,雖然生意不大,但蔣傑也賺了不少錢,這可是蔣傑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個數字啊,於是,她自從第一筆生意後,便有些離不開胡濤的支持了。
可為什麼放著胡桃這樣的有錢老板,何麗萍自己不留著用,反倒推給了蔣傑呢?這就是何麗萍的老練之處,畢竟她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了,見到的聽到的有權有勢的男人不在少數,尤其蔣偉業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能指望他一輩子嗎?回答是不能,再說何麗萍身為堂堂副廳級幹部,哪裏還在乎錢呢!何麗萍在跟胡濤因為一些建委主管建設的區政工程而接觸過幾次以後,就一經發現了這個男人的致命缺陷,那就是‘心太花’,這樣的男人最容易被人利用。
相反,葉南卻不同了,他是個有情有義,懂得愛惜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她何麗萍當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更何況葉南還具備很大的發展潛力,將來對自己的升遷是有著很大幫助的。
葉南今天的這種重情重義的表現,不但沒有讓閱曆豐富的何麗萍吃醋,相反,倒讓她更加覺得葉南這個男人值得信任,一個男人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不顧一切的跟人家拚命,這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啊!
原本因為民工討薪的事,蔣偉業讓何麗萍配合葉南的工作調查資金流向,她就想趁著名正言順的接觸機會帶著葉南看一場‘好戲’的,沒想到事情發生了突變,鬧成了這個樣子,何麗萍不願意看到葉南吃虧,那個年輕男人很有可能不會就此罷休,所以,她站出來一是想勸葉南趕緊躲開這場是非,二十誠心讓蔣傑看到葉南是跟自己一起來這裏的,這樣的做法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當然,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何麗萍內心的想法,葉南和蔣傑根本不會知道,他們兩人現在隻能是互相糾結的尷尬在當場,圍觀的眾人看到那個年輕男子已經跑掉了,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便一哄而散的全部離去,舞池的中央處隻剩下了葉南,蔣傑,何麗萍還有胡濤四個人。
這個時候,顯出了何麗萍的大度和處事有序的經驗。她衝著蔣傑點頭笑了笑說道:“都是自己人,就別在這兒讓別人看笑話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不然事情鬧大了,對咱們誰也沒有好處。”
何麗萍的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葉南馬上也意識到這裏不能再久留了,畢竟剛才自己一時之勇,現在冷靜下來後,覺得事態可怕了,於是點頭示意蔣傑,表示同意何麗萍的建議。
蔣傑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怎麼會意識不到這裏再呆下去的危險性呢,於是她就迎合著葉南點了點頭,又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胡濤,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