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回事,阿芳算是明白了,立刻道歉說:“鄭哥,不好意思啊,都是我太多嘴了,我也沒什麼意思,就覺得夏劍在建委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這不正好從黨校學習回來嗎,如果有這個機會的話就想讓他去爭取一下,冒犯了鄭哥您,實在不好意思啊。要不……要不妹子給鄭哥您當麵道歉吧。”
鄭禿驢不冷不熱地問:“當麵道歉?當麵怎麼道歉?”
“我去建委直接給鄭哥您上門道歉,您想怎麼辦都行,鄭哥您看行嗎?”電話裏阿芳的聲音嬌滴滴的,加上這句騷勁十足的話,讓鄭禿驢心裏有點癢癢了起來,語氣緩和了許多,甚至是有些壞笑地說:“你就不怕你老公夏劍也在單位嗎?再說了你現在可已經懷孕了三個月了,恐怕我想讓你道歉做的事你不一定敢做啊,會影響肚子裏的東西的啊。”
阿芳嬌嗔地說:“這個鄭哥您就先別擔心啦,等我來了您想怎麼辦都行的,後麵也行,隻要能讓鄭哥消消氣,怎麼都行。”
後麵?靠!鄭禿驢還從來沒有走過後門呢,難得有一個女人會主動投懷送抱讓他走後門,這個機會怎麼著也得抓住啊。於是鄭禿驢淫 笑著說:“那行,阿芳,你來單位直接來我辦公室,直接來三樓,辦公室門上有牌子,我等你。”
“嗯,鄭哥您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和阿芳打完電話,鄭禿驢靠在椅子上滿麵春風的吸著煙,等阿芳過來。約半個小時後,鄭禿驢辦公室的門響了。
“進來。”鄭禿驢立刻興衝衝地應道。
門一推開,果然是阿芳引入了他的眼簾。
“鄭哥,久等了吧。”阿芳臉上堆滿 笑,一邊走進來一邊嬌嗔的說,隨手就關上了門從裏麵反鎖上了。
鄭禿驢眼睛一亮,銫迷迷的盯著她,嘴角掛滿銀 笑說:“阿芳,今天打扮的很性感嘛。”
“鄭哥您真會說話。”阿芳一邊往他跟前走一邊嬌笑著說,伸手就開始解大衣紐扣,等走上前來後就將大衣脫下來遠遠的丟在了沙發上,一點也不介意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攬住鄭禿驢的脖子嬌滴滴說:“鄭哥,惹你生氣了,對不起哦,都是我多嘴。現在專門給鄭哥您上門道歉來了,鄭哥您想怎麼辦都行。”
阿芳一臉嬌羞的瞋了他一眼,走到沙發錢拿起大衣穿上,將頭發朝耳後撩了一把,說:“鄭哥,那我先走啦,不打擾您啦。”
鄭禿驢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十多分鍾就下班,就說:“趕緊走吧,再不走一會下班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阿芳嫵媚一笑,拉開門扭著臀走了出去。
從鄭禿驢辦公室裏出來,阿芳朝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建委院子裏還沒人,就加快步子朝樓下走去了。一邊走一邊心想今天自己也真是大膽,竟然跑到自己老公工作的地方來給鄭禿驢送貨上門,但阿芳一直還覺得夏劍不知道她和鄭禿驢之間的秘密,所以千萬不能讓他看見自己來建委了,而且還是去找鄭禿驢。從三樓下來的時候一直惴惴不安的,生怕突然就在樓道裏碰見了夏劍,不過還好,一直走到了一樓,連一個人都沒碰見,隻是就快要走出建委大門的時候突然迎麵碰上了走進來的葉南。
葉南褲當被燙後在藍處長家裏休息了一會,就強忍著疼痛趕了回來,眼看就要下班了,走進建委的時候也就低著頭,微微佝僂著腰,走姿跟鴨子一樣。已經和阿芳擦肩而過了,突然察覺到身邊走過去的是個身材高挑的美人兒,立刻就扭過頭一看,發現是夏劍的媳婦,於是就熱情的叫了她一句:“嫂子。”
阿芳應聲扭過了頭,一看是葉南,雖然隻是在夏劍那次請客吃飯的時候有一麵之緣,但葉南這家夥讓她印象很深,不光人長得高大英俊,讓女人喜歡,而且言談很幽默詼諧,是個任何女人見了都會產生好感的男人。“葉南啊。”阿芳駐足轉過身來淺笑著說,“葉南這是去哪啦?”
“剛出去辦了個事回來。”葉南隨口說。
阿芳一臉風情的笑著哦了一聲。
葉南就覺得阿芳這是好白菜被豬拱了,鬼笑著問:“嫂子來單位找夏哥啊?”
阿芳情急之下就哦了一聲,怕這家夥看出來什麼不對勁兒了,就說:“好啦,嫂子走了,拜拜。”揮了揮手就快步走了。
葉南盯著阿芳的背影看了很久,胯下隱隱作痛的感覺才將葉南的視線從她的背影上拉回來,皺了皺眉,忍著疼痛,像鴨子一樣岔開雙腿走進了大樓裏。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回到辦公室,剛一推開門進來,夏劍就扭頭質問他:“葉南,你上班時間往哪跑?”
“出去辦點事啊。”葉南說,看了一眼鄭茹,他走的時候還專門給鄭茹打過招呼的,說有人找的話就說出去辦事去了,難不成這家夥沒給夏劍說吧?
正在葉南埋怨鄭茹時,她很反感的斜睨了一眼夏劍,用輕挑的語氣說:“我不是說了葉南出去辦事了嗎?有的人還真以為自己就是領導了,閑吃蘿卜淡操心!”
葉南低頭偷偷笑了起來。
有個性!葉南就是喜歡鄭茹這樣有個性的姑娘,從來都不屌夏劍這個自認為是領導的家夥。她能不計前嫌為自己出頭,倒是讓葉南挺感動的。
夏劍被鄭茹給挖苦的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氣呼呼的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的提高嗓門說:“現在藍處長不在,我是規劃處的老員工,我有資格來管教你們。”
鄭茹輕蔑的哼笑了一聲說:“資曆老有什麼用,倚老賣老嗎?要是真有本事的話就不會幹了五六年了還和我們這些新來的一樣啊,還是個小小的科員哦。”
看著劍拔弩張的氣氛,葉南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就沒參與其中,悄悄的回到位子上坐了下來幹自己的事情。
再怎麼說鄭茹也是鄭禿驢的親生女兒,夏劍即便再對她不滿,頂多也就是說兩句,要說真正的要和她對著幹,他也沒那個膽。再說現在夏劍覺得自己正是受鄭禿驢器重的時候,千萬不能得罪了鄭茹,要是被她回去在鄭禿驢麵前戳弄幾句,那自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於是夏劍服軟了,又笑嗬嗬說:“我也不是倚老賣老,我就是覺得現在藍處長不在,我比你們都工作的時間長,也比你們大,隻是給你們提個醒,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嘛。”
鄭茹斜睨了一眼他,撇撇嘴不予理睬了。
雖然暗地裏的明爭暗鬥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葉南可不想把這種鬥爭擺上了桌麵。想到剛才在建委門口見到阿芳的事,於是就對夏劍說:“夏處長,你可真有福氣啊,上班著呢嫂子都來看你啊。”
夏劍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說:“葉南,你說什麼?”
“剛才在建委門口見到嫂子啦,就你老婆啊,說來看你啦,夏處長你可真是有福氣啊,娶個那麼好的老婆。”葉南不明就裏的誇讚起了阿芳來。
夏劍愣神的看著葉南,過了片刻嗬嗬的笑了笑沒說什麼,低下頭佯裝工作,卻感覺有點不對勁。阿芳怎麼會來建委呢?也沒來找自己啊。難不成是找鄭主任了?
下班後一回到家裏,夏劍就板著臉看上去有點生氣,將皮包朝沙發上一丟,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抽起了煙。阿芳聽見動靜從臥室裏走出來,看見他一個人在客廳坐著,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便走上前坐下來靠在他肩上,溫柔地笑著問:“老公,怎麼啦?怎麼今天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啊?發生什麼事啦?”
夏劍吐了一口煙,扭過臉來目光如梭的直視著她,問:“你今天下午下班前去我們單位了?”
阿芳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見到葉南時說錯話了,反正是賴不掉了,就幹脆直接點點頭,麵不改銫心不跳的說:“是啊。”
夏劍一臉不悅地直視著她問:“你去幹什麼去了?找鄭主任了?”
阿芳愣了一下,麵不改銫的嬌笑著說:“是啊,你怎麼知道?真聰明。”
夏劍陰著臉質問:“你找他幹什麼?”
一說到去鄭禿驢的真正目的,阿芳立刻就反客為主,從他身上坐起來,白了他一眼說:“你還好意思問?你今天去找人家鄭主任了吧?”
夏劍頓時有點迷惑起來,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阿芳斜睨了他一眼說:“你還好意思問?你去找就找唄,你還把我給出賣了,我好心告訴你你們單位要配規劃處副處長的事,也沒說讓你現在就去找人家鄭主任,我也隻是聽他隨口一說,誰知道你今天就去找人家說這事,人家鄭主任打電話把我給訓斥了一頓,嫌我守不住嘴亂說話,我是去給人家鄭主任上門賠不是去了,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為了你著想,我一個孕婦我用得著跑那麼遠的路去專門給他賠禮道歉嗎!”
阿芳賊喊捉賊反客為主這一招還真管用,夏劍立刻就覺得是自己錯怪了老婆,便親熱的靠過來攬住了她的香肩,溫柔地說:“老婆,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阿芳這麼容易就把夏劍給蒙混了,便白了他一眼說:“誰叫我阿芳倒黴,嫁了你這麼個沒本事的男人。哎!算了,我也認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吧,還不是想你的工作早點有氣銫。”
“老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幹出一番成績來給你看。”夏劍肯定的說。
阿芳嬌柔的看了他一眼,將頭埋在他胸膛上說:“老公,我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怎麼會一直這麼支持你呢。”
夏劍攬著阿芳入懷,感覺自己很幸福,娶了這麼一個體貼人意的女人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