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萍的反應讓葉南明白她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便故意裝傻地說道:“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就是說我沒那個膽量在這間辦公室裏就把何姐你給怎麼樣了。”說完,葉南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下去,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何姐,你不會把我叫上來就是想試一下我的膽量,看我敢不敢在鄭主任的眼皮底下辦你吧?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何麗萍見葉南一本正經了起來,就也不和他繞彎子了,妖異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彎下腰,拉開抽屜,從裏麵拿了五萬塊錢出來,直接朝桌子上一甩,說道:“這五萬塊錢給你,昨天的事情你就當不知道,別在單位裏聲張!”
“何姐,你還真拿得出手呀?”葉南用異樣的口吻說道。
何麗萍誤會了他的意思,板起身子焦急的說道:“葉南,你可別貪得無厭啊!退回去的辦公用品和空調設備總共就二十萬,我和老鄭平分了,我給你五萬還嫌少?你要知道你根本不用擔什麼風險的!”
“何姐,這麼說你是想用這些錢來收買我?”葉南輕挑的笑著,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剛一坐下來,就聽見走廊裏有腳步聲傳來,於是立刻就像坐在了針上一下嗖的站了起來,警惕的朝後看去。
何麗萍見狀,冷笑著說道:“葉南,你是不是怕老鄭突然進來了?”
“有什麼好怕的!”葉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道,又仰頭挺胸的呈起了英雄。
何麗萍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再垂目掃了一眼撩在辦公桌上的五萬塊錢,挑眉對他說道:“這五萬塊錢你拿還是不拿?我也不完全是為了封住你的嘴,以後工作上不懂得地方要問你的時候還多著呢,也算是給你一點慰勞費吧。”
說實話,葉南來西京半年了,現在趙雪和她媽回區裏老家去要吃要喝,趙雪又辭掉了公安局的鐵飯碗,想要再找工作就比較困難了,這五萬塊錢也可以借花獻佛將趙雪的心拉住。但是考慮到這錢屬於贓款,萬一收下了後落下了把柄在何麗萍和鄭禿驢手裏,那豈不是像驢一樣被牽著鼻子走了。葉南猶豫不決的考慮了一會,說道:“我……我還是不拿了吧!”
何麗萍明白他是有點擔心,便靠在椅子上一點也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鄭主任會知道!”葉南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何麗萍“哼”笑了一聲,妖異的看著他,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說到底你還是怕老鄭呀!”
葉南努了努嘴,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挺挺胸,說道:“我堂堂七尺男兒,我會怕他?我是擔心我如果拿了何姐你的錢,被他知道後何姐你沒法交代。”葉南將皮球踢給了何麗萍。
何麗萍若無其事的輕笑著說道:“你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葉南斜睨了一眼連接鄭禿驢辦公室的牆壁,說道:“何姐,隔牆有耳的哦。”
何麗萍嗬嗬一笑,說道:“你放心吧,老鄭上午出去辦事了,隔壁沒人。”
一聽說鄭禿驢不在,葉南就鬆了一口氣,態度開始放肆了起來,壞壞的笑著,問道:“何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何麗萍靠在椅子上仰著臉看著他。
“昨天在倉庫裏我強行上了你,你會不會給我記仇呀?”葉南鬼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立刻問到了何麗萍的心坎上,要說自己是在被他強迫的情況下逆來順受的被他得逞,但那個過程卻是讓她過了一把癮,記仇肯定是不會,但是如果就這麼坦然受之的話,何麗萍怕自己會製不住這個家夥,便板起了臉,顯得很嚴肅的喝叱道:“葉南!我昨天已經警告過你了,昨天的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是不長記性還是怎麼了?”
葉南嘿嘿的笑著,擠眉弄眼的說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何姐感覺如何?”
何麗萍紅了臉,覺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自己會在他麵前徹底失去一個副主任該有的尊嚴和威信,便換了話題問道:“這五萬塊你到底要還是不要?”
正說著,突然就有人敲起了何麗萍的辦公室門,同時傳來了韓蕊的聲音:“何副主任,在嗎?”
何麗萍一邊應道:“在。”一邊衝葉南使眼銫小聲說道:“還不快把錢收起來。”
情急之下,葉南也沒多想,就抓起了辦公桌上的五萬塊錢朝褲兜裏塞,何麗萍親自起身走上前去開門。
由於褲兜實在太小,何麗萍打開門的時候葉南還沒將錢塞進口袋裏去,於是就連雙雙手藏在背後,緊接著韓蕊站在了門,見他在何麗萍的辦公室裏,就顯得有些驚訝,微微瞪大了眼睛。
“小韓,什麼事?”何麗萍語氣嚴肅的問道,新官上任,她在新單位的部下麵前故意裝出一副很威嚴的樣子來,企圖樹立起自己的威風。
“何副主任,這有一張您的人事資料需要您填寫一下。”韓蕊恭敬的呈上了一張紙說道。
何麗萍從她手裏拿過紙,就朝辦公桌走來,坐下後從筆筒裏取出一支筆,在上麵快速的填寫起來。站在門口的韓蕊便將目光移動到了神銫不定的葉南身上。手裏握著五萬塊錢的葉南一時被她看得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好像手裏拿著的不是五萬塊錢,而是燙手的山芋,很不自在的朝韓蕊笑了笑。
何麗萍很快填完了資料,拿起資料遞給韓蕊,她連忙走上前來雙手接住,與此同時葉南緊張不安的拿著燙手山竹隨著她的路線而轉身。
等韓蕊走後,何麗萍說道:“既然錢已經拿在手上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隻要你能替我們保守這個秘密,以後有什麼好處,你何姐我一定會優先考慮你的,包括你的前途問題。”
經過和何麗萍的一番“唇槍舌戰”葉南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這筆錢自己收下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就算她想栽贓,這無憑無據,誰敢說他違反組織規定呢?況且她何麗萍也剛來區建委,或許是想用這些錢來拉攏一下關係也不一定呢。“那既然何姐這麼看得起我,我再要是推辭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那葉南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南笑嘿嘿的一邊說著,一邊將五萬塊錢分散裝在了全身。
“咯咯……”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從何麗萍嘴裏發出,搞的葉南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還以為自己中計了,就既緊張又不解地問道:“何姐,你……你笑什麼?”
“葉南。”何麗萍重複了一句葉南對自己戲謔的稱呼,咯咯笑道:“這不是太監嘛?”
葉南這本來隻是開玩笑的稱呼自己,卻被何麗萍抓著不放來嘲諷,一時有些被激怒,情急之下仰頭挺胸,用質問的語氣問道:“何姐,那你說我是不是太監?”
“是。”何麗萍咯咯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故意逗弄起了他。
葉南被她激的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啊何姐,你竟敢說我是太監,難道我昨天在倉庫裏把你弄的死去活來你這麼快就忘了?”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啊?”何麗萍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故意挑著眉頭擠眉弄眼的看著他。
葉南唯一的缺點就是最怕女人說自己不是男人,而何麗萍似乎偏偏就抓住了他的軟肋,故意不依不饒的刺激他,這就激發了他男人的雄性作風,似乎忘記了這裏是何麗萍的副主任辦公室,是隨時都會有人來敲門的領導辦公室,哼笑一聲,陰森森的說道:“好啊何姐,你既然說我是太監,那看來我必須得向你展示一下我男人的威風才行。”說著竟然無恥的拉開了拉鏈,從天 門裏掏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巨根,揚著下巴得意洋洋的哼笑著問道:“何姐,看清楚了,這東西你認識麼?我不光是個男人,還是個大男人!”說“大”字的時候他故意提高了嗓門。
何麗萍斜睨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發現已經十點多了,鄭禿驢出去也快回來了,便推著他掙紮著說道:“葉南,別,別這樣,在辦公室裏不能這樣的,快起來。”
既然正麵攻擊她容易反抗,葉南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擰,何麗萍的整個人受不了胳膊上的疼痛,就翻了身子趴在了辦公桌上,以剛才的姿勢背對著葉南了。“葉南,你太放肆了,你想幹什麼啊!真的不能在辦公室裏亂來啊!”
“你和鄭老兒在辦公室裏幹的快活,給我說不能在辦公室裏亂來,我就不信了!”葉南一隻手抓著她兩條手腕,讓她無力在反抗了,另一隻手就從她的衣襟下往裏麵塞,觸手可及的雪白肌膚散發著熱乎乎的溫度,那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突然何麗萍聽見門響,也連忙驚慌失措的爬起起來。
兩人還沒完全避開,鄭禿驢就站在了門口,看到葉南趴在何麗萍背上這一幕,一股醋意立刻湧上頭腦,厲聲道:“你們這是幹啥呢!”
“我……何副主任背上有點癢,讓我給她撓一下。”葉南情急之下故作鎮定的嗬嗬笑著撒了一個謊,心說“真糟糕,眼看要辦事了這個禿驢怎麼就來了,是不是這兩個人商量好的?”這麼一想,心裏就開始七上八下,好像等待著末日審判一樣,低下了頭,心撲通撲通亂跳。
沒想到何麗萍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她雖然神銫有些驚慌,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淺笑說:“對,可能是這辦公室我沒呆習慣,感覺身上癢死了,讓葉南給我後背上撓一下呢。”
葉南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敢抬頭去迎接鄭禿驢那種凶惡的目光,畢竟剛才自己趴在何麗萍背上的場景被他給看到了。
不過好在鄭禿驢還是比較信任何麗萍這個舊情人的,而且她今天這才正式上班第二天,老家夥也沒想到葉南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會把她拿下,於是滿腔的怒火消退了一些,板著臉嚴肅的指責道:“你看看剛才你們那樣像什麼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影響對不好!葉南,你也該檢點一下你的行為!麗萍,你說你也是領導,領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這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了下去斷章取義的風言風語一傳出去,到時候跳進黃河裏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