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錢裝起來。”葉南示意栓柱將錢裝起來,麵無表情說道。
栓柱聽話的‘哎’著,連忙將葉南給他的兩千塊錢拿起來揣進了兜裏,臉上壓抑不住喜悅的神銫,有點喜不自禁的說:“劉大哥,俺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俺就說一句話,隻要劉大哥你想做什麼,俺就一定去給你做!”栓柱為了報答葉南的救命之恩,表現出一副赴湯蹈火的樣子來看著葉南。
“栓柱,你還記得你昨晚在蔣大姐家裏說的話麼?”葉南夾了一口菜送進嘴,歪著腦袋認真的看著她問道。
“啥?昨晚俺在蔣大姐家裏說的話太多啦,俺不知道大哥你說的是啥話?”栓柱憨厚的表情上露出迷惑的表情,腦子裏在想他昨晚說了那些話。
“你說你以後聽我的,我叫你幹啥你就幹啥,對不對?”葉南用力的咀嚼著嘴裏的菜,目光銳利的盯著栓柱,怕這家夥會反悔自己說的話,又威脅性的補上了一句道:“栓柱,你也知道,昨天晚上你那行為叫搶劫,要是送到公安局去,至少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
葉南的話果然是威力四射,一下子就嚇得栓柱神銫驚慌的立即說道:“劉大哥,俺栓柱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你叫俺幹啥俺絕對會幹的。”
葉南見栓柱被自己威脅的話給嚇到了,於是就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神銫極為認真的問道:“我昨晚說的,殺人呢?”
“啊?”栓柱張大了嘴,耷拉著眼眸,一副極為驚訝又極為不情願的樣子。
“怎麼?不樂意?”葉南故意神態嚴肅的看著他問道。
“不……不是,隻是俺……俺沒殺過人啊。”栓柱的腦袋有點簡單地說道,看著葉南那麼嚴肅的盯著自己,一想到他是自己的恩人,就橫下心說:“葉哥你如果真的讓俺去殺人,那俺……俺就豁出去了,反正俺在城裏也過的不快活。”
看見栓柱這一臉憨實的認真勁兒,葉南不僅噗哧一下笑了出來,將嘴裏含著的啤酒不偏不正噴了栓柱一臉,笑的有點前開後合的。葉南這意外的行為搞的栓柱一臉納悶,皺著眉頭,默默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啤酒,訥訥地問道:“葉哥,你笑啥呀?是不是俺說錯話啦?”
“哥……哥咋能讓你去殺人呢,哈哈……”葉南一邊笑一邊說道,“哥就想讓你辦一件事,不知道你行不行?”
“啥事,葉哥,你說,俺看俺有沒有本事去辦。”栓柱認真的說道。
葉南收住了笑容,朝四下開了看,顯得極為神秘地問栓柱:“你想不想賺大錢?想不想娶老婆?”葉南先從心裏上把栓柱往錢眼裏引著。
聽聞葉南的話,栓柱憨厚的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說:“俺……俺咋不想哩,俺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俺也想娶了老婆哩。”
“就是,男人就得有夢想,你不是覺得曾……曾金蘭騙了你嗎?哥告訴你,隻要你有錢,你想找啥樣的女人沒有,比那個曾金蘭漂亮的女人多了,是不是?”葉南繼續將栓柱的思路朝他計劃的事情上引著,說著故意朝一旁不遠處那桌時髦女郎身上看了一眼。
栓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順著葉南的目光看過去,一看到那桌四個打扮時尚衣著暴露的年輕姑娘,兩隻眼睛就冒起了光,看的有點目瞪口呆,連頭都舍不得回過來了。
“來,喝酒。”葉南端起酒杯說道,栓柱連忙端起酒杯迎上碰了一下,衝葉南嘿嘿笑了笑,喝完了一杯啤酒,放下酒杯,葉南說:“栓柱,隻要你肯聽哥的話,願意去幫哥做事,隻要哥有一口肉吃,就少不了你的。”
“是,是,葉哥你叫俺幹啥俺就幹啥,俺啥都聽你的。”栓柱立刻就極為認真的向葉南表起了決心。
葉南見這家夥應該是會聽自己的話,於是朝四下看了看,將臉朝前湊了湊,說:“栓柱,哥這裏有個大買賣,隻要一旦做成,保管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還有女人,你做不做?”
“俺做!”栓柱不假思索兩眼冒光的點頭說道。
“好的,哥讓你幫哥去拿一樣東西,說白了就是去一戶人家偷一件東西,你敢不敢?”葉南索性直截了當的說道。
“偷……偷東西啊?”栓柱一時顯得有點驚訝的二目圓瞪,看上去還是有點害怕。
見他反應有點大,葉南問道:“咋啦?殺人都不怕偷東西就怕了?你可別忘了你昨晚那是搶劫,如果報案的話要比偷東西的處罰嚴重多了!”從心裏進一步給栓柱施加壓力。
“不……不怕。”栓柱一狠心說道,“葉哥,你說讓俺去偷啥?在哪裏?俺今天晚上就去偷!”
葉南見栓柱下定了決心,就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等栓柱坐到了跟前,伏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聽完他的安排,栓柱斜過臉,為難地看著葉南,尷尬地說道:“葉哥,俺……俺不識字呀。”
“操你個二大爺的!你個錘子練字都認識?”原本以為自己的想法很快就會實現,一聽說這鄉巴佬不識字,還偷個毛呢,他要讓栓柱去偷的東西就是關於字的,氣的他等了栓柱一眼罵道。
栓柱感覺自己讓葉南失望了,神銫也顯得很是尷尬,撓著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好啦好啦,喝酒!吃菜!”想法落空,葉南瞪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栓柱,煩躁地說道,端起酒杯就幹下了一杯啤酒。
突然,栓柱的眼睛一亮,喜出望外的說;“葉哥,有啦。”
“有啥啦?”葉南夾了一顆花生米送進嘴裏,一邊吃著,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顯得有些欣喜的栓柱。
“葉哥,俺雖然幫你辦不了這件事,但俺在這城裏還認識幾個人,他們就是幹那一行的,絕對能幫你,你要是願意的話,俺就找一下他們,讓他們幫你?”栓柱欣喜的說道,他想起了自己在露宿街頭乞討的這段日子,也認識了幾個處於社會底層的小偷,而且關係還挺不錯的。
“你?你得了吧,就你那慫樣!要是真有朋友,也不至於餓的快要死了一樣,不是我和蔣大姐昨晚把你背回去救你,你這狗日的恐怕早都餓死了!”葉南冷嘲熱諷的說道,對栓柱的話一點也不相信。
栓柱見葉南不相信他,就顯得極為焦急的說道:“葉哥,真的,俺不騙你,俺在城裏來了這麼長時間了,別的人沒認識,但是俺還是認識了幾個幹那個啥的朋友,你不信俺就這就去找他們。”說著栓柱就起身要走。
葉南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你先坐下來。”
“俺去找他們,讓他們幫葉哥你辦事。”栓柱執意要證明自己的本事。
葉南眯著眼睛點頭示意說;“你先坐下來,坐下來,哥問你話!”
栓柱這才不情願的坐下來,嘴裏嘟囔說:“你不信俺,俺要去找人,你又不信!”
見栓柱的反應挺激烈的,葉南基本上相信了他,就說:“哥不是不相信你,要找人也不是現在去找呀,先吃飯,吃了飯哥帶你去辦一下男人該辦的事,你再去找人。”說著拿起筷子往栓柱的碗裏夾了一隻雞腿。
見葉南給自己夾了一隻雞腿過來,看著這油淋淋的雞腿,栓柱咽了口唾沫,心裏對葉南充滿了感激之情,感激的傻笑著看了一眼葉南,夾起雞腿就送進嘴裏狼吞虎咽了起來,吃了滿嘴流油,幸福無比。
請栓柱搓了一頓,從飯店出來,栓柱問葉南接下來幹啥,葉南說帶他去辦男人辦的事,直接帶他來了西京區有名的紅燈一條街——吉祥村,這條數百米的長街兩側各種發廊櫛比鱗次,雖然大中午,這條街上的行人很少,但是絲毫不影響敞開大門做生意的失足少女們。
葉南帶著栓柱一來到吉祥村的路口,立刻就嗅到了空氣中那些女人身上獨有的香味,從長街裏麵彙集成一股濃烈的氣味飄在空氣之中。栓柱更是伸長了鼻子聞著,傻帽似地對葉南說:“葉哥,好香啊。”
“呆會香的還在後頭!”葉南鬼笑著說,帶著栓柱走了進去,剛一走進吉祥村,就感覺到了極大的熱情從街兩邊的發廊裏傳來,各種嬌嗔的聲音從四周迅速的傳來,將他們籠罩在了其中,這場麵猶如國家領導出訪某國,一走下飛機時那種待遇。
葉南就拉著栓柱徑直走進了其中一間叫‘溫州發廊’的店裏,一進去,玻璃門就被人拉上,沙發上坐著一排姑娘們,個個用渴望的目光盯著葉南和栓柱看。
“兩位帥哥坐吧。”一個老板模樣的女人熱情的走上前來拉著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
談到了正事上,栓柱拍著胸脯立軍令狀說:“葉哥,你放心,俺答應你的事俺一定會盡力去辦到的,今天下午俺就去找那幾個兄弟,明天……明天俺一定帶著他們找你。”
葉南在栓柱的肩膀上拍了拍,用信任的眼神看著他,說:“那行,哥就全靠你了,隻要這件事你能幫哥辦成,到時候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栓柱憨實地說;“葉哥,俺也不要啥榮華富貴,隻要能有口飯吃,有個地方落腳,俺就知足了,俺的這條命是葉哥你給的,你讓俺幹啥俺就幹啥。”從大山溝裏走出來的栓柱,雖然因為單方麵的感情付出給那個叫曾金蘭的女人被騙了,但身上依舊保留著農村人的淳樸和厚道,對於葉南和蔣傑的救命之恩,他已經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葉南看著栓柱憨厚的表態,對從大山深處因為愛情謊言而來到大城區裏的他,起初那種鄙視完全被他的淳樸和厚道給代替了,至少這個小夥子知道知恩圖報。葉南看了看他,笑著在他肩上拍了拍說:“好,那哥的事就靠你了,不過哥是殺人你也知道,肯定不會讓你白白出力的,隻要事成之後,你這土包子在城裏就能有安身之地了,一旦有錢,找十個八個曾金蘭那樣的女人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