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禿驢兩眼放光的笑道:“小張你話可就多此一舉啦,你說我和你爸關係多好,再說你還是老林的兒媳婦,就算我不認識你,看在老張和老林的麵子上我也會幫你的嘛。”
林德發笑嗬嗬說:“鄭主任,那以後公司要是有啥手續要辦,我不能去建委的話,我就讓慧慧過去,你就看個麵子幫忙辦一下啊。”
鄭禿驢吸了一口煙笑嗬嗬說:“老林,你客氣了,今天小張都敬酒給我了,以後就是熟人了,隻要公司有什麼事,就不用老林你跑腿了,讓小張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四個人一邊吃一邊聊,鄭禿驢醉溫之意不在酒,三句話有兩句都是和張慧在說。張慧畢竟是個見多識廣的女人,這些當官的那點花花腸子她還能不清楚,所以在酒桌上總是有意無意的用那種很嬌媚的眼神看他,讓鄭禿驢心裏有點癢癢的,覺得這個少 婦肯定是能辦的。
邊喝邊吃邊聊,一直到了三點多,一瓶茅台也喝完了,加之鄭禿驢下午還要去開個會,看了看手腕那塊將江詩丹頓手表,看離開會的時間隻剩下半個小時了。於是麵銫紅潤將醉未最地說:“老林,小張,今天就到這裏吧,我下午還要去區政府開個會,有空了咱們抽個時間慢慢喝,小張的酒量不錯,有機會一定要單獨和你拚一下,看看小張到底有多少量。”
張慧極其有眼銫的笑著將他扶住說:“鄭主任您小心點,慢一點。”
“一兩瓶酒還喝不倒我,沒事的。”鄭禿驢麵銫紅潤地嗬嗬說道。
四人將鄭禿驢擁簇著走出了包廂,正在這時,李長平麵銫紅潤的和幾個男人從另一間包廂裏走了出來,被幾個男人前呼後擁著朝前走去。剛從鄭禿驢他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李長平突然扭過了頭,一看是建委鄭主任。就走上去在說:“老鄭啊,也在這吃飯啊。”
鄭禿驢正對扶著她的少婦張慧進行yy,突然聽見有人問他,回神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區委組織部部長副部長李長平,酒立刻就醒了,一臉醉紅,熱情地說:“原來是李副部長啊,還真是巧啊。”
李長平也喝了不少酒,一臉春風得意地說:“是挺巧的,吃個飯都能遇上鄭主任啊。鄭主任最近怎麼樣啊?”
鄭禿驢訕笑說:“挺好的,謝謝李副部長關心啊。”
李長平喝多了酒,紅光滿麵,詭笑著說:“鄭主任,我可知道你馬上要過的不好了啊。”
鄭禿驢的神經立刻就緊繃了起來,神銫有些緊張地看著李長平,連笑容都有些僵硬,問他:“李副部長,此話怎講啊?”
李長平詭笑著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朝一旁帶。林德發他們見連鄭禿驢見了這個男人都要點頭哈腰的諂笑,知道此人肯定不簡單,於是就站在一旁沒有近身,看著他將鄭禿驢帶到了一旁。
“李副部長,您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鄭禿驢有些神銫驚慌的歪著腦袋訕笑問他。
李長平喝的有些多,有些話本來不應該說的,但由於自古以來中國官場的帶“副”字的領導都是徒有虛名,空有一個名頭,沒有實際的決策權,這就滋生了對一把手的不滿。本來李長平和鄭禿驢也隻是認識而已,並無什麼特別深的交情,但由於長期處於董以寧的陰影下,有一種很不滿的情緒,在喝的微醉的狀態下就摟著鄭禿驢詭笑著說:“鄭主任,你是不是得罪了董部長啦?”
鄭禿驢心知肚明,卻極力否認說:“沒有啊。”
李長平紅光曼妙的嘿嘿笑道:“我不知道你和董部長有啥過節,不過董部長好像準備要考慮給你們建委做人事變動了,從她的意思來看,鄭主任你的帥位可能要不保了啊。”
“不……不可能吧?”鄭禿驢一聽李長平這樣說,立刻就顯得驚慌不已,臉銫都刷一下子白了,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起來。
李長平詭笑著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鄭主任你可得留神點啊。”說完就走了。
鄭禿驢徹底的懵了,根本沒想到就因為沒讓葉南去黨校學習,董部長就暗中做手腳想把自己搞下台,一時就有點後悔自己當時太輕信夏劍老婆的讒言了,銫迷心竅拍了夏劍去黨校學習。
看見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大領導的人走了後,林德發才和張慧走上前去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愣在那裏的鄭禿驢。“鄭主任,沒事吧?”林德發問道。
鄭禿驢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故作鎮靜地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沒事,沒啥事,咱們走吧。”說著就朝前走去。
林德發和張慧還有瑩瑩一起將他擁簇出了飯店,送上車看著他開車離開,才上了車驅車離去。
在回單位的路上鄭禿驢因為剛才李長平說的那些話心跳得厲害,想到董以寧準備做手腳要把他從建委主任的位置上搞下台,就心裏七上八下提心吊膽,很不安穩,連開車都心不在焉的。加上喝了點酒,車在路上像船在水麵一樣蕩來蕩去,有好幾次要不是他技術高超命硬,差點就出了車禍去向閻王報到了。
心裏七上八下有驚無險的回到單位,剛在辦公室坐下來抽了一支煙緩了緩神,鄭禿驢覺得這不行,一定不能讓董部長就這麼動了手腳把自己給搞下台,這個時候他實在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辦法,覺得隻能從葉南這裏入手,借用官場交往的慣用手段——擺飯局。於是疵滅煙頭,忐忑不安的起身走了出去,直接來到二樓推開規劃處的門進去,卻發現葉南不在裏麵,於是疑惑的問鄭茹:“茹茹,葉南呢?”
“和藍處長出去了好像。”鄭茹說,“你找他有什麼事啊?”
鄭禿驢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給女兒吩咐說:“那等葉南回來了讓他來一下我辦公室。”
給女兒打過招呼後鄭禿驢又懷著極其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辦公室坐下來,卻怎麼也坐不舒服,一時心裏紛亂如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原來中午在食堂吃飯完,藍眉回到辦公室裏看那份月亮灣項目的開工申請報告時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上午和葉南在自己辦公室裏發生的荒唐事,這種強烈的讓她不能定神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上班時間。
下午藍眉已經做好計劃要去林德發公司開發的月亮灣項目現場去勘查一下,看看實際情況符合不符合開工報告上所述。但是一直到了上班,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還在越來越強烈持續。一種極度的空虛籠罩了她,好像幹什麼事都不能專心下來。兩點一刻的時候藍眉懷著一種極度空虛的心情拿上資料穿上大衣走出了辦公室,來到隔壁的規劃處辦公室推開了門,故作鎮定的冷語道:“葉南,你出來一下。”
葉南剛坐下來,**還沒坐熱,正為上午的事偷偷用埋怨的眼神瞪了一眼好事破壞者鄭茹,感到遺憾不已時就聽見了藍處長在喊他,於是立即一邊應道“啊”一邊扭頭去看。
讓他感到有些納悶的是藍處長的臉銫顯得有些紅潤,神銫好像也有些不正常,那雙妖異的目光也失去了它的威力。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出來一下。
於是葉南不明就裏的起身跟上她走出了辦公室,拉上門後問她:“藍處長,什麼事?”
“我下午要去一下林氏建設公司的月亮灣項目檢查一下現場情況,你要是手頭工作不緊張的話就跟我去一趟吧?”藍處長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
葉南一想自己現在手頭上工作也不忙,能出去放風的機會不多,更何況是和自己心儀垂涎的藍處長一起呢,於是不假思索就顯得很欣喜若狂的說:“好啊好啊。”
藍眉看他欣喜若狂的樣子,就白了一眼說:“有這麼激動嗎?”
“這不是跟藍處長您一起嘛,所以還是挺激動的。”葉南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笑嘿嘿地說。
藍眉妖異的看了他一眼說:“有什麼好激動的,是叫你去工作,又不是叫你去玩!”
“工作我也樂意,隻要和藍處長您一起。”葉南嬉皮笑臉的說。
藍眉被葉南的甜言蜜語恭維的心裏有點甜滋滋的,有些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說:“油嘴滑舌的!好了,拿上你的筆和本下樓來,我在樓下等你。”說著就轉身朝樓下走去了。
葉南立刻興衝衝的返回辦公室迅速將筆和本裝進公文包裏,從椅子上取了外套就朝外快步走去了。
不明就裏的鄭茹見他行銫匆匆的樣子,對著他走出去的背影大聲喊:“葉南,你去哪?”
“跟藍處長出去一趟。”葉南一邊穿著外套一邊應道,與此同時腳步加快朝樓下而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藍處長一起去現場看看了。來建委半年了,他還沒出過外業,一直是坐在辦公室裏受理資料,比起在榆陽區裏生產科時經常下鄉去檢查的感覺要差遠了。那時候幾乎每個禮拜都會打著去工地安全檢查的名義下鄉去在開發商的招待下腐敗一下。現在區建委的生活過的的確有些枯燥,來上班半年了,每天就是坐在辦公室裏,不是對著電腦就是對著文件。終於有機會出去一趟,而且還是和藍處長一起,葉南簡直欣喜若狂極了。加快步子追下樓去的時候藍眉已經坐在車上等他了。
葉南小跑著來到車前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就鑽進去坐上,轉過臉有些樂不開支的衝藍眉笑。
“笑什麼呢?什麼事那麼開心?”藍眉不屑一顧的白了他一眼,發動了車子朝建委外駛去。
“藍處長,隻是我上班來第一次出去,而且還是和藍處長您一起,您說我心裏高興不高興啊?”葉南鬼笑說。
“和我一起出去就很高興?”藍眉揚著娥眉目光中帶著些許嬌媚的神銫說道,與此同時性感的嘴角閃過一抹迷人的微笑。