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別這樣衝動(2 / 3)

這天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夏劍主動從鄭茹那一桌挪開,坐到葉南跟前來,一樣懷著極其不滿的心情,斜睨了一旁的鄭茹一眼,對葉南壓低聲音極為不滿的說道:“葉南,你說鄭茹狗屁本事沒有,憑什麼她就被提拔上去?”

“憑人家老子是單位一把手唄。”葉南裝的跟沒事人一樣輕挑的說道,接著又鬼笑著問夏劍:“夏哥,你說你在規劃處也幹了好幾年了,這個機會你怎麼不去爭取呀?說實話,這個副處長你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葉南知道大勢已去,局麵已定,但不甘心自己就被鄭禿驢那老家夥這麼給玩弄了,自己又不好說什麼,就想激一下夏劍,讓他在私底下宣傳帶動起其他人對這件事的不滿情緒,就算局麵改不了,好歹也給鄭禿驢和鄭茹點壓力,讓這件事也不像他們想得那麼如魚得水。

“我怎麼沒去爭取?鄭主任和你嫂子挺聊得來的,我讓你嫂子替我說過好幾次了,他一直說沒有這回事,原來我們一直被蒙在鼓裏,要不是你昨天說看到紅頭文件,我根本還不知道呢。”夏劍情急之下將自己的野心和盤托出,心裏極度的不平衡,瞪了一眼不遠處的鄭茹一眼,放下筷子在葉南肩膀上拍了拍,接著極其不滿的說道:“葉南,你說說看,咱們規劃處的幾個同誌,無論工作年限工作經驗,還是處事能力上來說,有你葉南在,我也就不說最好了,但結合工作經驗綜合來說,當副處長我最合適不過了,你說說小鄭她有什麼能力?工作一年不到,什麼業績也沒有,履曆一片空白,就憑借一張新加坡野雞大學的文聘,切!”

“野雞大學?”葉南倒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鄭茹是野雞大學畢業的,所以立刻興致盎然起來。

夏劍四處張望了下,湊過嘴小聲說:“難道你還不知道啊?我都查清楚了,小鄭就是在新加坡讀的一所野雞大學,是老鄭讓她去讀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有個海龜身份,好回過工作給她的履曆添點砝碼,不過那所大學咱們國家教育部高等學曆裏麵沒有,不承認的,不是野雞大學是什麼呢。”

“原來還有這麼回事?”葉南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著夏劍,轉了轉眼珠,突然詭笑著對他說:“夏哥,好像組織上對人事任命方麵也有一些規定吧?履曆是一方麵,學曆也是一方麵吧?你覺得要是鄭茹的老底被揭穿了,上頭還會頂著壓力冒這個險任命她嗎?”葉南之前也看過一些公務員提拔任命方麵的東西,對這一方麵稍微有些印象,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暗示和提醒夏劍,或許這件事還有點轉機,不過鄭禿驢現在手握自己的把柄,他肯定是不好出手了,以免惹禍上身,他到是夏劍心裏對提拔鄭茹為副處長極度的不平衡,慫恿一下他,或許這家夥心一急,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上頭一旦發現鄭茹的條件不夠,不符合《公務員法》的要求,或許會取消她的資格。他到時候稍微在鄭禿驢和夏劍之間做點手腳,讓鄭禿驢知道這件事是夏劍捅出去的,自己到時候不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嘛。

聽見葉南“善意”的提醒,夏劍凝眉若有所思的一邊想一邊說:“好像是有這麼個規定,這個我還不太清楚,等我吃完飯上網查一下就明白了。”

葉南見夏劍逐漸上了道,就看似若無其事實則是在提醒他,說道:“夏哥,現在是信息時代,網絡時代,網上不光可以查東西,興許還能讓一個人身敗名裂,我記得先前有個南京林業局的人叫什麼來著?——”

“周久耕,南京林業局的主任。”夏劍搶著說道。

“對對對,就是他,他不就是有一張抽好煙的照片傳到網上去以後被炒了起來,現在搞得烏紗帽不但丟了,而且還被紀委查了,網民的力量有時候還真厲害啊。”葉南說道,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引起夏劍的聯想,讓他逐漸想到用網絡去發泄自己的不滿,就算事情鬧大,鄭禿驢要嚴查內鬼,反正和自己也毫不相幹。

夏劍果不其然就被葉南引上了道,心裏開始盤算著一旦有什麼可以證明鄭茹被提拔人命不符合人事組織要求的東西,就可以通過網絡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夏哥,想啥呢?還在為這事過不去呀?”葉南見夏劍的神銫發生了變化,仿佛已經開始在琢磨這事,心裏暗自竊喜,故意這樣問他。

“沒有,沒有。”夏劍佯裝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但一切都已經被葉南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了。

“對了,夏哥,咱們單位人事任命有什麼具體的東西沒?比如說處級一下領導幹部任命人事廳發的文件之類的?”為了讓夏劍進一步知道他該怎麼去做,葉南再一次將他的想法延伸了一些。

“人事廳肯定會發人事任命通知,單位內部肯定也會公示任命結果的。”夏劍說道。

葉南哦了一聲,見鄭茹正在看他們,就笑嗬嗬的對夏劍說:“夏哥,不說了,吃飯吧。”

夏劍受到了葉南的“提醒”,平時吃的一粒不剩的飯菜,今天扒拉了幾口,就跑上樓去,鑽進辦公室裏在網上查看《公務員法》及相關領導任命的文件,大致了解了一下,結合實際情況來看,鄭茹如果被提拔為副處長,那這次任命結果指定就是違反這些規定。有了這些法規製度做後盾,夏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昨天晚上回家夏劍和懷孕快七個月的老婆阿芳說這件事,阿芳劈頭蓋地臭罵他一頓,說他在建委五六年了,一次也升遷,跟窩囊廢一樣。“孩子馬上要生了,你不當上領導,拿什麼撈錢,拿什麼給孩子掙奶粉錢啊!你跟窩囊廢有什麼區別!”阿芳的話還在夏劍的耳朵裏隱隱回蕩。想起昨晚回家被阿芳臭罵的事情,夏劍的心裏簡直懊惱極了。現在突然發現鄭茹的人事任命違反規定,這讓夏劍看到了一線生機,決定抓住這個希望來博一下,現在隻等看到正式文件,好借助網絡力量把這件事推上風口浪尖。

葉南自然知道夏劍這麼快離開食堂是去幹嘛去了,嘴角擠出一絲詭笑,不緊不慢的吃完了飯,才起身朝辦公樓走去。剛走到辦公樓入口處,碰上了從樓上下來的鄭禿驢和何麗萍。老家夥一看到他,臉上就露出了一絲陰笑,倒是何麗萍因為被葉南征服了身體,對他的態度顯得挺友好,輕笑著問他:“葉南,中午不休息啊?”

“休息啊,去樓裏上個廁所,鄭主任和何副主任這麼廢寢忘食,工作幹的飯都忘記吃啦?”葉南有意看了一眼鄭禿驢,用輕挑的口吻說道。

鄭禿驢是不知道葉南知道他和何麗萍的關係,目光有些狡詐的看著他,嗬嗬的笑了笑,說道:“當領導的能不忙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管,哪裏像你們下麵的人,幹好自己那一份工作就行了,別的其他都不用管。”

何麗萍知道葉南的話中有話,被他這麼一說,一雙總是散發著挑逗性的美目微微眨了眨,臉上發起了淡淡的紅潤,明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嘴角泛起一抹風情的微笑,說道:“好了,你忙你的去吧,老鄭,咱們去吃飯吧。”說著叫了鄭禿驢下樓朝停在辦公樓前的車走去了。

葉南扭頭斜睨了他們一眼,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上了樓去。

上了車,何麗萍轉過臉來問鄭禿驢:“老鄭,你發現沒有?剛才葉南的話好像話裏有話。”何麗萍是想暗示一下鄭禿驢,不能和她的關係保持的太親密了。每次和鄭禿驢幹那事,其實她根本沒什麼特別強烈的感覺,反倒是被他那肥胖的身體壓在身上快要喘不過氣來一樣,還每次被他要求在辦正事之前要先給他咬一下。這老家夥不知是上了年紀還是染了病怎麼的,那東西有一股臭哄哄的味道,每次惡心的她沒差點吐出來,還要裝做吧唧吧唧吃的很香的樣子,甭提何麗萍心裏其實有多反感了。

“什麼意思?”鄭禿驢一邊扭動鑰匙啟動車一邊扭過頭來問道。

“我覺得葉南那樣說好像知道我們兩的關係不一般一樣。”何麗萍佯裝若有所思的將話說的很隱晦。

“單位人都知道我們兩的關係不一般呀,誰不知道你之前也在我手下幹過,是我的舊部呢。”鄭禿驢嗬嗬笑著,根本沒有理解何麗萍說的話的意思,顯得很不以為然的說道。

何麗萍輕輕笑了笑,說:“老鄭,我不是這個意思。”

鄭禿驢一邊掛檔一邊扭過頭來不解的問道:“麗萍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葉南好像是知道我們兩個有那種關係。”何麗萍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提醒道。

“你是說葉南知道我和你有那個關係?”征途微微瞪大了眼睛反問道。

何麗萍點點頭:“嗯,我覺得他剛才說的話分明就是暗示他知道我們兩的那個關係。”

鄭禿驢不以為然的笑笑,打著方向盤,將車駛出了建委,說:“他怎麼會知道呢?他又沒看到。”

何麗萍嬌嗔地說道:“老鄭,看你說的,一定得親眼看到我們兩個在辦公室那個才行呀?你也不想想,你每天把我叫你辦公室裏去好幾次,弄的我不想出聲都不行,萬一他來找過你,在外麵聽見了聲音,不就是知道了嗎?”

鄭禿驢扭過頭來壞壞的笑著,說道:“知道又怎麼樣?難道葉南那臭小子還想對你有想法不成?”

鄭禿驢無意的一句,說中了何麗萍的要害,她的神銫微微有些變化,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矯情的白了他一眼,說:“老鄭你說啥呢!我是說怕他知道了我們兩個的關係,下去會亂講。”

“亂講就去亂講唄,單位人現在誰還敢在我麵前講這個!”鄭禿驢不屑一顧地說道。

“老鄭,你怎麼隻顧你自己,也不顧一下人家的想法。”何麗萍顯得微微有些生氣,瞪著他說道,“人家怎麼說也是女的,而且才來單位沒幾天,你就想人家落個壞名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